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 有情有義龔文華
作者:菲碩莫薯      更新:2021-09-06 20:22      字數:2160
  隨著時間的推移,海王的“嫌疑”被洗清了。

  台州官軍果然亂了,一封封軍報送往了夏京,各個大營也進入了警戒的狀態。

  龔文華下落不明,許書文下落不明,一個官軍大帥,一個台州府知州,二人都被海王的人給擄走了,如今生死不知,八成是被弄死了。

  郭城也放出了消息,他們給這倆倒黴催弄死了,原因是龔文華這老王八蛋陷害海王,說他是朝廷的人,所以瘋狗一般的海王將計就計,假意與官軍談判,最後給龔文華抓了之後弄死了。

  就是這麽狂,愛咋咋地。

  值得一提的是,海王還弄死了所有陳家人,因為陳家人想要玩什麽黃雀在後,被瘋狗一般的海王臥槽無情順道全殲了。

  陳家那邊,放出消息,證實了這件事。

  官軍發言人騎司乙四,放出了消息,證實這件事,主要是配合海王吹牛B。

  海王郭城這邊,表明對此事負責,沒錯,就是我們幹的,還有誰,不服就過來,互相傷害,來啊,幹死你!

  總之,海王再次占據了東海的頭條熱搜,人人都知道,海王是反夏朝官軍的先鋒領頭人,連官軍的大帥都弄死了,這是一門心思和夏朝朝廷對著幹了。

  龔文華對這個結果很滿意,踏踏實實的在船上提前體驗了退休生活,天天和秦麒下下棋釣釣魚吃吃蝦。

  龔文華自己心裏都清楚,那七萬官軍毛用沒有,亂就亂吧,平複一家二姓,不能靠官軍,至少不能靠那七萬官軍,得靠海王這邊。

  事實也的確如此,海王太囂張了,遊雲媛媛號出海掃蕩去了,前往了甫岬城,剛剛修複好的東城區再次化為了一片火海。

  然後又去了廣城,緹縣,炸了一圈後揚長而去,大嗓門秦猙留下了狠話,誰敢再把主意打到海王身上,陳家就是下場,以後一三五炸沿海城市,二四六登陸作戰搶東西,大致就是這麽個意思。

  過了沒幾天,陳家來人了,奉上了六十萬銀票,其中十萬貫,是之前陳修德欠下的“利息”,剩下五十萬貫,是為了化幹戈為玉帛,主要是解釋了一下猴兒山一行陳家並沒有別的意思,沒準備坑海王,就是想稍微借一下力除掉龔文華罷了。

  來使是陳修德,站在秦遊麵前陪著笑,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伸手不打笑臉人,按道理來講是這樣的。

  但是秦遊並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二話不說,一個大嘴巴子將陳修德呼倒在地,破口大罵。

  我海王,是他娘的見錢眼開的人嗎,大家出來混,混的就是個麵子,讓你們玩了,就給我五十萬貫打發了,我是為了錢嗎,靠你大爺的十日之內再送五十萬貫來!

  陳修德二話不說,跑回轎子裏又拿出了五十萬貫銀票。

  這給秦遊氣的,感情對方已經預判到了自己的預判。

  怒急之下的秦遊又是一個大嘴巴子甩了過去,說剛剛隻是試探一下陳修德,沒想到這家夥真的將自己當成了見錢眼開之徒。

  最後,鳳七的包袱裏多了一百一十萬貫銀票,秦遊用一兜子鹹魚給陳修德打發了,下令停止了遊雲媛媛號對陳家的“血腥報複”。

  龔文華全程旁觀,心生感慨。

  長江後浪推前浪,不親眼看到,哪能知道秦遊如今竟然如此霸道。

  自己整日苦思冥想怎麽除掉一家二姓,秦遊已經開始騎著這幫人腦袋上如廁了。

  穿的和個老農似的龔文華漫步在沙灘上。

  望著斜陽西下,他有點明白為什麽齊王秦麒在東海混了這麽多年。

  東海雖然亂,可正是因為亂,靠拳頭稱雄,東海三道是無法之地,海上,更是無主之地,誰的拳頭大,誰的船快,誰的水卒精銳,就能夠馳騁大海,何等的豪邁。

  許書文與龔文華並肩而行,笑道:“三世子當真是威風,那陳家長子無辜挨了兩巴掌,話都不敢多說一句,滿麵討好的笑容,夾著尾巴就跑了。”

  龔文華哈哈大笑:“跑的慢了,不知又要被那混賬小子訛詐多少錢財。”

  許書文連連稱是,要不是親眼所見,哪能知道這陳家長子在海王麵前竟會如此狼狽不堪。

  一時之間,許書文覺得自己這台州府的知州是白當了。

  台州就卡在東海進入內陸的咽喉要道,他也派了不少人在東海內籌劃布局,不過根本打入不進一家二姓的勢力範圍內,這麽多年的努力,不能說是沒用吧,隻能說是然並卵。

  人比人得死。

  再看三世子,不足一年的光景,現在都不能說是和一家二姓平起平坐平等對話了,都得說一家二姓看著海王臉色行事了,便是晉昌和瀛賊都要三番五次的來拉攏。

  “你不在京中,許多事並不知曉。”

  龔文華背著手,淡淡的說道:“當年越王前去邊關時,拎著好酒來到了老夫的宅子裏,一口一個老兄弟,老淚縱橫,拜托老夫照看好越王府的兩個孩子,大世子秦猙與小世子秦遊,我和越王搭夥了數十年,雖說知道兩位世子頑劣不堪,可依舊應承了下來,在京中蹉跎了十數年,哪天不是為了兩個世子殿下寢食難安。”

  許書文暗暗點頭。

  的確如此,他雖是很多年前就來了台州,可京中也有不少故友,秦、龔兩家是世交,越王去了邊關,龔大人照看兩位世子也是應有之意。

  “老大人重情重義。”

  “受人之托罷了,老夫與越王,本就是托妻獻子的交情,何足掛齒。”

  “老大人這話未免過謙,大世子殿下當年是雲麾將軍時就不知惹了多少禍事,下官也有所耳聞,若不是老大人…”

  “誒,這是什麽話。”龔文華突然打斷,道:“秦猙那莽貨有何可說的,老夫要說的是這小世子,越王不在,這小世子平日裏,詩書兵法,樣樣不沾,還不是老夫耳提麵命整日教導,如若不然,你以為這小世子的胸中韜略是誰教授的,還不是老夫,大世子也就那個樣子,老夫的功夫都下在了小世子的身上,現在你可是明白為何小世子能夠在短短一年不足的光景裏積攢了這麽多家業了吧。”

  “哦~~~~~”許書文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