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地下深處
作者:撈散水中月      更新:2020-03-01 15:17      字數:4147
  浦思青蘭走後,交警們趕忙聯絡了搜查一課。

  此時對於浦思青蘭的通緝已經頒布了下去,目暮警部正忙得焦頭爛額,於是由明智健悟警視率隊前來。

  一幹刑警們到達現場之後,進入工廠內部試圖搜集線索,卻驚訝地發現裏麵還有五具屍體。

  經過對交警們的問話以及現場情況分析,明智警視基本能確定殺死這麽多人的女性應該就是方才目暮警部下令通緝的浦思青蘭,即殺手史考兵。

  之前浦思青蘭在路邊殺死一名混混,並且搶奪了一輛出租車,這兩起案件雖然也有人報警,並且在報警時說過犯人是一名女性的證詞。但由於當時警視廳這邊尚未收到浦思青蘭逃跑的消息,因此並沒有人將凶手與她聯想到一起,隻是派出幾名刑警前去現場調查,當時負責帶隊的乃是劍持勇警部。

  如今明智警視根據浦思青蘭逃跑的時間進行推斷,猜測出殺死路邊混混的應該也是史考兵。她在殺死混混後又搶了一輛出租車,然後飛速駕駛出租車來到這座工廠,並殺死了這五人。隨後交警們緊追而至,於是浦思青蘭射殺了一名交警,並駕車逃離。

  “這幾具屍體的身份查明白了麽?”明智警視問手下道。

  這些幫派分子的身份還是不難查的,手下當即匯報道:“他們應該都是黑道組織東城會的成員,為首的名叫阪田良,算是一名小頭目,平時負責一些見不得光的武器貿易。四課的伊達警部對他們調查已久,但一直沒有查清其據點位置。”

  搜查四課的主要職責為預防及應對黑道等暴力組織的犯罪行為。

  “原來如此,那麽說這個工廠就是他們的據點了……阪田良是哪個?”

  “就是那個麵部遭受重擊而亡的男人。”

  五具屍體,其餘四具都是遭槍殺而死,隻有一具屍體是麵部遭受重擊而死。

  “看來浦思青蘭是駕車來這裏購買槍支,然後在得到武器後將這些人殺害。”明智警視心念電轉,“不對,阪田良並非死於槍殺……那應該是在交易過程中浦思青蘭殺害阪田良並搶奪槍支,之後再將另外四人射殺。”

  “浦思青蘭的目的地是……香阪家位於橫須賀的城堡嗎?”明智警視當即下令道,“立刻調派人手前往橫須賀追緝犯人浦思青蘭,同時通知眾人,追緝目標極其凶殘,若有危險可就地擊斃。”

  此時浦思青蘭已經駕車開在了橫須賀的山道之上,山道盤旋向上,雖然不算很陡峭,但若開車不慎也容易造成車毀人亡的下場。然而浦思青蘭所開的出租車,始終保持著每小時一百公裏以上的高速在山道上開著。

  “回憶之卵是我的!”

  浦思青蘭現在就想盡快趕到香阪家的城堡將回憶之卵給奪過來。

  每一件與俄國皇室有關的寶物都應該是屬於自己的祖先拉斯普欽的,隻要一想到自己的先祖,浦思青蘭心中就會冒出無盡的執念。

  ————————劇情分割線————————

  在香阪喜一書房下方的並非如柯南等人所料是一個地下室,而是一個極為廣袤的地下空間。

  眾人沿螺旋樓梯往下走了好久,終於觸到了地麵,原本以為到了底部就是抵達目的地了,卻沒想到前方還有一條長長的通道。

  通道極為寬闊,能容納數人並肩行走,高度也有五米左右。因此這麽一大堆人在通道內行走著,倒也不嫌擁擠。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通道內陰暗無比,因此由“白鳥”和“佐藤”兩名冒牌的警官舉著手電筒為眾人照明開路。

  “可是,為什麽密碼會是‘世紀末的魔術師’呢?”西魯歐夫一邊走著,一邊問道。

  夏美想了想,說道,“我曾祖父在十九世紀末的時候便以巧匠而著稱,那或許是我曾祖父所獲得的稱號吧。”

  不知走了多少時間,前麵突然沒路了,出現在眾人麵前是一麵石壁。石壁上畫著一隻戴有皇冠的雙頭鷲,皇冠後方則畫有太陽。

  雙頭鷲為俄國皇室的標識,柯南看著這麵石壁,若有所思。

  皇冠後麵畫著太陽,難道是說要用光線照射皇冠麽?

