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五章 殺豬匠與教書先生
作者:菲碩莫薯      更新:2021-10-12 23:01      字數:2246
  夏京終於入冬了,迎來了第一場大雪。

  雪花飄揚,一百四十五名瀛賊,整整齊齊的跪成十排。

  第一支進入刑場的是瀛賊代表隊神堂家族,以神堂左右門為首,嘴巴全被封住,五花大綁。

  第二支進入刑場的是漢奸代表隊是張謂、梁子義等收了瀛賊好處或者為瀛賊謀利益好處的二鬼子們。

  第三支進入刑場的是瀛賊那邊的各種達官貴人。

  還有一人提前沒什麽事先掛了,那就是溫雅獨子溫文。

  溫文在騎司衙門被特意從書院趕來的白彪給捅死了。

  白彪曾經發過誓,誅溫雅滿門,秦遊一直記得這事,特意去宮中詢問了秦老大,秦老大欣然應允,還對白彪讚歎了一番。

  秦老大已經下旨了,第一支代表隊處以極刑,淩遲處死,監斬官是刑部尚書聞人泰,第二支代表隊斬刑,就是屍首分家。

  第三支代表隊全部吊死。

  這也是夏朝開朝以來涉及人數最多的公開行刑,秦老大也以此表明態度給天下人看,任何人和瀛賊苟且,一個不放過。

  公告貼滿了大街小巷,瀛賊的一樁樁罪行觸目驚心,寫在了告示上,京城內的百姓看的破口大罵。

  刑場之上,監斬的聞人泰身披紅麾,按照傳統,側身對著刑場。

  秦遊作為嘉賓,坐在了聞人泰身旁,禮部尚書周伏虎拿著聖旨嘰哩哇啦說了一大通。

  神堂家族代表隊背後的招子被取下,“片”工上場了,拎著木盒子,裏麵是各種型號的刀具,閃爍著奪人雙目的寒光。

  淩遲是個技術活,有要求的,業績指標達不到的話犯人就不能死,而且得割三天三十六個時辰。

  磨刀不誤砍柴工,淩遲神堂家的皇室成員不耽誤處刑第二支和第三支代表隊。

  半個時辰不到,一聲聲斬字落下,人頭滾滾,第三支代表隊也全都被吊死了。

  秦遊看了會,帶著鳳七和白彪離開了刑場。

  他隻要確定這群瀛賊死定了就好,淩遲這種極刑,即便是他也感覺到生理上的些許不適。

  回到了書院,秦遊以山長的名義讓大集和書院慶祝一番,慶祝這個世道又太平了幾分,慶祝這世上少了一個如同惡魔一般的種族。

  夜幕降臨,篝火驅散了寒冷,人們載歌載舞。

  廖文之喊著當浮一大白,舉著大號的酒杯,然後又了“敬天地”。

  這還好是在古代,是在書院,換了後世,這老頭在酒桌上得挨揍。

  廖文之雖是文人,也不喜殺戮與征伐,可平日裏沒事也和聞道鳴以及白彪等人閑嘮嗑,得知瀛賊是個什麽德行後,都恨不得也跑去東海坐船到瀛島上,砍幾個瀛賊彰顯一下他哭泣戰神的威名。

  秦遊正在和斐雲榮吹牛B,讓斐雲榮以後稱他為毀滅一個種族的男人。

  曹虎跑了過來,激動的夠嗆,張著嘴,可能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連幹三大杯。

  秦遊樂嗬嗬的。

  今日下午秦老大下旨了,白千帶著聖旨跑到了越王府,旨意是下給曹琥的,沒升官,但是湖城山民有多少人,入夏籍多少人,甭管五萬還是十萬,以後都是夏人了,與普通百姓相同待遇,除此之外,湖城“免稅”三年,所有湖女部落的番蠻,三年內不用服徭役和交稅。

  白千還私下和曹琥說,秦老大給了個保證,要是湖城再碰到之前那種“歧視”,地方官員不發錢不發糧的事,直接來京中找皇帝,查實之後,有一個砍一個,甭管多大的官,就是戶部尚書也不行。

  “殿下,我老曹,我老曹…”

  曹琥淚珠子流了下來,半天說不出話來。

  “曹哥,咱倆這關係,用不著,當初在東海我就答應過你,現在隻不過是兌現諾言罷了。”秦遊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苦笑道:“其實按理來說,陛下應該給你升官來著,我之前也和陛下提過,但是天子說了,東海尚不安穩,若是升了你的官,沒人可以當這湖城知州,也沒人能管理那群山民。”

  “升不得,萬萬升不得。”曹琥連連搖頭,呲牙笑道:“我老曹就喜歡當這湖城知州,當一輩子,給殿下您守一輩子郭城。”

  秦遊端起酒杯:“來,曹哥,敬你一杯。”

  曹琥老臉通紅:“殿下您還是叫我老曹吧。”

  “不,叫老曹,或是叫曹大人,叫著叫著,關係就遠了,你也不想咱哥倆的關係疏遠吧。”

  曹琥二話不說,又是連幹三杯。

  斐雲榮在旁邊看的好笑。

  秦遊還是那個秦遊,在東海是這樣,回了夏京也是這樣,拉攏人才的方法一直停留在大口吃肉大秤分金的階段,從來不會禮賢下士,可即便是這樣,依舊有越來越多的人才願意誓死追隨。

  白彪也來了,看了眼曹琥,對秦遊抱了抱拳,也是二話不說,連幹三杯。

  秦遊樂道:“人家曹琥的小弟們免稅了,你又是因為什麽啊?”

  “太多,說不來,喝酒就好。”

  最近一直當先生的白彪氣質大變,膚色竟然白了幾分,穿著儒袍像模像樣的。

  秦遊和白彪幹了一杯子,笑著問道:“最近當教書先生,有沒有發現海戰的好苗子?”

  白彪滿麵愁容,沒吭聲,在旁邊坐著的司哲樂道:“殿下,都說上輩子屠夫屠了豬,這輩子捧著書卷教了書,哎呀呀,白老大上輩子可能是屠了不少人,這輩子教了一群豬。”

  秦遊:“…”

  白彪苦笑道:“那些小學子,明明看著聰慧,做事也細發,可這海戰,就是聽不懂。”

  秦遊也是深感無奈。

  這事確實有點為難白彪了,那群小學子連海都沒見過,也沒摸過船,怎麽可能懂什麽海戰呢,隻能慢慢來了。

  眾人喝著酒扯了會皮,斐雲榮給秦遊拉走了。

  二人來到沒人的角落,秦遊搓了搓手,滿麵害羞的說道:“死鬼,這麽急嗎。”

  斐雲榮學著秦遊的模樣翻了個白眼:“與你說正事。”

  “什麽正事?”

  “我想讓月芯回一趟斐國,調查夏南宮與斐南宮之事。”

  秦遊撓了撓下巴:“也好,如果這兩個南宮家真的是演戲,肯定有所圖謀,事關你們斐國,調查調查吧,咱倆心裏也有個數。”

  “好,那你與鳳七知會一聲,月芯這一去少說也要數月,你那侍衛八成要傷神。”

  “七仔?”秦遊拍了下腦門:“靠,頭一次聽說主子得開導侍衛的。”

  嘴上這麽說,秦遊還是走向了正在圍著月芯當舔狗的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