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悠然在周氏的事情，周程晨沒有和席斯言說，這點兒事她自己能搞定，再說了，周氏，那可是她家的地盤。

  本來周程晨還是想和席斯言八卦一下的，結果席斯言很晚才回來，臉上也是一臉疲憊的樣子，周程晨看著就心疼，哪裏還會想著去八卦一下別人。

  “斯言……”

  周程晨心疼的坐在席斯言身邊，席斯言此時坐在沙發上，滿臉抑製不住的疲憊。

  下一秒，他腦袋一歪，直接靠在了周程晨的身上。

  周程晨頓時更心疼了。

  她從小衣食無憂，從來沒有人對她有過什麽要求。

  以前，自己的母親希望她能和蘇微憶一樣稍微乖一點兒，淑女一點兒的時候，周程晨就覺得很不耐煩。

  她就是她，憑什麽要和別人一樣乖。

  她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想做什麽就不做什麽。

  從一定意義上來說，她從未有過什麽壓力，覺得那件事有壓力，不去做就是了。

  可現在，看著席斯言這麽疲憊，周程晨說不出的心疼，但她也不會幼稚到說什麽“你不用這麽辛苦，我們不缺錢花”這類的蠢話。

  他們或許是不缺錢花，但他們的未來又不是隻靠錢堆出來。

  席斯言這麽辛苦為了什麽，周程晨很清楚。

  是為了賺錢，但更多的，是要給她一個靠得住的未來。

  這個後盾，他希望由他親手創造，而不是由周家繼續給予。

  周程晨手指穿過席斯言的短發，微微側頭，嘴唇擦過他的額頭：“辛苦了。”

  席斯言是累，但還沒到倒頭就睡的地步，聽見周程晨這麽輕柔的一句，他也勾了勾嘴角：“有你，不辛苦。”

  最艱難的三年，她不在身邊的三年，他都熬過來了，現在的這點兒辛苦，真不算什麽。

  隔天，席斯言照舊很早去了公司忙碌，周程晨沒像前幾天那樣掐著午飯時間去找席斯言，而是起床洗漱了一下就直接去了周氏。

  因為起的晚，周程晨到的時候，也已經是午餐時間，她提前和蕭柔打過電話，蕭柔帶著她一起去了員工食堂。

  兩人剛進去，蕭柔就衝周程晨使了個眼色，她知道周程晨是來做什麽的，自然也已經幫周程晨找到了陳悠然的位置。

  員工食堂很大，但會來這裏用餐的人大多都是新員工或者職位不太高的。

  周氏，認識周程晨的人還是不少的，但那都集中在高層，會來員工食堂的還真不算多。

  周程晨也順著蕭柔的眼色，看見了陳悠然。

  這麽久不見，陳悠然也有了不少變化，她原本就長得漂亮，現在一身職業裝，看上去比蕭柔更婀娜，更成熟。

  周程晨的眼底閃過一抹寒光，嘴角卻微微揚起，蕭柔去拿餐盒，周程晨卻直接衝著陳悠然的方向走了過去。

  剛剛靠近，就聽見坐在陳悠然對麵的人說：“悠然，你這可是愛馬仕新款吧？真好看。”

  “還行，隨便背背吧。”

  女人間很尋常的聊天，但陳悠然那明顯得意的語氣卻怎麽也掩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