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六章 折磨
作者:寶慶十三郎      更新:2020-05-11 05:02      字數:2160
  “啊!”一聲慘哼,蝕骨般的劇痛在渾身傳來。

  此時幾乎渾身是血,衣服後背被鞭子抽成了布條一般,一條條血痕觸目可見,當然,那些血痕自然是鞭梢上的倒刺弄的。被持鞭的那個黑衣人當猴一般戲耍了一陣,渾身已經血肉模糊,他痛的冷汗直冒。

  但是他也裝傻蒙騙了黑衣人,讓黑衣人完全以為,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下人,他準備在關鍵的時候,給到這個黑衣人一個大大的致命的打擊。

  雖然被折磨的該死,但是他臉上肌肉沒有抽搐,嘴巴裏麵雖然帶著了痛苦的嘶嚎,眼神裏居然帶著了笑意,因為他知道自己將會完成自己的使命。

  而且看到聶無咎手裏的那把傘,變成了一件相當不錯的兵器。此刻傘已經收了起來,傘尖頭中間突出的木尖,竟然插在那個跟他對敵的拿刀黑衣人的口裏,鮮血四溢的從口鼻流出,黑衣人雙目驚張,死都不相信這是事實。

  雖然聶無咎身上也有幾處刀傷,不大不小的刀口血肉模糊,顯得也是渾身是傷,但是看起來還沒有自己嚴重。而且此時他手裏已經拿著了,黑衣人手裏那把厚背唐刀,他終於占據了上風,而且奪得了兵器。

  幾乎就是得理不饒人,此時正飛身一刀猛然劈下,斬在另外那個和他對敵,手裏拿鞭子的黑衣人的左肩。黑衣人幾乎沒法躲避開,鮮血飛濺下無可奈何,黑衣人居然立即軟倒,刀鋒口深入胸膛,這一刀幾乎把人砍開了兩半。

  此時隻感覺自己身上的骨頭幾乎斷了,但是看著黑衣人走近自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乘著黑衣人哈哈大笑的伸手抓向自己的胸口,突然左腿一腳就踢在了他右臉上。

  黑衣人幾乎被踢懵了,身體一晃就栽在了地上。聶小七卻沒有停留,忍痛翻身而起落在了他右側,再是左肘狠狠一擊,重重的擊打在這個黑衣人的右臉上。

  出其不意的利用護臂出擊,用出自己最大的力氣,把折磨自己的黑衣人狠狠的打在了地上。護臂加上肘後的力度,把黑衣人右臉幾乎打塌了。黑衣人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幾下痛心的鞭痕,換來了出其不意的創傷。

  真正的突然襲擊,讓持鞭的黑衣人在陰溝裏翻了船,黑衣人實在沒有想到一個微不足道的下人,一個普普通通沒有殺傷力的下人,身手又和自己差著十萬八千裏,居然會突然把自己打成重傷。劇痛看著渾身是傷的聶小七,他幾乎氣暈了過去,此時他實際上也差不多痛暈了過去。

  黑衣人右臉骨都被打碎了,右眼直接廢了,右臉凹進去半邊,右邊牙齒全部在口裏。此時渾身發抖隻會半扶著牆,雙腿已經發軟頭完全暈了,他真正的忽略了聶小七雙臂的力量,那可是外家功練到極致後,加上精鋼護臂的威力。

  他雙眼此時隻剩左眼還能視物,卻是整個眼球都已經快突出,模糊的看著,被自己折磨的血肉模糊的聶小七,越看他越是模糊起來,頭也脹痛欲死,再也說不出話來。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會這麽憋屈,可是他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隻剩最後一絲力氣的聶小七,發狠看著他再次衝了過來。

  “小七,快跑!”一旁的聶無咎卻比聶小七清楚,看著聶小七的行動不由大急,因為後麵那兩個一直還看戲的拿刀黑衣人,看著聶小七意外打傷了自己同伴,不由飛快衝了過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輕視會讓同伴送了命。

  聶小七沒有那麽傻,再次乘著黑衣人右邊而去,讓他沒有反應過來右肘一鎖,緊緊的卡住了黑衣人的脖子,左肘卻猛擊持鞭黑衣人的左眼。同時卡著他身體飛速回身,便看到一片刀影及時落下,自黑衣人胸口上自上而下劈下。刀鋒立時破開了胸口和肚腸,刀口又深又狠,連腸子都直接劈斷了,當真是血屎橫流。聶小七便知道自己如果晚半步回身,就會被這刀自身後劈成兩塊,饒是如此渾身也是嚇得全是汗水。

  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看看手裏這個黑衣人就沒有那麽好運了,他本來被聶小七卡著的時候,本能的想回擊聶小七。可是一來本來就受了重傷,反應慢了很多;二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同伴一片好意,這個時候會出手。

  於是他便稀裏糊塗,悲催的被自己救命的夥伴直接的開膛了,叫都沒有叫出來,就渾身泄力了死不瞑目。如若是平時,就算是他受了傷,幾個聶小七也不會是他對手。

  此時隻能說明一切太烏龍,也是他太倒黴了。聶小七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居然把卡在手裏腸子流出來的黑衣人,一把鬆開朝攻過來的黑衣人推了過去。

  可能是知道自己兩個人的危險,聶無咎的戰鬥力顯然比平時高出不少,在成功斬殺一名黑衣人後,搶到厚背刀又重傷一名黑衣人,而這個重傷的黑衣人眼見也是不活了。如今更接著餘威和勇氣,對著另外一名持刀黑衣人瘋狂劈砍。他知道自己顧不了聶小七,看向這邊的時候有些無奈。

  聶小七忽然也做了一個瘋狂的舉動,看著一個黑衣人已經離得太近了,不由一步跳起,居然朝一旁另外一個看自己不中用,居然去襲擊聶無咎持鞭的黑衣人,一肘自後擊去。看得那個先過來的持刀黑衣人一愣,雙眼精光一閃,顯然有些奇怪,聶小七不要命了嗎!

  一棵蒼老的樟樹從旁邊一棟大屋伸出,露出圍牆外足有十多米,茂盛的枝葉被雨水洗的格外青翠。此時一枝粗大的樹椏上站著兩個人,他們靜靜的看著這邊巷子裏發生的事情。一則可能離著有些距離,二來角度正好這邊難以發現,所以這邊居然沒有人發現。

  “怎麽看!”一個負手而立穿著灰布儒衫的男子,麵色不變的看著場中的變化,問著身邊那個一身藍色蜀錦勁裝的男子道!他看去不過二十六七的年紀,可是兩鬢確實斑白,看去年輕的容顏似乎眼神有些滄桑。而他身邊的男子年紀和他差不了多少,卻看著是個精力飽滿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