第一百九十五章 雙鷹會
作者:寶慶十三郎      更新:2020-03-01 15:19      字數:6136
  運指如飛,那個白須老者鐵掌華闇,越過諸人來到近前。

  他指上功夫同樣和他的鐵掌一樣不俗,在草上飛周波的傷口附近點了幾處穴道,便止住了那不斷流出的鮮血。

  而周波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卻沒有醒過來。

  雷彷眉頭微皺,看著這三個人,似乎想看他們有什麽辦法。畢竟周波可是去刺探消息的,他沒有醒來的話,外麵的情形還是沒有人知道。

  “對方果然是有備而來,爵爺所慮極是!”

  看著沒有人說話,顯然是周波的狀態令人感覺壓抑。這裏三個人雖然在江湖上的聲名,可以說是各有千秋,但是和擅長輕功的周波也離去不遠。

  看著周波居然搞成這樣,大家在心裏都不由吸了口冷氣。本來以為外麵來犯的最多也是一些馬匪罷了,如今看來對方顯然也是有著遊俠幫手的,不然一般人哪裏能把周波傷成這樣。

  一旁的胖子羅維人稱笑麵判官,可以說也是個殺人帶笑的主。看著周波居然吸了口冷氣。看著大家都不吱聲,便主動的回應雷彷。

  雷彷此時看著周波的傷勢極為嚴重,自然知道外麵的人不僅僅是好看,而是真真的要人命的了。心裏原來還有的一絲僥幸盡去,臉一時間便沉了下來。

  “諸位,如今當如何為事?”雷彷雖然知道事態嚴重,即使看著周波的慘狀,但是表麵也沒有驚慌失措。即使臉色陰沉,別人也認為他是氣的。

  “爵爺,為今之計隻有先做準備了!”這次首先說話的,居然是那個靈耳禿鷹鳳嘯天。

  他一對耳朵在江湖上極有名氣,被人稱為靈耳,天生便對聲音極為靈敏。

  江湖何其大,人才何其多。能夠被人稱為靈耳,試想豈是一般的耳力可以做到?

  平時千米之內的動靜,完全可以清清楚楚,後來修行功夫之後,更是成倍的增長了聽力。

  作為一個以耳力出長的人,他當然有自己的自傲。他本來對外麵的動靜極為了解,自然知道周波的傷勢的來由。有些是剛剛進院來,在外麵遭受了弓箭的襲擊。

  周波以輕功見長,不然也不會在江湖上被人稱為草上飛。

  鳳嘯天自然深深明白這一點,所以看到周波的情形之後,他沒有馬上開腔。即使周波在城裏回來身上帶傷,可是對他輕功影響應該不是太大。

  何況萬春堂的圍牆也不是太高,以周波平時的身手,根本都不用借力就可以翻進來。沒有想到他帶傷回到這裏,還沒有進來便被人堵上了,而且居然差點被人射死。

  這豈是外麵那一百來人可以做到的?

  顯然外麵有人時時監視著,任何進出的人物都被鎖定。不說像周波這種身手的人,隻怕身手再高的人,也會被人算計了。

  原來,人家早就盯上了萬春堂!而且已經鎖定了萬春堂的人。

  “某家等就是拚死也要護得爵爺安全才是,所以以某家的想法,咱們必須要做好,隨時都要撤出阿城的準備,因為對方顯然不想輕易放過爵爺!”

  一直莫測高深的靈耳禿鷹鳳嘯天,這個時候卻慎重的出言,不過連他自己都知道,這些話是沒有營養的。

  “難道阿城已經淪陷了不成!”

