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九章 牛刀不可殺雞
作者:菲碩莫薯      更新:2021-10-12 22:59      字數:2163
  以前在夏京的時候,秦遊並不是很注意文臣們的動向,和他關係不大。

  如今秦遊要搞人,同時被搞,加之暫管騎司,這京城的水,他基本上蹚明白了。

  想要知道那些監察使和文臣們的舉動,未必要在議政殿上被打個措手不及,因為這群人在出手之前,都會有意的控製輿論。

  這不,最近一直霸占京中熱搜的秦遊,關於他的頭條內容又改了。

  借著陳家信件一事,打壓異己,原鴻臚寺寺卿梁子義不堪受辱辭官,辭官之後卻還要飽受騎司報複。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此事,梁子義竟然聲名大漲,不少所謂的“文人雅士”天天聚在一起誇讚梁子義是“我輩楷模”正直不屈。

  秦遊得知此事後不過是付之一笑罷了。

  要說寬厚,秦老大是真寬厚。

  換了其他皇帝,就這些鍵盤俠,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拉出去砍了。

  士農工商,不如叫做鍵農工商。

  笑過之後,秦遊交代了一聲,讓騎司繼續查,不過查的卻不是梁子義了,而是吏部左侍郎張由。

  梁子義補位周伏虎成為鴻臚寺寺卿,正是這位張侍郎推舉的。

  秦遊最近一直住在京裏的越王府,已經有快半個月沒回過書院了。

  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為秦遊知道這個階段自己最好離書院遠一些,雖然不能完全剝離,可至少,如果自己被抓住了小辮子盡量不要牽連書院。

  回到王府時,最近天天陪著秦麒逛花船的秦烈在府中,哥倆正在拚酒。

  看的出來,秦麒已經慢慢習慣京中的生活了。

  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吃飯,然後去南市看看工部給他蓋的齊王府,催催工期,罵罵幾個工部的官員,消過了食,就溜溜達達去宮中,找秦老大吹會牛B,天色快晚的時候,回王府找秦烈,然後倆人開始夜生活,去花船上慰問那些小姐姐們。

  斐雲榮已經回書院了,身後就跟著個鳳七,一直在暗中保護秦遊的九州也穿過了月亮門。

  秦麒秦烈二人喝的都差不多了,正在一起回憶當年中州大亂時的崢嶸歲月,老二說他是三兄弟中最猛的,老三說他才是,最後二人達成一致,總之倆人都比老大猛。

  “來來來,我兒秦遊,陪為父喝兩杯。”秦烈招了招手。

  秦遊笑嘻嘻的走了過去,給二伯和老爹分別倒了杯酒,嗅了嗅鼻子一聞,哭笑不得,將軍烈。

  這天還沒黑,國朝中兩位王爺就開始喝烈酒醉生夢死了。

  秦遊讓鳳七給自己搬來一壇果子釀,坐在了凳子上,準備陪著倆王爺吹會。

  秦麒一臉嫌棄:“好男兒當飲將軍烈,馬上建功,沙場稱雄,豈能不飲烈酒,莫要丟了咱秦家的顏麵。”

  秦烈馬上拆台:“這酒還是遊兒釀出來的,少在這裏顯擺。”

  “老子就是沒那閑工夫,若是找個婆娘生個娃,未必就比遊兒差。”

  提起這事,秦烈來勁了:“二哥,你莫不是身體有所隱疾,這麽多年了,也未說要個一兒半女,要不要讓遊兒看看,遊兒懂些岐黃之術。”

  “你他娘的才身體有恙,昨夜老子在花船上可是將那些娘們折騰的哭爹喊娘…”

  秦麒掰著手指頭開始算,最後哈哈一笑:“老子要了三個!”

  秦烈滿臉鄙夷:“我那床上少說也有八個。”

  秦遊瞠目結舌。

  老爹…這麽猛嗎?

  秦麒不吱聲了,由此也可以看出來,秦烈的確沒吹牛。

  不過當著晚輩的麵,秦麒哪能落下風,又開始說秦烈是饑不擇食,秦遊反唇相譏。

  二人就和亦凡哥和爽妹子吵架似的,針瘋相對了起來。

  秦遊在旁邊聽的麵紅耳赤。

  趕緊端著酒跑旁邊吃去了,吃過了飯,倆王爺也沒分出個高低,一個覺得得注重質量,一個覺得質量不重要,數量才重要。

  秦遊吃完了飯,準備在府裏溜達溜達,秦麒突然開口說道:“遊兒,那王家父子,拿下刑部大獄了?”

  秦遊微微一愣,連忙跑了回去,坐在了石凳上滿麵好奇:“中午才發生的事,您這麽快就知道了,誰和您說的?”

  秦麒笑道:“何須等旁人通稟,便是猜也猜到了。”

  “猜到的,真的假的。”秦遊一臉狐疑:“您怎麽能猜到那些文臣會彈劾王懷德?”

  秦烈插口道:“都說你這小子是聰明人,可如此簡單的道理卻也想不通。”

  秦遊一頭霧水:“您也知道?”

  “為何不知,文臣,是厲害,厲害在一張嘴上,可張了嘴,不能亂說一氣,得是有根有據,那薑棟在議政殿中被你羞辱了一番,豈能咽下這口惡氣,若是置之不理,還不知有多少人如同那王懷德一般令他們顏麵大失,想要修理這王懷德,就要張嘴,他們的嘴,就如同咱們武將腰間長劍一般,出鞘,就是要見血的,文臣既然張嘴,必是要言之有物。”

  秦麒接口道:“文臣的心眼小,又重顏麵,定是要殺雞儆猴,那便要張嘴,張嘴,就要將人說死,現在可是懂了。”

  秦遊恍然大悟。

  動機有了,所以會出手,或者說是張嘴,不張嘴則已,張了嘴,就要人命,所以二伯和老爹才絲毫不意外,知道王懷德死定了。

  秦遊向了片刻,望著秦麒,出口問道:“那二伯您覺得,文臣準備何時對我張嘴?”

  “他們不敢。”秦麒哈哈一笑:“至少,暫時不敢,有二伯與你爹在,有你大伯坐於那禦座之上,他們不敢。”

  秦遊苦笑連連:“侄兒倒不這麽認為,我之後要做的事,是挖他們的根,狗急了都跳窗,更別說那些文臣們了。”

  “倒是不假,不過要說擔憂,大可不必,至少在這瀛賊使團見駕之前,文臣們輕易不會張嘴。”

  “侄兒也覺得那些文臣準備拿瀛賊使團做文章,至少那薑棟肯定是這麽打算的,二伯,這薑棟不太好動,是個名儒,士林之中聲望頗高,您有什麽辦法沒?”

  “自然是有的,不過隻是一個區區的薑棟罷了,還不至於讓你來親自動手,交給書院的小學子們去做就好了。”

  秦遊一臉懵逼:“書院的小學子?”

  “不錯,對付薑棟,那些剛斷了奶的娃娃們已是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