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晨無心接自家老哥的老底，但話都已經說了，索性就順著說下去了。

  五個人在席斯言的公寓呆到約莫十一點的時候才離開，把剩下的空間和時間留給他們過二人世界。

  臨走前，周程晨和周齊約了明天回周家的事兒，說著還曖昧的看向蕭柔，一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意味。

  劉小宇回自己家，周齊他們三個則一起回了戰隊，安瑞雖然情商不高，但再怎麽著，電燈泡這種東西還是知道的。

  當了一路電燈泡，等周齊把車子停在車位上之後，安瑞很自覺地先走了。

  周齊和蕭柔走在後麵，其實安瑞的舉動沒有必要，但周齊也不會介意多和蕭柔呆在一起一會兒。

  蕭柔的步子很慢，周齊也陪著她很慢，走了一段，周齊開口：“怎麽了？有心事？”

  蕭柔抿了抿唇，腳步頓住，迎著寒風看向站在路燈光下的周齊。

  “那個……我聽程晨說了件事。”

  “嗯？”

  “她說……她說你很早之前就……就喜歡我了？”

  最後幾個字，蕭柔的聲音幾乎卡在了喉嚨裏，她說的有些不自然，倒不是她不相信周程晨的話，隻是這種話從她這個當事人的口中說出，多少有點兒不好意思。

  但是蕭柔想知道，很想知道。

  周齊也已經停住了腳步，低頭看著她。

  路燈昏黃，映襯著周齊帥氣的連忙，多了幾分不真實的朦朧。

  蕭柔覺得自己的心跳在不斷加速，而後，她看見周齊彎起了嘴角，是他平時的那種漫不經心的笑，卻又多了一份認真沉著。

  “嗯。”

  周齊沒有多說話，隻是淡淡應了一聲。

  蕭柔覺得自己的心跳瞬間到達了頂點，腦中一片空白，話卻已經脫口而出。

  “那你以前為什麽不說呢？”

  她猶豫躊躇焦灼了那麽久，那種滋味兒雖然事後回憶起來很美好，但就當時而言，並不好受。

  說到底，她那種感覺，不過持續了個把月，可按照周程晨的說法，周齊那種情況是持續了很多年。

  蕭柔靜靜的看著周齊，周齊卻隻笑了笑：“都過去了。”

  蕭柔蹙眉，難得倔強的要刨根問底，她有種直覺，周齊不說一定不隻是因為什麽怕她不喜歡他然後大家尷尬之類的。

  他不說一定有別的原因。

  但看現在周齊的樣子，似乎並不打算說。

  蕭柔往前邁了一步，很認真的開口：“我想知道。”

  周齊表情起了一些變化，沉默了幾秒，歎了口氣：“先回去，回去和你說，外麵冷。”

  兩人走進別墅，安瑞已經回了自己的房間，客廳也沒有人

  兩人沒開燈，直接上樓，蕭柔跟著周齊回到他的房間，周齊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這才在她身邊坐下，手指輕敲著杯子邊緣，又是一段沉默之後才自嘲的笑了笑：“我說了，你不準生氣。”

  蕭柔有些疑惑，她生氣？她為什麽會生氣？

  “嗯，我不生氣。”

  “還記得那封情書嗎？”

  情書？

  蕭柔皺了皺眉，很快反應過來周齊說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