  雷彷眉頭緊皺,他不是傻瓜,這些年的積威和運籌帷幄,他比別人隻會更清楚。

  看了眼三人的神態,他裝作若無其事的平淡,他隻有讓自己更輕鬆,才會保持著更冷靜的思維。

  這些馬匪顯然不同於那些飛賊,雷彷隱隱感覺到了什麽。他知道白狼寨所圖非小,不然不會如此明目張膽。

  心中想到了這些,雷彷反而不像開始那麽擔心。如果白狼寨隻是為了劫掠的話,周圍的縣府早就寸草不生。這麽說來,不管他們是攻擊阿城,還是攔截自己家人,殺人反而不是主要的了。

  想通了這點之後,雷彷又恢複了往日的冷靜,看向花廳裏的三個門客,靜靜的說道:“怎麽說阿城也有幾百士卒,再不濟的話也能充當人數吧!馬匪又是以狼騎為主,阿城外麵一覽盡收眼底,他們進來阿城有些不可能啊!”

  周波依然沒有醒來,可想而知他傷勢的嚴重。如果一般人流他那麽多的血,隻怕早就掛了,而他雖然沒有醒來,至少還有呼吸。

  等待他的醒來是有必要,但是現在的情形顯然也不適合等待。

  素箋上的時間顯然就要到了,大家首次感覺到了一種壓抑。

  這種壓抑令人渾身難受,試想這花廳裏的人,都是自認有著一定身份的,如今居然被人邀約,心裏顯然極度憋屈。

  “隻有一個可能!”

  一直都是笑臉的羅維,首次神色凝重了起來,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他看著大家都看著自己,便一字一句的說道:“城裏城外麵動靜這麽大,咱們都沒有來得及去查看,某估計有人乘著爵爺家眷出城,搞了突然襲擊!”

  顯然想到這一點的,不僅僅是羅維一個人,看著大家的神色,應該都是想到了這一點,不過沒有人當著雷彷的麵說。

  羅維平時給人的感覺人畜無害,其實誰都知道,他不但有極好的身手,而且是雷彷的智囊之一。他說出了事實,雷彷沒有吱聲,說明雷彷自己也知道,不過是不願意麵對而已。

  “阿城裏麵有人接應馬匪,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照目前的形勢看來,白狼寨可能不僅僅隻有狼騎!”羅維顯然想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些話恍若石破天驚一般,在花廳裏把大家炸的裏嫩外焦。

  雖然不知道馬匪具體有多少人,可是能夠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在周圍州府間周旋,顯然不僅僅是人數的問題。如果阿城裏有人和馬匪裏應外合的話,確實是阿城防衛的致命傷。

  雷彷甚至有著迫不及待的感覺,他隻想出去看看,看看究竟有多少人在阿城興風作浪,有多少人想讓雷家倒台。

  這一刻,似乎花廳裏有幾秒陷入了沉默。

  周波似乎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如果沒有及時治療的話,隻怕就是能夠挺過去,以後修為也會直線下降。本來以為他隻是外傷,顯然那些外傷是內傷造成的主因。

  廳裏三個人都是江湖上的好手,在這中原也算極有聲名。三個人也不同於雷彷,都是刀山血海裏磨練出來的。知道僅僅憑借這身外傷,就是自己幾個雖然會傷及元氣,也會很快的恢複過來。

  像周波這樣昏迷不醒,顯然在回萬春堂的時候,早就經過了一番苦戰。那些嚇人的外傷,根本就不是他昏迷的主因。

  白須的華闇首次把住了周波左手脈門,試著查看他體內的情形。一旁胖子羅維和鳳嘯天都沒有吱聲,他們在這方麵不如華闇這個老江湖,卻也緊緊的盯著他的神態。

  看著華闇不但眉頭緊皺,而且神色肅然,就是雷彷都知道情況比大家估計的還要壞。他首次心裏有些焦躁了起來,如今的局勢顯然遠遠超出了自己預料。

  這次家眷遷徙去聊城府,雖然有一點點的冒險,但是對於計劃周全的雷家來說,本來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事。偏偏自己就漏掉了最重要的一個環節,那就是白狼寨這個巨大的變數。

