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醉酒忘事
作者:香菇魚丸      更新:2021-05-11 15:40      字數:2897
  她還是不相信,當初她想盡辦法讓皇上答應了這門親事,而不是將什麽尚書府的千金嫁給他,就是讓他不會喜歡上她人,怎麽還是會變成這樣,她最擔心的局麵。

  田何夕伸手要去摸她臉上的印記,誰知她的手指尖剛落下,司馬請問哪睜開了眼睛,一個反手將她壓倒在地上,手臂好像脫臼了,痛的她大叫了起來。站在門外的南宮冥走了進來。而司馬清婉因為用力過猛再次的沉睡了過去,以至於他進來的時候便看到田何夕一個人倒在地上嗷嗷直叫,司馬清婉閉著眼睛一動沒動。

  田何夕看到南宮冥走了過來,立即大喊道:“好痛啊,冥,冥,好痛。”

  南宮冥繞過她走到了床邊,看一眼司馬清婉有沒有受傷。被忽視的田何夕還跪倒在地上,禦醫來的時候,以為她受了傷,見她神情痛苦,立即擺好了醫箱。

  “娘娘,您是哪裏不舒服?”

  “我……”她還沒有說完,就被南宮冥搶了話。

  “禦醫你看看本王的王妃,她怎麽一直在沉睡,臉又紅又燙。”

  禦醫看了一眼地上的田何夕,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七王妃,到底先看哪一個。

  “禦醫,你先看七王妃吧,診斷完她再看我的傷。”在南宮冥的麵前她不想變成一個潑婦,還是他認識時懂事的女子。

  老禦醫走到床邊,拿出了診包,將她的手搭在上麵,開始診脈。南宮冥一直很擔心的看著他,從山寨回來就變得不愛說話,現在又昏迷了過去,心裏更加的焦急。

  “怎麽了禦醫,王妃她沒有事吧?”

  老禦醫一直搖頭,南宮冥看的更急了,過了許久,老禦醫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說道:“沒事,王妃她就是酒喝多了。”

  他這一結論,南宮冥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是不是診斷錯了,她回來的時候還是神采奕奕,隻是來了禦書房中就開始出現不適了,如果隻是醉酒,怎麽現在才有症狀,隔了一夜,難道不是應該清醒了嗎,反而倒了過來。麵對南宮冥懷疑的目光,老禦醫神情嚴肅的道:“王爺若是不信老夫,大可以請別的禦醫來,看他們的判斷是不是與老夫判斷的一樣!”

  田何夕卻是一臉傷心的看著南宮冥,他的王妃隻是喝醉了酒,他就緊張成這副樣子,他的心裏還有自己半分的位置嗎。

  南宮冥盯著床上的女子,將她抱了起來,無論她是不是如同禦醫所說隻是醉酒,他先將她送回王府,再請府中的大夫診斷。看著還跪坐在地上的田何夕,對著禦醫說道:“你先看看她吧,多謝了。”抱著司馬清婉就走了出去。

  禦醫見田何夕無力的癱坐在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走不是,不走也不是,隻好開口道:“娘娘,您是哪裏不舒服?”

  田何夕仰起頭將眼中的淚水憋了回去,“這隻手臂。”那隻手已經不能動了,一動就痛的要命。

  禦醫走了過去,檢查了一下,問道:“娘娘您這手臂怎麽脫臼了?”

  難怪這麽的痛,田何夕握緊了另一隻手,司馬清婉!

  南宮冥送司馬清婉回到了王府,請來了大夫,得出的答案也是一樣的:醉酒。一般人醉酒怎麽會是這個樣子的,他從來沒有見過。

  他守在床邊哪裏也沒有去,隻是抓住她的手,等著她醒過來。

  睡夢中的司馬清婉麵前站著兩個自己,一個冷酷,一個淡漠,一個笑裏藏刀一個不苟言笑。而她站在中間,看著兩個完全不一樣的自己,互相看不順眼,拿起武器就要開打。

  司馬清婉想要阻止,畫麵一變,她們消失不見了,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畫麵是一個大大的屏幕,裏麵都是她的回憶,從小到大,隻是唯獨沒有十六歲那年的事情。她應該記得自己十六歲的時候在做什麽,但是當她真正回憶起來,腦袋痛極了,越曲想,越是痛的快要炸了一般,她抱住自己的頭,讓自己不要再想了,但是她已經控製不住了,有些畫麵破破碎碎,卻連不起來,也隻是一眼晃過去的畫麵,一眼也能忘記。

