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索性以後要是身體不舒服，直接去找你就行了，保健院待著悶得很，能不待我也不想呆了。”言老大笑著道。

  “如果是言老能夠好好養護身子，以後隻有身體越來越強健，以後要是想看醫生，怕是都難。”於驚蟄道。

  “我也是想啊，難不成你有什麽養身子的好法子？”言老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

  “倒也不是什麽好法子，就是普通的養生方子，如今我在A大上了一門興趣課，專門教的就是養生，要是言老感興趣的話，回頭我就專門幫您帶一份資料過來，隻要長此以往的堅持下去，長命百歲也是沒不在話下。”

  在醫術方麵，於驚蟄向來很自信。

  “哈哈哈，好啊，回頭給我準備一份送來，我也要好好的看看，反正整日裏閑著也是閑著養養生，提高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那也是好的。”言老笑著道。

  說著話呢，言老眉頭微微皺起，仿佛是身體不舒服，但他還是忍下來了。

  言少康看到他神色的變化，再明白不過，走上前來關切的問道：“爺爺，是不是頭又疼了？您等著，我這就給你去找醫生來。”

  言少康剛轉身急匆匆就要去找醫生，門就從外麵被打開，一名戴著黑框眼鏡的醫生身後跟著兩個護士走了進來。

  “馮醫生，你來的正好，爺爺他的頭疼又犯了，快點幫忙止下疼吧。”言少康拉著人走了過去。

  “給我止疼劑。”馮醫生對著身後的護士吩咐道。

  他們早就已經準備好，畢竟言老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

  護士拿著止疼劑遞給了馮醫生。

  見到馮醫生拿著針管走過來，言老的眉頭就皺的更加緊了，“每次打完了止疼劑後精神都不大好，昏昏欲睡的，這疼痛我也熟悉，挺過去就算了。”

  “言老，您放心，這一回的藥劑是從國外新引進的強效止疼劑，對人體一點副作用都沒有。”馮醫生笑著道。

  “還有，這是您前幾日的頭部檢查結果，頭部裏有兩塊彈片，距離小腦非常近。”馮醫生拿出了一疊資料，另外有一張腦部ct。

  “這就是你經常頭痛的原因，要是想要取出來的話，需要動腦部手術，但風險是極大的，尋常醫生都不敢輕易主刀。而且我們還檢查到彈片已經開始生鏽，這種情況一旦發生，是對大腦的傷害極大，不及時取出的話，最多半年就有可能徹底的陷入昏迷。”

  言少康吃了一驚，“這怎麽回事？”

  “言中尉，這是我們專家組最新討論出來的結果，雖說僅僅是陷入昏迷，但更準確的說，就是植物人。”馮醫生也是麵色嚴肅的道。

  “不可能，我爺爺他現在明明好好的，怎麽可能會變成植物人。”言少康顯然有些激動的道。

  “言中尉是在質疑我？我好歹也是腦域專科主任，曾經也去國外醫學院進修過的人，你要是覺得我說的話不具有權威，那就是在質疑我這個人。”馮醫生的語氣不容一點質疑。

  “難不成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言少康沉默半晌道。

  “現在手術是唯一的辦法，雖然有風險，但是由我主刀你大可放心。我做過類似的風險手術不下十例，我有把握把風險降到最低。”馮醫生道。

  “就算風險降到最低，不代表沒有風險，難不成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言少康猶豫道。

  “隻要是手術，都會有風險。”馮醫生解釋道：“現在言老小腦外麵的兩枚彈片，已經開始鏽化，如果再不取出來的話，那重度昏迷，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如果嚴重一點……恐怕……”

  馮醫生沒有再接著說下去，但他的意思話裏話外已經很明顯了。

  要是想要把病治好的話，那就必須要手術，而手術的風險還是有的，但馮醫生會把風險降到最低。

  “我們已經組織了一個專家組，這些專家都是腦科領域方麵的權威，我們會盡力研究出一個最可靠的方法，爭取把風險降到最低，放心吧，我們不會砸了保健院的招牌的，現在你們和言老，商量商量吧。”

  “爺爺……”言少康猶豫了，他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做手術，風險大，不做手術，就會成為植物人，選擇已經擺在了他們麵前，但他沒法去選擇，畢竟這兩條路都不是什麽好路。

  “這有什麽好猶豫的，做也成，不做也成。反正這彈片在我腦袋裏已經幾十年了，我活這麽久，已經是賺到了。”

  “不過要讓我像死人一樣在床上躺著，真的不如給我一個痛快呢，直接一點吧，我做手術，風險不風險無所謂，我不怕風險。”言老倒是看得開。

  “可是爺爺，畢竟這件事情不是一件小事。”言少康猶豫道。

  “什麽不是小事？多大點事？什麽時候手術，我親自簽字。”言老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情當回事，他大大咧咧的說。

  “可是爺爺，這件事情得好好商量商量。”言少康還是不敢冒險，畢竟這是爺爺一條命。

  “我說了不用商量了。”言老的脾氣上來了，他雙眼一瞪道：“我自己的命，我自己還做不了主了？”

  就在這個時候，言老皺了皺眉頭，他按著額頭，臉色瞬間變得蠟黃，他的頭痛病又犯了，腦門上大顆大顆的冷汗落了下來。

  能看出他現在正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如果不是他生性比較強硬，現在恐怕早已經痛的叫出聲來了。

  “言老，你還是先躺下吧，我給你看看。”於驚蟄連忙扶著言老躺下，他右手在言老的手腕上搭了片刻。

  “還是打止疼劑吧。”馮醫生拿起針管就走了過來為言老注射。

  “這個藥，不能再注射/了。”於驚蟄皺了皺眉頭道：“這種藥的藥性，有損腦部神經，而且有副作用，如果用藥不慎的話，會導致老年癡呆的。”

  於驚蟄的話讓馮醫生的臉色徹底的變了，他冷冷的道：“這種藥是經過藥監局認證的藥，現在已經投放到了歐美市場，幾十個國家的人都用這種藥，目前為止完全沒有發現任何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