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引人心動
作者:香菇魚丸      更新:2021-05-11 15:43      字數:3098
  司馬清婉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模樣,自己倒像是一個外人了,心裏有些煩悶,本來她就是一個後來者,人家夫妻恩愛的很,她跑過來插了一腳。算了,她也不會一直待在這裏,大廳之中也沒有人在意她,司馬清婉便偷偷的溜了出來,趁此機會去找趙顧卿尋找鎖魂草的下落。

  她是以七王妃的身份去找他的,約在思賢藥鋪對麵的酒樓,選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在這裏,她可以將街道上的景象一覽入眼,看到身著一襲金絲綢緞的男子昂首走進了酒樓,她看向了樓梯口處,等著他上來。

  趙顧卿一眼就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她,朝著她走了過來,坐在她的對麵。

  “王妃找下官何事?”他開門見山的問道。

  “上次大人說自己還有鎖魂草,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她也不想與他繞圈圈,直接便說明自己來的何意。

  她還記得此事,他以為她早就忘記了,當時情形比較緊急,他隨口說出的,騙了她而已。鎖魂草,他原本是有一株的,但是它的存活率很低,一旦將花摘下,很快就會死掉,他將整棵鎖魂草移到趙府,但是它適應不了除了鎖魂山以外的土壤,僅有的一朵花眼看著就要枯萎,他並不懂得它的習性,但是他知道此花絕非一般。在時間很短的情況下,他就用那唯一的一朵花煉製了香精。但是上次她也看到了,被她追著跑,香精幾乎灑在了他的身上。種植在趙府的鎖魂草奇跡的沒有死掉,他是用鎖魂山的土壤種植它的,可是它至今沒有開花,現在又入了冬,也沒了花期,不知道明年會不會開花。

  “下官一直不知道王妃追著我,要那草有何用,它的藥性奇特,本官也不清楚,是這草可以救人?”

  “你不知道這鎖魂草,那你當初拔……用它做什麽,就不怕它的毒性很大,要了你的命?”

  “我說的是不清楚,不是不知道,我在一本古書上看到它的記載,內容神乎其乎的,不知真假,下官一時好奇去了鎖魂山,幸運的是,第一次去就尋得其草。”

  “聽你的意思是這草本就罕見,藥鋪裏沒有的賣?”

  “那是自然,一般的藥鋪怎麽可能去死人堆裏找一株草,何況那鎖魂山是不祥之地,這裏的人都對它晦氣的很。倘若真的有藥鋪在賣,病人知道自己吃的東西是用死人的屍體培植出來的藥草,誰還會去買?”

  “那大人為什麽用它提煉了香精,大人不害怕?”

  “王妃恐怕是忘了,趙某可是一名仵作,我會害怕它嗎?王妃還沒有告訴下官,你要這鎖魂草到底有何用?”

  “趙大人還沒有告訴本王妃,你當初的話是真還是假,府中還有鎖魂草嗎?”司馬清婉笑著看著趙顧卿說道,這個時候和她打了太極,手裏一定是有籌碼的,他的目的,她不清楚,但是她想要的,他清楚地很。在這樣的局勢下,她已經處於下風地段。

  “現在已經是冬季了,王妃比下官清楚,這花是開不了了,就算下官有鎖魂草,王妃要來也沒有用,何不過了冬之後再說此時。”他不清楚這鎖魂草的藥性,決不能斷然的給了她,再說他自己也不確定這草還能不能開花,還是等到盛夏的時候再做決定吧。

  司馬清婉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叩在桌麵上,聲音很清脆,趙顧卿在這人聲鼎沸的酒樓中,獨獨隻聽到了她手指叩在桌麵上的聲音,敲擊著他的心髒。

  “既然如此,麻煩趙大人過來一趟了。”她起身站了起來,微微側頭,“桌子上的佳肴,趙大人要留下來繼續享用嗎?”

  她吃過的,他怎麽會再吃,男子的尊嚴絕不允許他去吃一個女子吃剩的東西。

  “不用了,趙某是吃過再來的。”

  “如此也好,這些美食,本王妃動都沒有動一下,既然我們都不吃,放在這裏最後也是被倒了,倒不如讓本王妃打包回去給府中的小狗吃。”說著她便對著店小二吩咐道:“麻煩將這些都打包起來。”

  趙顧卿看著她的動作,臉黑了一片,如果他當時說吃的話,那豈不是和狗搶食物了嗎。

  司馬清婉很滿意他表露出來的情緒,將打包好的食物提在手中吃,走了出去。

  到了王府回到了自己的何夕小院,看著府中沒有人,大概都還在大廳之中,他們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吧。坐在桌子前,打開了袋子,她點的東西都是自己愛吃的,午餐本來就沒有吃飽,正好這些食物可以慰籍一下她空虛的心靈了。

