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

  “給，卡普中將。”

  “圍巾。”

  “是，卡普中將。”

  “鏡子。”

  “給你，卡普中將。”

  一陣花裏胡哨的操作。

  “好嘞，大功告成！看看爺爺給你剪的新發型。”

  卡普將一麵鏡子放到了禦阪的麵前，禦阪本來還能一眼看出是女孩的棕發一下子就變成了男孩子氣的短發。

  因為小時候孩子都沒有發育，隻能靠發型來看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

  而禦阪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個男孩。

  禦阪一頭幹淨利落的短發，禦阪對著鏡子豎起了大拇指。

  “goodjob，這一頭淩厲的短發真是清爽，如果不是多年操刀的老師傅是剪不出這樣的發型的。禦阪禦阪假裝讚揚，但是背地裏麵偷偷罵了爺爺一頓。”

  “真是毫不留情的誇獎啊！”

  卡普狂笑了起來，解開了禦阪的圍巾，牽著她來到了裝滿了水的木桶邊。

  卡普一勺子一勺子地為禦阪澆掉頭發上殘留的發絲，現在木桶裏麵全是禦阪的頭發。

  海軍們各種圍觀，誰也猜不到這個孩子在之前還是那麽可愛的女孩，現在看起來就像是調皮的男孩。

  “哈哈哈哈！！”

  卡普大笑了起來，用毛巾用力地把禦阪的頭發揉幹淨。

  等到禦阪的頭發幹掉後，顯得是那麽地精神，一根根頭發都立了起來。

  禦阪麵無表情，隻不過發絲之間的尖端隱隱約約滋滋滋地閃過電弧。

  “禦阪，你是不是吃了惡魔果實？告訴爺爺，好讓爺爺多多訓練你，成為海軍。”

  卡普笑眯眯地蹲了下來，揉著禦阪的腦袋，看起來他更加喜歡禦阪這一副模樣。

  “不，我是電擊使。禦阪禦阪再一次糾正了爺爺的錯誤。”

  “電電果實？不錯不錯。”

  卡普莫名其妙又笑了起來，禦阪歪著腦袋盯著卡普，似乎想從這個麵相很凶的老頭身上看出什麽來。

  “恭喜卡普中將新添孫女。”

  “恭喜。”

  “恭喜。”

  稀稀拉拉的掌聲。

  海軍們則是圍住了和諧的爺孫兩開始鼓掌，畢竟既然卡普都說了要收養禦阪，那就是要收養禦阪。

  不過卡普的孫女可不是這麽好當的，一來卡普就給了禦阪一個下馬威。

  直接把禦阪剃成了男孩子氣的模樣。

  “禦阪，其實爺爺我還有兩個孫子，我這一次就是為了去見他們兩個，但是放心，爺爺不會偏袒任何人。”

  卡普笑了起來，禦阪警覺了起來，微微地抬起了頭。

  “危機感。禦阪禦阪稍微感覺到了緊迫的感覺。”

  卡普帶著禦阪走了出去，從軍艦上麵眺望遠方，卡普一手掏著仙貝，一手把仙貝遞給禦阪。

  “吃吧。”

  禦阪接過了這種奇怪的食物。

  一口咬了下去，脆香的感覺夾雜著紫菜的味道一起送進了嘴裏麵。

  “好吃，禦阪禦阪心裏很開心，但是卻不說出來。”

  禦阪微微地笑了起來，她並不知道這種感情是什麽，但是讓人很舒服就是了。

  “說起來你說話的方式很奇怪啊，這樣子是藏不住任何秘密的。”

  “唔。禦阪禦阪假裝捂住了嘴巴，其實是在偷偷看著爺爺。”

  “哈哈哈哈哈！！”

  卡普笑了起來，一把把禦阪從地上拔了起來，背在了肩膀上。

  “不管怎麽樣，你一定會成為最棒的海軍的，爺爺我會親自教導你的。”

  軍艦就這樣航行著，穿過了暴風雨的軍艦甲板上還帶有一絲潮濕的氣味。

  禦阪在卡普的肩膀上，一眼眺望過去可以看見逐漸落下的太陽。

  黃昏下的太陽映入禦阪的眼簾。

  禦阪還從未見到過實驗室之外的景色。

  這種隻在植入的記憶裏麵見到的景色讓禦阪感到心曠神怡。

  在8764號之前的禦阪們全部都是死在實驗室裏麵的。

  “真漂亮……禦阪禦阪故意拖長了語氣，向爺爺展示著自己的興奮。”

  “漂亮嗎？那就多看一點。”

  卡普哈哈大笑著，將禦阪幼小的身體更加抬高了一截，讓禦阪可以更加清楚地看見日落。

  海軍們都悄咪咪地擠在門口，向著外麵探著腦袋，看著新認的爺孫兩人互動，感到暖心。

  “卡普中將對自己剛認的孫女這麽好啊，什麽時候可以對我們好一點呢？”

  “噓，卡普中將會聽見的。”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小禦阪看起來就是小男孩，果然發型決定了孩子的性別。”

  “什麽歪理……”

  卡普肩膀上麵扛著一點也不重的禦阪，一起看著夕陽，卡普花白的胡須搭配他剛強的臉龐，顯得是那麽地堅毅。

  卡普剛嚴肅看了沒有兩秒鍾夕陽，就再一次笑了起來。

  “差不多要睡覺了……”

  禦阪感覺扶住的卡普腦袋突然頓了一下，比半個臉還要大的鼻涕泡從卡普臉上冒了出來。

  “爺爺？爺爺？禦阪禦阪加重了語氣，對爺爺的休眠速度感到不解。”

  禦阪的感情如同一片白紙一樣，不管是什麽樣的感情她都可以被輕易染上。

  所以對於卡普異常的休眠速度，禦阪也想要模仿。

  禦阪抱住了卡普的腦袋，嚐試入睡。

  “ZZZZ。禦阪禦阪大聲地說著“Z”，假裝睡著了，另外，禦阪正在悄悄地睜著眼睛盯著爺爺。”

  卡普鼻涕泡一破，發現自己的腦袋上多了一個假裝睡覺的孫女，卡普因為睡覺的迷糊愣了一下，然後又笑了起來。

  卡普用健壯的手臂將禦阪新換的襯衫提了下來，禦阪被襯衫吊著。

  卡普像是被八爪魚抓住了腦袋一樣。

  “抱得怎麽這麽緊？”

  卡普提了提禦阪的身子。

  發現不能提，不然衣服會撕破的。

  “ZZZZ……禦阪禦阪重複了一遍，禦阪禦阪……”

  如同八爪魚一樣趴在卡普腦袋上麵的禦阪一下子就卸力了，卡普輕而易舉地把禦阪提了下來。

  禦阪閉著眼睛，流著口水，呈現四肢垂地的樣子被襯衫吊住。

  “可愛……”

  “噓！”

  卡普猛地轉過頭去，看向了門口：“看什麽看？！還不趕快睡覺？！”

  門口聚集的人一下子就全縮了回去。

  禦阪砸吧著小嘴，有史以來第一次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