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劇情的反轉
作者:香菇魚丸      更新:2021-05-11 15:48      字數:3267
  上次和南宮冥提過能不能在去她的院子的那條小路兩邊掛上燈籠,黑漆漆的一片,她又不是貓,看不清楚夜路的。好在他的速度很快,現在這條小路明亮了許多,馨兒幫她去廚房那些吃的東西,晚飯沒有吃,麵對客廳中詭異的氣氛,她很難下口。

  南宮冥知道她們在後院鬧出了這樣的糗事,讓這幾個姨娘站在他們的身後,允許同他們一起吃晚餐,被人盯著吃飯的感覺,飯菜再怎麽香,她再怎麽餓,都沒有心情吃。好不容易結束了晚餐時間,她便讓馨兒去廚房看看,端一些飯菜去她的房間。

  雪已經融化了大半,路麵有些滑,她沿著幹淨的地麵往前走,晚風刺骨,她將身上的鬥篷裹了裹,月色皎潔灑在純白的雪上,將這條小路映照的更加寂靜和安寧。腳踩在碎冰塊上,咯吱咯吱,發出脆脆的聲響。她呼了一口氣冒出了白色的霧氣旋轉在空氣中,細細的看,它變成了很細小的冰,居然凝固起來了,可想這天有多寒冷。

  “辰皇子,你還不出來嗎?”司馬清婉轉過身對著前方的一個柱子說道。

  南宮辰譯訕訕的走了出來,有種挫敗感,每次都被她發現了,他隱身的技術這麽的差嗎?

  司馬清婉捂嘴笑道,“路麵上還有碎冰,辰皇子就算步伐輕巧了些,但這些冰終究太薄,一碰就會發出脆脆的聲音,這裏除了我一個人踩在碎冰上,怎麽會我停止了步伐,還會發出聲響呢。”

  “七嫂,你能不能讓一次辰兒,這樣讓我感覺很沮喪,一點也不好玩。”他嘟嚕著嘴,耷拉著眼睛,大步走了過來。

  “那下次我讓你好了。”

  “你幹嘛說出來,說出來……我也沒有成就感了好吧。”

  “好吧,那我之後再告訴你總行了吧。”

  “七嫂~”他坐在木頭凳子上,雙手放在腿上,可憐巴巴的看著她,“辰兒說不過你,認輸還不行嗎?”

  司馬清婉可不受他這一套,指著他做的木頭樁子說道:“那木頭已經被雪水滲透了,你就不怕濕了你的衣服?”那木頭樁子是下人為了掛燈籠而放在這裏的墊腳的凳子,不說髒,放在這裏兩三天了,木頭早已經被水滲透,哪裏還能坐人,隻是現在燈光暗了些,看不清,南宮辰譯也沒有細想直接坐了下去,想必那衣服已經濕了吧。

  南宮辰譯伸出手摸了摸,撇著頭,微皺著眉頭,當手伸了過去的時候,立即跳了起來,委屈的看著司馬清婉,“七嫂,你就知道欺負辰兒~”

  司馬清婉可沒有想過捉弄他,倒是他幼稚的很。

  她伸出手,攤開了手掌,看著他,“我的東西呢?”

  “什麽東西?”南宮辰譯裝糊塗的說道。

  “你今天來不是給我送藥草的嗎,當時你可是向我保證第二日就送來的,到了今天,這日子要我慢慢的數給你聽嗎?”

  “斤斤計較,”南宮辰譯癟著嘴,走到了一個花壇之中,搬出來一個花盆,小心翼翼的搬到她的麵前,“喏,就這個,你檢驗一下吧,別說我騙你,不受承諾了。”他鬆開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雙手抱在胸脯好奇的盯著她,“七嫂,你到底要這個鎖魂草做什麽,我看這個不就是一株普普通通的草嗎?”

  司馬清婉沒有理他,而是蹲在地上將這株草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這的確是她想要的鎖魂草,綠油油的葉子與這個冬天完全不符合,長長的葉子上有很小卻非常整齊的鋸齒,這個草,她還不是完全知道它的藥效,當時教授也隻是用了它的花瓣而已,至於葉子,教授還沒有研究清楚,她就稀裏糊塗的來到這裏了。

  她是吃了它的花朵才來到這裏,鎖魂草隻有在夏天才能開花,她還要再這裏再待兩個季節,好長的時間,關鍵她心裏隱隱有些不安,害怕有些地方出了差錯,那她會不會就不能回家了。

  “七嫂~”

  南宮辰譯的那張俊臉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在想問題的時候一瞬間看到他,真的被嚇得不輕。

  “你想嚇死我呀。”司馬清婉捂住自己的胸口,紅色的燈籠照在他的臉上,足以將人嚇得半死。

  “有嗎,是不是七嫂在想什麽東西太過專注了,七嫂,你還沒有告訴辰兒,你要用它做什麽呢,辰兒可是好不容易偷……頭痛的幫你找到的。”

  她也不關心他怎麽拿到的,反正到手了就行了,換成是她自己,她也會去偷來的,沒有什麽比她回家更加急切了。

  “小孩子就不要管這件事情了,時間不早了,你還是快點回皇宮吧。”她抱著花盆就要離開。

  “七嫂,我喊你七嫂,隻是因為你嫁給了我一直敬仰的七皇叔,你不過比我大兩歲而已,憑什麽說我小,辰兒已經是大人了,司馬清婉你也太小看人了,哼!”他鼻孔出了氣,撒開了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司馬清婉小聲的說道:“還不說自己是小孩子,行為這麽的幼稚。”

  她抱著花盆放在了自己的臥室,細心的照料起來,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他將花盆放在暗格之中,敲門聲響了起來,她坐在桌子前說道:“進來吧。”

  白蘞,玉兒還有馨兒一起走了進來,司馬清婉看著白蘞和玉兒她們兩個,問道:“查的怎麽樣了?”