  白狼寨不但不按套路出牌,而且完全超出了許多人的意料之外,他們居然早就在各處安插了內應。

  雷彷平時雖然不可能一一去過問城裏的內務,但是可以說阿城隻有這麽大,那些事情能夠瞞過自己。看來自己還是疏忽了細節,一定是一些小事影響了大局。

  頹然之間,雷彷有些黯然之意。自己一向自負甚高,感覺天下間的英雄不過如此。自己還是有些坐井觀天,僅僅在東平郡附近得意了幾十年,自己居然就不把天下人物放在眼裏了。

  忽然,隻見鳳嘯天神色一變,那對大耳朵快速的抖動了起來,他神色一凝,似乎發現了什麽?

  緊接著隻見他眼中精光爆閃,掃了諸人一眼,連招呼都沒有打,居然整個人便快速的掠出去。

  花廳裏大家顯然一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看鳳嘯天的神色,就知道外麵肯定有事。

  華闇把著周波的手還沒有放,羅維眼神變幻莫測,站在那裏看著雷彷。他看雷彷看向自己,那張稍微有些詫異的臉,馬上便又堆上了一絲善意。

  兩個人沒有馬上跟出去,不知道他們心裏想著什麽。就連雷彷都快速的跟了出去,他們才先後的掠身出去。

  看羅維肥胖的身軀後發先至,居然比先行的華闇還要快上一步,側身跟上了雷彷。雷彷瞟了他一眼,卻沒有吱聲,在雷彷心裏,好像就應該如此。

  花廳外麵就是一個院子,在院子的前方有一個半畝的水池。此時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是,水池裏的水顯然全部是殷紅的眼色。

  這幾個人都明白,外麵有人殺狗灌血,把那鮮血都注入小溪,小溪的水都順流到了這裏。因為小溪的水在萬春堂裏回旋,流動的速度變得極慢,這些鮮血注入的水看去嚇人,顯然也沒有那麽快淡化。

  這是一種赤裸裸的恐嚇,如果雷家家眷都還在的話,肯定會嚇壞許多人的。

  即使如今雷彷留在身邊的二三十個家丁,看到這種情形的話,隻怕心裏也會有些發沭。因為雷彷自己看到水池的顏色,此刻心裏都有些發寒。

  可是這些都不算主要的!

  水池裏栽種著一些荷葉,還有一些浮萍,本來看去綠意盎然。平時雷家的家眷都喜歡來這裏賞荷聊天,在水池中間有一座丈五高的假山,假山上種植了一株精心修剪過的古鬆。

  極具意境的一幅微縮自然景觀,此刻卻因為一池殷紅的池水,讓人看起來莫名的怪異。

  鳳嘯天就站在水池邊,整個人就好像一頭受到威脅的野獸。

  一臉緊張的看著假山,因為在那上麵有一個人,那裏有一個人負手而立站在那裏。

  那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一身普普通通的黑色便袍。他就站在那株經過精心盤紮和修剪的古鬆旁,好像一個剛剛到來的客人,在鬆樹下等候著主人的迎接。

  一雙凝若實質的眼神看過來,從四個人身上掃遍,卻讓人感受到被風刀襲體的感覺。雖然目光令人心生畏懼,但是他也沒有過度的張揚,隻是點到即止,最後落在了雷彷的身上。

  “想必閣下便是雷彷吧!”

  聲音低沉有些孤傲。

  天空清澈,天地一片祥和,就連平時最喜歡呱呱亂叫的夏蛙,仿佛都已經睡著了。

  沒有人嗬斥這個青年的無禮,即使雷彷是朝廷赦封的開國男爵,好像在這個青年麵前不值一提一般。

  難得的是空氣中似乎有了一絲輕柔的微風,柔的就仿佛像情人的手輕輕撫著臉頰。

  忽然一蓬煙花在空中裂開,砰的一聲從天空盡情綻放。五顏六色的的光芒,即使是在白天都格外的耀眼。每一道色彩和光芒都拖著長長的燦爛的尾巴,劃過天際消失在天空之中。

  站在這個院子裏,就隻能看到這片天。

  圍牆的沿線,也許就是這片天的天際。眼光有多高,就能看到多大的天。

  “不錯!某家就是雷彷!”

