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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問題，讓言歡覺得有些難答。

  福有翰道：“要說真話啊，不然我可會生氣的。”

  言歡仔細想了想，“如果我說了真話，你會更生氣。”

  “怎麽，你還看不上我？”

  言歡側頭一笑，目光望向不遠處的河水，“不是看不上，福有翰，你小時候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出生在一個父慈母愛的家庭裏該有多好？”

  福有翰挑眉：“這跟我的問題有關係嗎？”

  “當然有啊，我小時候沒有想過，因為那時候我爸還是很愛我的，可是在我爸娶了新妻之後，我就時常在想，如果我出生在一個父母很相愛的家庭裏該有多好，那樣的話，我一定不必顛沛流離，會生活的很幸福。”

  福有翰看著她，心中的的感慨漸漸放大：“所以呢？”

  “所以，我就一直夢想，能夠嫁給愛情，讓我的孩子，在幸福的家庭裏長大。”

  福有翰點了點頭：“所以，你是在告訴我，你不愛我。”

  “難不成你愛我？”她當成笑話似的反問他。

  “別說，我好像還真的有點兒愛上你了。”

  這話音一落，兩人對視，言歡覺得莫名有些尷尬。

  她連忙將頭側開：“行了，別跟我鬧了，我現在心裏很煩悶。”

  “我說的是真話，你卻非要當笑話來聽，真是……沒有良心的女人，我還以為，你跟我的關係越來越近了，我們是有可能的呢。”

  言歡沉默好半響，這才道：“你知道嗎，你跟我一個發小的個性很像，我可能是因為在你身上找到了他的影子，所以才會願意跟你說心裏話吧。”

  “發小？你還有這樣的發小？我怎麽沒見過。”

  “他小時候就去了新西蘭，這些年，我們見麵的次數並不多，但卻經常通電話，我們……應該算是彼此的精神依靠，你說話的口氣，還有愛開玩笑的語調都跟他很像。”

  “所以，我是被你當成了那人的影子？”

  言歡白了他一眼，“什麽影子，你是你，他是他，我分的很清楚的好嗎。”

  她手機正在這時響了起來，她從包裏摸出手機，見是姥爺的保姆打來的，她立刻將手機接起：“喂，阿姨。”

  “小姐，你下課了嗎？”

  “下課了，怎麽了嗎？”

  “將軍又住院了，您有時間來一趟嗎？”

  言歡立刻站起身：“怎麽了，姥爺的情況很嚴重嗎？”

  “不是，就是今天回醫院複查，醫生看了一下檢驗結果，說讓將軍住院觀察幾天。”

  言歡心裏鬆了口氣：“我這就過去。”

  她將手機隨手滑進了包裏，對福有翰道：“送我去趟部隊醫院吧。”

  “上車吧。”

  到了醫院門口，言歡讓福有翰先走，順便幫她去學校請個假，福有翰應了。

  她進病房的時候，姥爺正在跟權墨深聊天，她有幾分驚訝上前道：“二哥，你怎麽消息比我還靈通。”

  “我每天都會給老爺子打電話，自然是消息比你靈通的，吃過飯了嗎？”

  言歡點頭：“吃過了。”

  其實並沒有，她這兩天吃什麽都吐，那種滋味兒並不怎麽好。

  陸恒安道：“丫頭，你怎麽也過來了？我沒事兒，你回學校上你的課去。”

  言歡努嘴：“今天下午我沒課誒，可以陪著你了。”

  “沒課也不能天天把大好的時光浪費在醫院裏。”

  “姥爺，這話我可不能聽你的。”

  權墨深淡淡一笑：“陸老兒，這事兒還是隨言歡去吧，她底子好，學習又肯用功，即便不上課，也不會把學業落下的。”

  “你倒是能誇她。”

  言歡吐舌一笑：“二哥說的是實話呀。”

  權墨深笑：“陸老兒，我公司還有點兒事兒，就不在這裏陪您聊了，改明兒我來陪您下棋。”

  “行，你先忙去，不用總來看我，我沒事兒，歡歡，你去送送你二哥。”

  “嗯，二哥，走吧，”言歡送權墨深來到病房外。

  走廊間，權墨深歎口氣，言歡凝眉：“我還沒有去找醫生談，怎麽樣，我姥爺的情況不樂觀嗎？”

  “說是癌細胞擴散的太快，已經……”他雖欲言又止，可言歡卻都聽懂了。

  她眼神間充滿了悲傷，權墨深上前輕輕抱了抱她：“不管什麽時候，我都會站在你身邊的，別太難過。”

  不難過嗎？她真的做不到。

  “二哥，你先回公司去吧，我沒事兒的。”

  她將他送出醫院，回了病房後，他先陪姥爺下了盤棋，與往常一樣，她又輸了，給姥爺讀完書，看著姥爺睡著，她一個人去了洗手間抹淚。

  心情難過的無法抑製，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發泄。

  剛剛姥爺下棋的時候說：“歡歡呀，你終究也還隻是個孩子，所以，別太委屈自己，想做什麽的時候，千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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