  難怪那家酒樓的生意這麽好,做出來的菜,色香味俱全,手裏抓著一根雞腿,這世上沒有美食解決不了的問題。她前世對未來的要求,第一條就是會做菜,因為她做不好,隻會烤串串,串串吃多了,也會厭掉的。

  一個人在外麵工作,住在六十平方的小地方,每日裏匆匆忙忙的,早餐也顧不了吃,所有有了胃病,中餐就在醫院的食堂裏解決,晚上時常加班,一旦有了情況緊急的病人不得不熬夜,手術一做就是七八個小時。

  畢業三年了,一直勤勤懇懇的,隻想著現在多努力一下,多辛苦一下,積攢了錢,就可以換了一個寬敞的大房子;也可以有了自己閑餘的時間談一場戀愛;去外麵走一走,不需要太遠,隻要能丟掉一次房子與醫院兩者一線的來回就好了;養一隻小動物,但是好像有些麻煩,她沒有時間照顧它,那不然種植一些花草放在陽台上;周末與好朋友一起逛街購物。可是自己臨死了,這些願望沒有一個實現的,她的前世也是過得狼狽與不堪。

  如此想來,那個時空也沒有自己多想念的,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父母,不知道他們發現我聯係不上了,會不會去報警,然後就是媒體報道,他們一定會擔心死的。她也看過不少這樣的新聞,最痛苦的沒過於自己的父母了。當初自己出來找工作的時候,一心想去大城市,離家越遠遠好,證明自己可以獨立很有能力,能將自己照顧的很好。但現實就是這麽的殘酷,沒人關心的陌生城市。

  夜晚回去,為了省掉幾塊錢的路費,她一個人走夜路,尤其是天氣不好的時候,下雨的話,路邊的燈就會壞掉,她住的房子又在巷子的深處,包裏必備的東西就是一把水果刀,一瓶防狼噴霧劑。每次路過那一段路的時候,總會撿起地上的一塊石子朝著前麵扔了過去,聽到人的聲音,她會嚇的立即躲開,就算她會柔術,現在的壞人心理大都變態的很,一個人在外,她可不想大意而掉了性命。

  她是看起來很強悍的樣子,實際心理害怕到了極點,她怕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已經扭曲的人心。

  或許突然之間的思鄉之情讓她變得脆弱起來,手裏拿著的食物還是不斷的塞進嘴裏,但是眼淚已經一顆一顆的滴在了桌麵上,濺起了水花。

  聽到門外又腳步的聲音,她立即擦掉了眼淚,換成了一本正經的模樣,等了半天,外麵的人沒有出聲也沒有走進來,她以為是南宮冥,卻見一隻蹦蹦跳跳的兔子跳進了她的院子裏來了。是那隻受傷的兔子,凡兒一直在照顧它的,大概他在前廳吃東西忘記這隻小可愛。

  司馬清婉拿著一個胡蘿卜遞給了它,它一小口一小口的咬著,但速度極快,三兩下就吃光了,然後眼巴巴的看著她,司馬清婉無奈的笑了笑,還好前世的自己沒有養動物,不然家裏都供不起米飯了。

  外麵的太陽暖暖的,司馬清婉特意命人在院子裏搭建了一個秋千,她抱著小兔子坐在椅子上,椅子的旁邊放著一堆的胡蘿卜,任由小兔子食用,她自己便閉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麵,慵懶的享受著自己的下午,吃飽喝足睡一個午覺,再開心不過了。

  司馬辰譯獨自走了過來,待在他們那裏,自尊受到了一萬倍的打擊,那個小孩子隻有將他沒放在眼裏,其他人和她說話,她都是咯咯咯的笑著,隻要他一過去,她躲在其他人的身後。自問自己長得還算不錯的吧,難不成在小孩子的眼裏他就是凶煞,不能理解,他實在理解不過來。氣急敗壞的他,踢著腳下的石子,不知不覺之中走到了司馬清婉的院子中,視線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搖搖晃晃的長椅上麵坐著一個女子,柔順的青絲散落在褐色的木板後麵,被風輕輕的拂起,在慵懶的陽光下跳起了舞,旋轉,落下。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上麵還有絲絲的水珠,泛著燦爛的光芒。嘴角邊帶著一抹微笑,臉上紅色的印記尤其的鮮豔,卻在這暖暖的光線這下竟多了一份神秘的美麗與誘惑。

  白色紗裙上有一隻渾身雪白的小兔子,啃著胡蘿卜,速度極快。她不是一向喜愛豔麗的衣服,怎的今天換成了一襲素色,倒是不怎麽像她了,第一次看她穿的如此淡雅而不是滿頭的珠釵,這番裝扮,看似更加的清新和引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