  柯南正欲說話,零子卻搶先開口對“白鳥”說道:“白鳥警官,麻煩你縮小手電筒的光圈,讓光線集中照射在壁畫上的皇冠處。”

  “白鳥”依言而行,用手電筒照射皇冠。

  手電筒的光圈照射在皇冠上,皇冠頓時冒出耀眼的光芒,同時機械轟鳴聲響起,石壁前方的地麵緩緩下陷,露出了繼續向下的階梯。

  “原來如此,這個皇冠是亮度計,一旦受到光照就會觸發機關。”拿著手電筒的“白鳥”喃喃說道。

  “還要往下邊走嗎,這到底是有多深啊?”感覺有些走累了的阿一吐槽道。

  不隻是阿一覺得累,此時除了幾個體力出眾的人物以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露出了一些疲態。幾個小屁孩在剛進入地下通道的時候都還有著親身探險的興奮感,嘰嘰喳喳地進行著對話,聒噪得不行,這麽長一段路走下來也都不怎麽說話了。像阿笠博士這類年紀比較大的,甚至已經有些喘氣了。不過鈴木次郎吉倒還顯得很精神,他身邊的愛犬魯邦也是一副神氣活現的模樣。

  但就算感到疲累,還是要繼續往下走。好在這次下了樓梯後不必再走什麽路了,通過一扇拱狀的門洞之後,眾人來到了一個圓形的大堂之中。

  大堂麵積及其廣闊,中央位置有一個石台,石台呈內凹狀,底部還有一個小孔。大堂正前方則是放著一個棺材。

  “這是……墓室嗎?”小五郎看著棺材說道。

  墓室四周設有燭台,小五郎拿著打火機,在“白鳥”的照明幫助下依次將燭台上的蠟燭點燃。但當初香阪喜一建造這地底空間的時候,通風性弄得很好,甚至眾人能感覺到輕微的空氣流動。因此這裏雖然是地下深處,但完全沒有沼氣之類的東西,無須擔心會發生點火產生爆炸之類的事情。

  蠟燭一一點燃之後,墓室裏的亮度也有所增強,至少不必再讓“白鳥”和“佐藤”一直舉著手電筒照明了。

  墓室內除了剛才眾人進來時的那扇門洞以外,再無其他出口了,眾人轉了一圈也不像存在什麽機關的樣子,也就是說這裏就是地下空間的最深處了。

  整個墓室就隻有一個棺材是可以藏東西的,也就是說,如果存在第二枚回憶之卵的話,隻可能被放置在棺材裏。

  “夏美小姐,這是你曾祖父的棺材麽?”小五郎問香阪夏美道。

  夏美搖搖頭,說道:“我曾祖父葬在香阪家的墓地中,但那裏並沒有我曾祖母的墓,所以我想睡在這個棺材裏的應該是我曾祖母才對。或許因為她是外國人的緣故,所以按照當時的習俗無法葬入家族墓地之中吧。”

  小五郎又問道:“那這個棺材可以打開麽?”

  夏美想了想,最終點頭同意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該由誰去掀棺材呢?雖然得到了夏美的許可,但無論在東西方文化裏,開棺打擾死者清淨這種事都是大忌諱,誰都不願意去當這個惡人。

  像乾將一這種,如果周圍沒人的話說不定他直接就上去掀棺材板了,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意思作出這麽犯忌的事兒。

  零子走到“白鳥”身邊,對他說道:“白鳥警官,要不勞煩您動個手?”

  “白鳥”自然也不樂意:“為啥是我?”

  “你不就是專業幹這行的嗎?”零子壓低聲音說道。

  “白鳥”給了零子一個白眼,什麽叫專業幹這行?我是優雅的寶石鑒賞家,不是沒品的盜墓賊好吧!