  即使心中沒底,但是雷彷似乎沒有畏懼,他也算是經曆過大陣仗。即使麵對這個青年有所壓力,但是也迎著他的目光,對著這個青年拱手回禮。

  “想必閣下便是白狼王吧!”雷彷靜靜的看著這個青年,聲音平淡的說道:“果然是年輕有為!不知道閣下意欲何為呢!”

  這個青年沒有馬上回答,反而唇角卻微微翹了起來,看著這邊羅維和華闇,他們居然和先到的鳳嘯天站成了一個三角。

  三個人倚角對著這個青年,雖然不是經常的合作對敵,但是根據形勢配合的話,一看三個人就是行家。

  形成合圍就是最佳的局麵,可是這個青年看著三個人,沒有絲毫的采取行動,他卻好像並不在意三人的防備和攻擊。他在意的是雷彷,畢竟萬春堂是雷家的。

  “此刻阿城正被白狼寨接收,想必閣下應該想到了!”青年緩緩的說道,看著天空似乎在回想什麽。

  雷彷雖然也沒有馬上回答,盡管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聽到青年說出來,心裏還是多了一絲黯然。

  開國縣男,是雷彷在朝廷得到的爵位,世襲罔替,鎮襲的就是這阿城。隻要朝廷不更替,自己雷家就可以永鎮阿城。

  居然聽到自己的封地被人占領了,就好像自己的妻子突然被人搶走了一樣。雷彷就是再好的脾氣,隱藏的再深,心裏也忍不住憤怒起來。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何況雷家這些年來得意,在東平郡也是極有名聲的所在。中原這些年高門大閥沒落,雷彷一直想著,在自己手裏振興家族,讓雷家成為中原的高門大閥。

  沒有想到連老窩都被人端了。

  月牙門和內院呼丫丫便湧出二十多個家丁,難得的是人手都拿著兵器。這是雷家的底蘊,也是這些年雷家偷偷積攢下來的。和衛家這些家族不同,雷家可是真正購買和收藏了兵器的。

  這些人裏麵,雷家家生的仆人倒是不多。大部分都是一些來雷家找食的門客,或者一些聽到雷彷名聲,投奔過來的江湖上的人。

  隻要雷彷一聲令下,他們自然就會毫不猶豫的圍攻這個青年。

  “閣下當真敢如此明目張膽,不但率隊擊城池,還要為難雷家不成麽!”雷彷感覺自己底氣足了不少,雖然隻看到這個青年一人,但是他能夠進來莊裏,身手應該不亞於鳳嘯天三人。

  哈哈哈哈!

  這個青年似乎看到了一件好玩的事,雖然笑聲有些張揚,可是神態絲毫不給人感覺意外。

  “你們雷家也算阿城第一家,阿城雖然極小,如今在東平郡附近也算唯一。本寨不想徒增許多殺戮,想必馬上便有結果了,想請閣下出麵安撫一番如何!”

  原來,青年來的目的明顯,那就是想和地頭蛇雷家合作。

  “如若某家不同意呢!”雷彷冷冷的回到,雖然不知道城裏狀況,也不知道家眷如何,雷彷還是有著自己的自傲。

  何況自己是朝廷赦封的爵爺,又是阿城之主,怎麽可能隨意和馬匪妥協。不說以後如何,就是眼前的事情來說,自己如果答應他們的話,以後也無法立足。

  青年揉了揉自己的鼻頭,看向水池這邊的人,輕輕的似乎輕笑了一聲:“閣下聲名在外,想必門下有不少受恩的門客。何況人稱萬春堂有四大客卿,剛剛那位在城裏上躥下跳的是一位,剩下的想必就是眼前這三位吧!”

