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二章 極刑
作者:菲碩莫薯      更新:2021-10-12 23:00      字數:2136
  “李三土,甘平村人士,生母李王氏,性烈,被瀛賊擄去海岸時,途中數次逃跑,瀛賊斬斷腳趾十根,用燒紅刀劍烙於傷口止血,李王足不能行,被捆於瀛賊馬後拖拽,至船下時,氣絕身亡,留屍首與沙土之上,李三土為其母斂屍。”

  “張懷福,為自保斷三指,因瀛賊不掠身殘之人,瀛賊見後,揚言臂無指要之無用,揮刀砍之,整臂被斬,瀛賊放聲大笑揚長而去…”

  “黃貴,安縣人士,安縣唯一村民,因舉村抗賊,四百一十六人皆被殘殺,隻留昏迷假死黃貴一人…”

  “王章,其姐貌美,瀛賊入村數十人欺辱,淩虐致死…”

  “周豐年,其父其兄…”

  “佟大有…”

  一個又一個臣子站了出來,握著拳,咬著牙,將瀛賊的罪行,一句一句一字一字的講了出來。

  惡魔的麵容終於清晰,野獸的行徑終於被揭露,畜生的麵孔映入眼簾,令人發指,瀛島之上,生活著一群並不應該存在於世間的種族。

  除了在東海犯下的惡行,南宮奢也收集了大量的罪證。

  這群畜生掠奪的人口,大部分是用來開礦挖礦的。

  很多礦脈都在偏遠的山區,瀛賊沒有大量的人手看押,所以用鐵線穿過“礦奴”的肩胛骨,幾十人連在一起,一同開山,一同挖礦。

  鐵線入骨,有人死了,病死了,餓死了,累死了,瀛賊非但不斬斷鐵線,還看著“礦奴”們拖著其他人的屍體繼續勞作挖礦,屍體爛了,臭了,同樣不管,其他礦奴就這麽帶著腐爛的屍體一起睡,一起吃,瀛賊以此為樂。

  其中一份竹簡上就有這樣的記錄,幸存者叫做柳平,鐵線穿了二十三人,死了二十二人,就剩下柳平一個人活著,和腐爛程度不一的二十二具屍體躺在礦外等死,親眼看到山上的豺狼撲下來,撕咬著同村親族的屍體,豺狼啃咬屍體的時候咬斷了尾指粗細的鐵線,他這才逃脫升天。

  還有關於瀛賊的武士“傳統”,想要成為幕府將軍的麾下,從小就要開始訓練,八歲的時候,就要殺第一人,叫做刀祭,他們的長輩會將兩個漢人綁在木樁上,教導後輩如何一刀致命。

  殺了一人,另一人則是要九刀斬,也就是前八刀分別是手腕、手臂,腳踝,雙腿,八刀斬完後,要保證木樁上的人不死,最後才一刀梟首,隻有完成了九刀斬才可以上船前往東海三三道,再完成十奪五誅,方可成為幕府的武士。

  瀛島大大小小的礦山不計其數,每一座礦山都有一處大坑,裏麵是屍骨,全部都是漢人的屍骨,數不勝數。

  至於所謂的五大勢力,什麽叛黨如何如何的,完全就是一派胡言,瀛島中央集權,神堂天皇最大,因地廣人稀,抓來的男子用來開礦或者鋪路修橋,女的則是變成生育機器,為了不讓這些女子逃跑,挑斷手筋腳筋是常有之事,甚有喪心病狂的“瀛島方士”製作了一種“人躉”,將女子手掌和足部砍掉後固定其中,刺目拔舌,永遠固定在人躉中,隻能做到吃飯與排便,被強製懷孕後依舊是如此,直到孩子生下後,如此反複。

  南宮奢抓了很多瀛島方士,足有一千多名,然後全部刺目拔舌固定在了人躉之中拉到了無人島中暴曬,每過三日便有不義島群賊去“喂飯”保證不死永受折磨,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瀛賊的罪行,馨竹難書,類似於人躉這樣的畜生行徑比比皆是。

  秦老大流出了眼淚,無聲飲泣。

  秦遊麵無表情。

  因為他所知道的事情,比君臣們聽聞的還要殘忍。

  在後世,這群畜生們已經不願意用刀槍去屠戮了,而是用更加喪心病狂令人發指的方法去慘無人道的屠殺著,很難想象,這些長的和人類一模一樣的物種,竟比惡鬼還要殘暴,比野獸還要野蠻,比這世間上任何一個物種都要殘忍。

  當最後一名臣子放下竹簡時,秦老大雙目紅的如同快要流出血淚一般。

  東海是亂地,可東海的百姓,是夏朝的百姓,是他秦昭的百姓,作為天下人的君父,他的內心早已被怒火所充斥著,恨不得馬上插上翅膀飛到瀛島,手提三尺青峰將所見之人一一斬殺。

  “從瀛島帶回來的賊人。”秦老大抬起了頭,看向聞人泰:“全部淩遲。”

  聞人泰雙膝跪地:“唯!”

  淩遲,已是秦老大能想到最殘忍的刑罰了,也是百官們能想到最殘忍的刑罰了。

  可是即便是淩遲,君臣們也覺得是便宜了這群畜生。

  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

  直到現在,大家終於明白了,明白了為什麽秦遊提起瀛人必以賊稱之。

  大家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秦遊一直和鴻臚寺過不去,為什麽和瀛人過不去。

  他們同樣明白了,秦遊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的屠殺著瀛人。

  神堂左右門提出的沒季百萬貫…

  瀛島倭國俯首稱臣…

  還有幫著夏朝攻打晉昌…

  這之前讓他們動心的條件,現在再想起來,臉紅的發燙。

  這不是錢糧的問題。

  不是吞並晉昌的問題。

  更不是成為第一個夏朝附屬國廣傳天下的問題。

  唯一的問題,就是殺,隻有殺,唯有殺,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之道。

  冤死的百姓,以及他們死前遭受地獄一般的折磨,這些,已經無法彌補了。

  大家唯一要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便是支持秦遊,效仿秦遊,唯有一個字---殺!

  神堂左右門被禁衛帶下去了,哭嚎著,求饒著,沒有人理會。

  秦老大的目光,又落在了麵色慘白披枷戴鎖的張謂身上。

  “秦遊!”

  “臣在。”

  秦老大語氣中滿是陰冷:“鴻臚寺寺卿長輩與賊同息,便與賊同罪,擄去官職,押入騎司大牢,飛馬騎司徹查鴻臚寺,徹查京中,徹查所有與瀛賊苟且之人,若是為官,擄去官職押入騎司大牢,若是為民,以通敵之罪判處!”

  秦遊用力回道:“臣,遵旨!”

  上官鄂身旁的張由,麵色大變。

  又是熟悉的笑容,秦遊轉過了頭,衝著張由,比了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