  但在零子咄咄逼人的眼神中,“白鳥”也隻能無奈走向棺材。沒辦法,誰讓對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掌握著把柄呢。

  “白鳥”來到棺材前,卻發現棺材上安裝了一個掛鎖,不打開這個鎖的話就無法打開棺材板。

  於是“白鳥”對眾人說道:“棺材上有一個鎖,開不了。”

  柯南忽然想起夏美曾在郵輪上出示過一把鑰匙,於是趕忙對夏美說道:“夏美姐姐,你在郵輪上拿出來過的那把鑰匙……”

  夏美反應過來,從包中掏出鑰匙,走上前將其交給“白鳥”。

  “白鳥”接過鑰匙,打開鎖,並緩緩揭開棺材板。在打開棺材板的時候“白鳥”讓夏美退後,同時自己也保持著足夠的謹慎,畢竟香阪喜一是出名的機關大師,萬一他在棺材裏也設置了什麽機關,自己掀板的同時突然從裏麵射出幾支箭把自己給射死,那自己未免死得太冤了。

  不過事實證明是他想多了,棺材裏沒有任何機關,隻有一具骸骨安安靜靜地躺在其中,而在其胸口處,則放置著一枚紅色的回憶之卵。

  看著自己曾祖母的遺體,夏美雖然從未見過對方,但心中卻也不免有些悵然。

  眾人逐漸靠近,乾將一和西魯歐夫這兩名心有所圖的更是走在最前頭,隻聽西魯歐夫對夏美說道:“香阪小姐,現在雖然時機可能有些不對,但能讓我瞧下這顆蛋嗎?”

  夏美點點頭,於是“白鳥”對遺體告了聲罪,將第二顆蛋從遺體上拿了過來,遞給西魯歐夫。

  反正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用擔心西魯歐夫和乾將一會搞什麽鬼。

  “底部有一個小洞……”西魯歐夫接過蛋,細細打量起來。

  這顆紅色的蛋整體比綠色的蛋要大上一圈,但分量卻要輕上許多。而綠色的蛋是可以打開的,那麽這顆紅色的蛋想必也可以。西魯歐夫摸索到蛋中間的接縫處,輕輕一掰,將蛋給打了開來。

  “怎、怎麽會這樣!”然而這個蛋內部竟然是空的,隻有底部有幾個凹槽。

  喜一先生製作了一個內部中空的蛋,是什麽用意?

  這時零子開口了:“我想,這應該是俄羅斯套娃式的設計吧。”

  西魯歐夫聞言,先是一愣,但隨即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樣啊。”

  “是咋樣啊?”小五郎還是不明所以,開口問道。

  “俄羅斯套娃是俄國的玩具,在娃娃內部放著小娃娃,在小娃娃內部放著更小的娃娃,一個套著一個,故以此得名。”西魯歐夫解釋道,“回憶之卵也是如此,那個綠色的蛋應該是放在這個紅色的蛋內部。你們看,這蛋的內部還有凹槽,應該就是用來固定另一顆蛋的。”

  “可惡,要是另一顆蛋也在這裏就好了。”小五郎不無遺憾地說道。

  “白鳥”聞言,微微一笑,說道:“另一顆蛋的話,確實在這裏哦。”

  除了零子和“佐藤”以外,其他人聞言,都向“白鳥”投去詢問的目光。

  “白鳥”拉開自己挎包的拉鏈,從中取出了綠色的回憶之卵,同時對眾人說道:“我早有預感,可能會有用的到這顆蛋的地方,於是就問鈴木會長借來了。”

  小五郎聞言,走上前盯著“白鳥”的臉,一臉質疑地說道:“這顆蛋該不會是你偷偷拿來的吧?”

  “白鳥”聞言,頓時心虛,不過還是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說道:“怎麽可能呢,毛利偵探你可真是愛說笑啊。”

  鈴木次郎吉也感到有些奇怪,史郎怎麽沒和自己提過這件事。不過他也沒多想,畢竟自己和史郎關係雖然還挺密切,但也不至於事事都會交流。倒是他一旁的愛犬魯邦衝著“白鳥”吠了幾聲,讓“白鳥”不由得心慌了一下。

  當然,更令他發怵的還是此時零子嘴角邊所浮現出的那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