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齊接著眯眼睛，一臉“你接著編”的模樣，周程晨卻依舊一副我很真誠的樣子，接著說道：“我的錢要留著嫁人的。”

  也得虧周齊是從小和周程晨一起長大的，才沒被她這麽一句給雷到。

  聽說過留著錢娶媳婦的，哪裏聽過留著錢嫁人的。

  再說了，以今時今日席斯言的身價，至於要她留著錢嫁人？

  周程晨見周齊半天沒說話，撒嬌般的環住周齊的胳膊晃了晃：“好哥哥，你說好不好嘛？”

  周齊當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小氣，剛剛隻是被周程晨的厚臉皮弄得一時搞錯了重點，現在正要說什麽，突的又聽見周程晨來了一句：“反正你肯定是樂意的。”

  這話，讓周齊瞬間皺了皺眉，他是個聰明的人，雖然從小的鋒芒掩藏在盛言驍的光芒萬丈下，但不可否認，周齊也是個極其天才的人物。

  看似懶散不正經的模樣之下，藏著的是一顆冷靜而縝密的心思。

  周程晨這話一出，周齊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麽，他們是兄妹，是雙胞兄妹，周程晨的小心思，隻要周齊願意分腦細胞去想，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周程晨和蕭柔關係好，也有小姑娘的八卦心性，經常會在他麵前念叨自己這位好友，但專門為了好友要開店這種和他周齊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專門跑來找他。

  這事兒本身就已經有些不符合周程晨平時做事的風格，現在又來了這麽一句，周齊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定定的看著周程晨，過了好幾秒才開口：“你知道了什麽？”

  雖是問句，但明顯已經有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意味。

  周程晨也沒有裝傻充愣，微微一笑：“我沒知道什麽，隻是知道了原來我那意味全天下我最牛的哥哥居然還會玩兒暗戀。”

  周程晨眼中有俏皮，周齊看著她，又是好半晌，突的笑了笑：“都過去了。”

  “真的過去了？”

  “你想說什麽？”

  周程晨轉了個身，麵朝扶欄，雙手撐在欄杆上，看著遠方：“你什麽時候喜歡小柔兒的啊？”

  周齊沒有立刻回答，低眉垂目，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良久才開口，語氣輕鬆：“忘了。”

  周程晨側頭看著他，她知道周齊這句“忘了”並不是真的忘了，而是不知道。

  她可以肯定，周齊對蕭柔絕對不像她對席斯言那樣一見就有好感。

  他的感情應該是經年累月積澱下來的，然後冷不丁的在某個點就爆發了。

  情不知所起，大概就是這樣。

  “你為什麽不說呢？是怕小柔兒不喜歡你，然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這大概是所有暗戀者不敢大咧咧表白的根本原因。

  周程晨能夠理解，她當初能那麽坦誠的說喜歡席斯言，要追席斯言，歸根究底是因為那時候的她和席斯言根本都不是朋友。

  要是席斯言不喜歡她，那大家大不了就還是陌生人，反正一開始就是陌生人。

  但周齊和蕭柔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