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斯言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趕去了公司。

  三點，簽約很順利，對方公司雖然財大氣粗，但也是年輕人搞起來的公司，也就沒有那麽多商場上固有的客套，什麽留下一起吃個飯什麽的，都沒等席斯言這邊表態，對方已經打著哈哈離開了。

  簽約成功，融資成功，程憶的所有人自然歡騰一片，嚷嚷著要席斯言請客。

  席斯言也大方，揮了揮手：“晚上聚餐，我買單。”

  “老大萬歲。”

  有人高聲呼喊著，席斯言隻是淡淡笑了笑，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大家鬧騰了一陣各忙各的去了，倒是有人跟著席斯言進了他的辦公室：“大神，你臉色不太好啊。”

  席斯言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伸手捏了捏眉心：“我沒事。”

  “哦哦，你還是別太累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那人又絮叨了一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轉身準備離開。

  突的，身後傳來席斯言的聲音：“她回來了。”

  那人回頭，書呆子模樣的臉上愣了一下：“誰？”

  這個字才剛出口，那人好像就明白了什麽，原本呆呆的模樣一下子蹦到了席斯言麵前：“她……她她……程……？”

  “嗯。”

  席斯言點了點頭，那人更結巴了，結巴得話徹底說不出來了。

  過了好久才好像如夢初醒一樣：“你們見麵了嗎？”

  “嗯。”

  “大神，當年的事情，我還是想和她解釋解釋，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的疏忽，你們也不會這樣。”

  席斯言臉上擠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和你無關。”

  “可是……”

  “這是我們之間的問題。”

  那人咬了咬嘴巴，像是下了什麽狠心一樣：“那，我能去見見她嗎？”

  席斯言不置可否，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當年的事，不要說。”

  “為什麽？”

  “我想自己和她說。”

  ——

  周程晨在家宅了一天，直到快晚飯的時候，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喂，哪位？”

  電話那邊的人沒有出聲，周程晨皺了皺眉，正要掛斷，那邊終於磕磕絆絆的開口了：“周……周……程晨？”

  這聲音？

  周程晨又皺眉了，聲音在腦子裏盤旋了兩圈，有點兒印象，但又好像不太一樣。

  “劉小宇？”

  “是……是我，聽……聽說你回來了，見……見一麵？”

  劉小宇說話那叫一個結巴，周程晨這邊隻是沉默了兩秒就很爽快的答應了。

  她的高中生涯，除了那個人和周齊，就隻剩蕭柔和劉小宇兩個了，雖然周程晨看上去好像不那麽在乎朋友這種東西，但事實上，她還是很想他們的。

  劉小宇約的地方是一家大排檔，地方不大，還算幹淨，就是環境實在算不上好。

  周程晨穿著簡單的襯衣牛仔褲，頭發紮了起來，清清爽爽的。

  “哎喲，長高了啊？但怎麽還是那麽呆？”

  見到第一麵，周程晨就開口打趣，一下子，某些看不見的，因為三年時間和空間的隔閡瞬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