  鳳嘯天三個人臉色陰沉,隻待雷彷一聲令下,他們便會暴起攻擊眼前這個青年。

  “按照本寨的意思,希望閣下能夠合作!”這個青年的話說的很簡單,他沒有停頓的接著說。但是也靜靜的看著雷彷,好像清閑的聊天一般。

  看著雷彷沒有反應,他居然拍了三下手掌。

  可以看到圍牆外冒起一溜的人頭來,令人不敢異動的是,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上弦的弓箭。

  難怪以鳳嘯天的耳力,都沒有馬上對這個青年行動,想必他早就聽到了外麵的異常。

  雷彷臉色有些發白了起來,他倒不是怕死之人,而是麵對這種強勢,根本就沒有太多回旋的餘地。

  “素聞白狼寨聲名赫赫,白狼王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不過傳聞白狼寨是有所為之師,姑且不論爵爺之事,某家不才倒是想先對狼王討教一番!”

  一聲暴喝頓起,一條人影快速的朝假山掠起,便正是先出來的靈耳禿鷹鳳嘯天。

  很多人都知道萬春堂四大客卿,草上飛周波以輕功見長。卻很少有人知道鳳嘯天,因為很多人都知道他是江湖上有名的靈耳,卻忽略了他另外一個外號禿鷹。

  禿鷹,

  它在滑翔和鼓動長翼的時候,每個時辰可以達到近一百五十公裏的速度,它不但是飛行的高手,還是捕獵的高手。

  鳳嘯天的輕功絲毫不遜於草上飛,而且和草上飛那種以輕靈見長的輕身提縱術不同,鳳嘯天更擅長於氣脈悠長的穩健。而真正明白輕身術運轉的人知道,有機緣輕靈的輕功很容易,而穩健凝實的身法才是最難的所在。

  人還沒有到假山,鳳嘯天一對骨節分明的雙手指節便成抓,看去好像一對奪命的神爪。這確實也是一對要命的雙手,正是他擅長的鷹抓手上功夫,江湖上不知道多少好手,喪身在這對鷹抓底下。

  “來得好!”假山上的青年哈哈大笑,絲毫不懼鳳嘯天的攻擊。

  庭院邊離著池中的假山也有兩三丈,可是對於鳳嘯天來說,隻是咫尺之間的感覺。

  人還沒有近身,便隱隱感覺到了那對鷹抓帶來的勁風。這個青年反而在鳳嘯天還沒有臨近,離著假山幾尺距離的時候,便主動的出擊。

  他好像碰到了一件開心的事情一樣,口中不停還大笑道:“還真是緣分,想必你就是那位人稱靈耳禿鷹的鳳嘯天,某家可是久聞大名。哈哈某家可是人家戲稱老鷹鳳雛禪,咱們可都是一個鳳字,今日正好倒要看看你的斤兩!”

  這個青年顯然不是白狼王,白狼王對於外人來說就是一個迷,沒有人真的知道他是誰!

  不過,他肯定也是屬於白狼寨的人,不然怎麽會代替白狼寨出現在這裏?

  他雙手猶如風輪一般,豎掌為刀在眼前,斬出一個又一個圓圈,完全的封住了自己上盤,也正好抵住了鳳嘯天的攻勢。

  空中的鳳嘯天果然無從下手,居然找不到麵前這個自稱鳳雛禪的青年的破綻。而且僅僅在雙方接觸的那一瞬間,便知道對方一身勁氣雖然顯示不如自己,招式卻從來未見過的古怪。

  這個叫鳳雛禪的青年臉色未變,似乎很是輕鬆的應手,和空中的鳳嘯天對招了十餘下,居然不讓鳳嘯天落下。

  鳳嘯天自然不會天真的認為,這個鳳雛禪真的內力不如自己。雖然自己身在空中,隻待內氣不濟便會落下,但是他也絲毫沒有緊張。快速的和鳳雛禪對招,眼睛卻仍然不斷的尋找對方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