  她們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白蘞先說道:“小姐,趙顧卿大人為了這件案子真的費神很久,我們去那裏看的時候,趙大人也在那裏,聽那裏的人說,這個案子發生了在一個月前,但是半個月之後,才有人報了官,趙大人要檢查屍體的時候,淑妃娘娘的弟弟田易已經被火化了,斷了趙大人唯一可以清除查明凶手的線索,現在一籌莫展,皇上又給他施了壓力,白蘞去看的時候,他真的憔悴了不少。”

  玉兒接著說道:“一個月前,李安豐去書院上課,突然間莫名奇妙的消失了,因為李安豐比較勤快,有時候住在書院裏不回家,李家的人也不足為奇,隻是年底將近,寫對聯,往年一直都是李安豐來寫的,李老爺對於自己兒子的才能很是歡喜,子貼在門上,得來了許多人的誇獎。今年到了時間便讓人叫李安豐回家,到了書院,老先生說李安豐已經好幾天沒有來上課了,他是請了病假,也快年底了,老先生也沒有想多,以為他在家裏養病。但是李老爺卻慌了,李安豐根本就不在家裏。後來有人上山砍柴的人發現了一具屍體,從死者的身上看到了李安豐一直佩戴的玉佩,就確認死者就是李安豐本人。死者為大,入土為安,進行了火化。他們到了官府報案,查到田易那段時間比較奇怪,因為他和李安在同一所書院,李安豐為人老實勤快,田豐為人比較囂張跋扈,欺負弱小。李安豐出言阻止他的惡霸行為,兩人鬧翻了,田易說他要殺了李安豐,隨後李安豐就消失了,直到找到了屍體。衙門的人要逮捕田易,他也消失不見了,以為他畏罪逃跑,誰知他也死了,而奇怪的是,田家的人發現被火化的那個死者是田易,他們從找到他屍體的山上發現田易身上佩戴的荷包,這是他新婚妻子給他繡的。所以田家的人認為死者是田易,逃跑的是李安豐。屍體的兩旁都發現了兩人的信物,屍體隻有一具,所以說一個信物是凶手的,一個信物是受害者的。但是自從出了事情以後,都不見他們二人的影子,這件案子很是棘手。”

  司馬清婉托著腮,眉頭緊緊的蹙著,手指扣在桌麵上,抬頭問道:“還有其他的信息了嗎?”

  “沒有了,小姐,我們隻有打探到這麽多。本來玉兒想要混進李家或者田家的宅子裏,但是他們好像提前做了準備,一點的動靜都被敏感的發現。”

  “李田兩家都是如此,他們中有一家是受害者,為什麽反應都是一樣的?”她自言自語的說著,手指叩在桌麵上越來越重,最後“嘶”的一聲捂住自己的手指,好痛。

  “小姐,你沒有事情吧?”白蘞上前關心的問道。

  “沒事,”她目光一轉,“發現屍體的那座山在哪裏?”

  “油山,距離這裏步行大概兩個時辰。”玉兒說道。

  司馬清婉點點頭,這次趙顧卿遇到的麻煩果然不小,不然鄭萱兒這麽快來讓她幫忙,他最擅長的仵作,沒有排上用場,屍體變成了灰,連她都束手無策,倘若有人在骨灰裏撒了草木燒盡的灰塵,別人恐怕也很難辨別吧。

  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差點忘記了這一個關鍵的地方,剛才被敲痛的手指好像沒了感覺,趙顧卿這一人一向自負,就是因為他的自負總是看不到事情最細微的本質,讓他受點教訓也是好事。

  心情豁然開朗,對著她們說道:“給我打來熱水吧。”

  “小姐是發現了什麽嗎?”玉兒嚴肅的看著她。

  司馬清婉聳聳肩,“我困了,要睡覺了。”她是累了,院子裏的事情就夠她忙碌的,還有幫趙顧卿,腦袋都不夠用,身體也是乏的要命。

  她們相互看了一眼,她們自己的神經太過緊繃了,俯了俯身出去給司馬清婉準備熱水。馨兒一直愣愣的站在司馬清婉的身後,目光呆滯,因為她們說了什麽,她一句話都沒有聽明白。玉兒對她使了使眼色,她才慢吞吞的反應過來,跟在她們的身後走了出去。

  當房間隻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打開了暗格,將自己的手指劃破,血液流在葉子上,立即被它吸收了,果然是一件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