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斯言說完，還沒忘衝著已經坐在車子裏的周齊揮了揮手，然後轉身走了。

  周程晨卻徹底僵在了原地，小……小……小醋缸？

  還有，剛剛席斯言那什麽語氣？

  最後一個字的發音還帶了點兒弧音，還有一絲笑意。

  靠靠靠，同學，你這麽撩，你未來的女朋友知道嗎？

  這犯規啊！

  周程晨的臉已經爆紅，此時要有特效的話，她的耳朵和腦袋一定在冒煙。

  周齊瞥了她一眼，連聲嘖嘖：“哎喲哎喲，我們周小姐這是害羞了啊。”

  周程晨瞪了他一眼：“你才害羞。”

  “喂，大小姐，你不知道你的臉已經紅成猴屁股了嗎？”

  “你……我這是熱的。”

  周齊笑：“嗯，熱的熱的，今天可熱了。”

  周程晨：“……”

  看看車窗外烏雲壓頂，今年的B市，氣溫真的一點兒也不高啊。

  周程晨扭過頭，不再理會周齊。

  ——

  複習假對於即將步入考場的大部分人來說主要是個調理心態的過程。

  短短幾天，不可能再有什麽質的飛躍，但心態對於考試來說也是很重要的。

  周程晨每天按部就班的早起，鍛煉，然後複習，休息，晚上和席斯言簡短的視個頻。

  幾天下來，兩人都沒有碰麵，周程晨沒有提，席斯言也沒有提，像是約定好了一樣。

  轉眼到了高考前一天，因為考試是全城打散安排，席斯言就在一中考，但周程晨不在。

  這天吃過午飯，周程晨就接到了席斯言的電話，抱著手機坐在床上，周程晨又樂了。

  她也正打算打電話給他的，結果他的電話就過來了。

  “喂？”

  “複習好了？”

  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周程晨點點頭：“嗯，差不多了。”

  “想不想看電影？”

  “好啊，不過不要愛情片了啊。”

  “嗯，不會讓你再有紮進爆米花桶的機會。”

  “……”

  喂喂，這位同學，你不會說話沒人逼你好嗎？

  高考前一天，不再看書以調整狀態的人很多，但相約著出去看電影的估計不會有幾個。

  周程晨和席斯言約在電影院見，這次雖然不是愛情片了，但最近也實在沒什麽電影可看，最終兩人居然看起了動畫片。

  雖然沒什麽內容，但好在還算有趣，周程晨笑得前仰後合，席斯言時而無語時而寵溺的看著她，摸摸腦袋，示意注意分寸，這裏是影院。

  看完電影又一起吃了晚飯，沒有提及明天的考試，直到快分別的時候，周程晨才拉住席斯言：“席同學，明天加油呀，你說你會不會是咱們今年的高考狀元啊？”

  一中作為重點高中，出狀元不是什麽稀奇事，席斯言看著周程晨，勾了勾唇：“你希望？”

  “對啊，要是你是的話，那肯定是要上報紙的吧，那要是以後我們分開了，我想你了還能把報紙找出來看看，也不錯啊。”

  席斯言突的笑容斂去，眉頭皺了起來，分開？

  她怎麽會這麽想？

  反手握住周程晨的手臂，拉近，唇輕輕落在她額頭上：“明天加油，不會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