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誤會，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你隻是在說實在話而已。”

  “嗯。”

  “小歌姐姐。”周雪笑了笑，直接靠在了小歌的身上。

  蘇子矜做手術，本來小歌很忐忑的，但是周雪一直在她身邊說話，她好像覺得時間沒那麽難熬了。

  一個小時後，蘇子矜被推出了手術室，小歌看著他蒼白的臉頰，隻覺得心口的地方扯著疼，很不是滋味。

  “小歌姐姐，你別擔心了，醫生說蘇醫生沒事的，隻是失血過多，好好調養就好了。”

  “嗯。”

  蘇子矜一直到下午才醒過來，醒過來就一直找小歌，小歌有些無奈，“我在，別叫了。”沒見過這麽黏人的。

  “我以為你走了。”

  “說了不走就不走。”小歌坐在床前。

  “小歌。”

  “嗯。”

  蘇子矜有很多話要說，但是最終還是沒說，隻是一直握著小歌的手，小歌也沒動，就這麽任憑他一直抓著手。

  下午的時候，張鵬帶著兩個人過來了，是來找小歌做筆錄的。

  張鵬大概說了一下那邊的情況，除了兩個漏網之魚，整個犯罪集團的人基本都被抓了，他們的好幾處據點也被警察端了，一共救出來了二十多個年輕女性，那些已經被販賣出國的人也在一個個落實去處了，算是破了一個大案子了。

  隻是有一些細節，還需要顧千歌的配合。

  那幾個被小歌放倒的男人死了兩個，其餘的都半死不活了，經過搶救之後，算是勉強撿回一條小命。

  “張大哥，你們要問什麽就在這裏問吧。”

  張鵬點點頭，朝著身邊的人示意，那個人立馬拿著筆和本子，開始問道：“顧小姐，請問之前在山洞發生了什麽？”

  小歌麵無表情的道：“我逃跑被抓回去了，然後我又再次逃跑。”

  “那你是怎麽放倒幾個罪犯的，為什麽在放倒了他們之後還要用那樣的方式淩虐他們？”那些人不僅被打碎了膝蓋骨，身上的血都快被放幹了，給他們做屍檢的法醫都有點沒眼看。

  聞言，小歌麵色變了變，有些犀利的看向正在詢問的警察，“這位警官，我隻是一個弱女子，麵對那樣的情況，我能逃脫已經是萬幸了，我每一次下手，都必須一招製敵，讓他們沒有還手之力，要是我一放鬆，死的就是我了，我這完全是出於正當防衛，有什麽問題嗎？”

  “顧小姐，你別激動，我不是說有問題，也沒有說你故意傷人，我們隻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發展經過。”畢竟他們對上是要寫報告的，這些事情必須要了解清楚。

  蘇子矜也捏了一下小歌的手，“小歌，別激動，好好回答問題。”

  小歌深呼吸一口氣。

  那名警察繼續道：“那為什麽打碎了他們的膝蓋骨之後，又要放他們的血？”

  小歌冷笑一聲，為什麽，哪有那麽多什麽，她高興唄，覺得好玩唄。

  隻是這樣的話，好像不適合在此刻說。

  “當然是被嚇壞了，那個時候哪裏想得到那麽多，萬一我下手不準，他們還能站起來，還有反抗的能力，隻要他們任何一個人追上來，我就隻有死路一條，我是個醫生，出於本能隻能想到這樣的辦法繼續牽製他們，我也隻是為了自身安全著想，有錯嗎？”

  做筆錄的警察無語的很，嚇壞了，她拿到的報告可不是這樣寫的，她下手的地方精準無比，敲人家的膝蓋骨也是一下就中的，可沒有多次敲打的痕跡，這完全不是一個慌亂的人幹出的事情，施暴者當時一定是處於一個特別冷靜的狀態。

  更別說放血了，那找血管找的比很多醫生都精準。

  做筆錄的警察還想說什麽，張鵬使了個眼色，他沒有再揪著這個話題不放，而是問了一些其它無關緊要的問題，然後就走了。

  蘇子矜也說自己想吃東西，把小歌暫時支走了，病房裏隻聲下張鵬和他。

  “張大哥，小歌的事情沒什麽問題吧？”

  張鵬笑了一下，“別擔心，其實沒什麽大事的，隻是我們走一下程序而已，按程序要了解清楚事情的發展經過，我們的人隻是被現場的情況嚇到了，從來沒見過那樣的案發現場，還是由一個小姑娘引起的，不過這些都不是什麽大問題，那些人都是多次犯罪的罪犯，法律不會姑息他們。”

  “小歌不會承擔什麽法律責任吧？”

  “我這邊會盡量不讓她有麻煩，她也算是我們這件案子的大功臣，如果不是她，恐怕不會那麽容易破案，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受害。”

  蘇子矜不允許任何的閃失出現，“張大哥，有個情況我要向你反應一下。”

  張鵬挑挑眉，“是關於顧小姐的？”

  “對，其實她現在精神有點不正常。”

  張鵬有些吃驚，麵色變得嚴肅起來，“怎麽說？”

  蘇子矜把小歌人格分裂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張鵬有些唏噓，這樣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碰到。

  “放心吧，如果有人揪著這點不放，我會用這點來反擊他們，你到時候給我一份醫療證明就可以了，顧小姐一定不會有什麽麻煩的。”

  “那就麻煩張大哥了。”

  “不說這些了，你好好養傷吧，我不會再讓其他人來打擾你們的。”

  “謝謝。”

  張鵬沒在醫院多待，他手頭上還有不少事情要忙，很快就走了，周雪也被他們帶回了警察局，等待家屬過來接人。

  小歌提著一些流食進來，“他們走了嗎？”

  “走了，沒事的，他們隻是按照程序詢問一下，你沒做錯，不用擔心。”

  “我根本不擔心，要是他們找我麻煩，我就說我自己是精神病，華國的法律我還是知道一些的，對於精神病是很寬容的。”

  聞言，蘇子矜有些不好受，“別胡說，你不是精神病，你好的很。”

  小歌沒說話，他真以為她猜不到她會和那個張鵬說什麽嗎？無非就是她現在的真實情況。

  “我不在意。”

  “小歌，你記住了，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