  “不要,不要,不要!”司馬清婉抱著自己的頭大叫的坐了起來。

  南宮冥坐在椅子上立即站了起來跑到了床邊,抱住她,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隻是在做夢,有我在。”

  司馬清婉聽到了他的聲音才從驚恐中走了出來,她從他的懷抱裏出來,看著南宮冥那張臉,突然間覺得親切的很。

  “王爺~”她主動地摟住了他,剛才的夢太恐怖了,她不願回憶起來,更不願意再去想,太可怕了。

  “你沒事就好了,你可知道你已經沉睡了一個下午了,知道現在才醒來,一天沒有吃東西了,肚子餓了嗎,我讓人給你準備吃的。”

  司馬清婉搖搖頭,她現在隻想抱著她,留她一個人在這裏,她會害怕的,總覺得體內有什麽東西一直在遏製著她,一點點的剝奪她的意識,她不願變成這樣,就算隻是一場夢,她也不願意。

  南宮冥隻當她做了一場噩夢,神情不是很清晰,抱著她,哄著她。

  房間內的蠟燭燒了一半,外麵也許是起風了,窗戶被風刮的咚咚的響了起來。白蘞拿著一根蠟燭走了進來,看見王爺與小姐抱在一起,偷著笑,將門關上,玉兒來送餐的時候也被她阻止了,不要打擾到他們。

  這一次南宮冥睡在她的旁邊,她沒有往日的反感,而是多了一份安全感。兩個人睡在一張被子下,南宮冥第一次有些拘謹,他雙手合十放在被子外麵,偷偷的看了一眼司馬清婉,她已經閉上了眼睛,再次的睡著了。

  每一次醉酒,司馬清婉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除了頭有些痛痛的,然後……她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男子,昨夜好像是她死皮爛臉的拉著他不讓他走的,但是自己為什麽這麽做就不知道。看他的睫毛動了動,司馬清婉立即躺好裝睡,現在讓她看著他還是蠻尷尬的,他不會認為她故意占他的便宜的吧。

  南宮冥醒了過來,看著身邊的女子還在睡覺,不忍心打擾,小心的下了床穿好了衣服。司馬清婉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這才睜開了眼睛,雙手抱著被子,送了一口氣。

  她記得自己在鳳凰山灌醉那些狼人,自己怎麽脫身的,完全沒了印象,一定是她喝了狼牙給她的那碗酒,裏麵下了迷藥,被她給喝了,所以昏迷了,應該就是這樣的吧。她拍拍自己的腦袋,這腦袋瓜子越來越不記事了。下了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門吱呀的一聲響了起來,司馬清婉以為是南宮冥又回來了,喝了一口水被嗆著了。

  “小姐!你沒事吧。”白蘞跑了過來,拍拍她的後背。

  看到是白蘞,她才放下心來,這丫頭進來也不說一聲,她的喉嚨有些痛,給自己又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了下去,才好些。

  “白蘞,我是怎麽回到王府的?”她抿著茶問道。

  白蘞狐疑的看著她,“小姐,你是在考驗白蘞嗎?”

  司馬清婉無奈的笑道:“我考驗你做什麽,真的是急不得了。”

  白蘞歪著頭,走到她的麵前,看了她一眼,與昨日的小姐又不一樣了,好像又恢複到了她熟悉的小姐模樣了。

  “昨天是王爺帶小姐你回來的,小姐你可不知道,王爺為了救你於狼人拚搏,竇姨娘拉住王爺不讓他去,說他會因此受傷的,王爺理都沒有理她,殺進了鳳凰山,將小姐救了出來。”小丫頭一臉崇拜的說著,眼睛裏冒著小星星。

  她可是記得自己還清醒的時候就已經在狼人的酒裏下了藥,南宮冥不過是撿了一個現成的而已,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白蘞又看了看司馬清婉,似乎想說什麽,但是自己又在搖頭,想說又不敢說。,最後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你昨天為什麽看起來好像很討厭白蘞,是白蘞做錯了什麽嗎?”

  “我沒有討厭你,白蘞你在說什麽。藥鋪的生意怎麽樣,我不在的幾天沒有出什麽問題吧?”

  說起藥鋪白蘞立即來了精神,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小姐,藥鋪這幾日的生意非常的好,她們大都是衝著趙大人還有~玉兒來的。”想到玉兒,她的那張黑掉的臉,就像大笑,被一群女子包圍著,有的還送了荷包給她,真是笑死了,她也因為這件事被白蘞一直拿來開玩笑,時不時的逗逗她,見她羞紅了臉時,那叫一個爽快,這也成了白蘞無聊時間段的一件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