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周姨娘示好
作者:香菇魚丸      更新:2021-05-11 15:37      字數:3096
  最後南宮冥賜了這隻兔子一道護身符,如果兔子不見了或者發現它被人烤了了,那麽凡兒就要被趕出王府。現在的凡兒可沒有將小兔子當做了美味的食物,天天守著它,找一些新鮮的胡蘿卜,生怕它有個三長兩短的。

  一心小院裏的藥草燒幹了,裝進了口袋放到了藥鋪,司馬清婉便在院子裏重新種植了一些藥草。沒有用老鼠做實驗,所以一心小院也變成了老鼠窩,個個肥碩不已,連司馬清婉自己看到了也要被嚇到,這哪裏是老鼠,明明就是變成了貓,膽子大不說,繁衍後代的本領還不小,才三個月而已,無人敢踏進她的院子,滿地的老鼠竄來竄去,還偷吃了她的草藥種子,這是她不可饒恕的,便將這些老鼠一窩端了,關進了籠子裏,雌雄分開,老弱病殘的被凡兒拿去做草藥藥性的實驗,這才安靜了許多。

  這天司馬清婉在為草藥施肥,周姨娘和黎姨娘走了進來,捂住鼻子,臉上露出嫌棄的模樣,但沒有像以前那般大聲嚷嚷她這個地方臭的很。的確很醜,她施肥的材料都是天然材料,人和動物的排泄物。

  司馬清婉當做沒有看見她們兩個,頭上戴著一頂超大的草帽,雖說是秋季,但是溫度時高時低,今天的太陽就很大。

  黎姨娘小心的往前走著,害怕下一步就踩到了什麽惡心的東西,她們就像跳秧歌似的,這邊走走,那邊踩踩,她看的都覺得累。

  “兩位夫人怎麽過來了,我這裏不比府裏其他的地方,怕是弄髒了兩位夫人的衣服。”她手裏拿著一根長長的舀瓢,往她們那個方向一潑,她們嚇得立即跳的遠遠的,司馬清婉翻了一個白眼,繼續自己的活。

  “王妃,”周姨娘討好般的開了口,“你當初說的話還作數嗎?”

  她眸色一緊,沒有答話,而是在聽她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周姨娘走上前來,模樣甚是誠懇,“王妃,以前是我們兩姐妹的不是,得罪了你,如今我們二人想通了。王爺對我們沒有半點的心思,我們也沒有像竇姨娘為他生下一兒半女的,往後的日子,也想靠自己的勞動活得充實一點。王妃可否願意原諒我們兩姐妹,跟隨王妃,做些自食其力的事情。”

  司馬清婉瞟了她們二人一眼,“本王妃這裏可沒有什麽舒適的活,就連我做的事情,你們看到了,若是隻是一時的衝動,我勸你們還是好好的當你們的姨娘。每個月也會有幾兩的月錢。到我這裏來,我隻會種草藥,托王爺的信譽賣了了幾兩的碎銀子,也掙不了多少,何況我這裏沒有你們能做的事情。”

  “我們要是找到出路還需要來求你!”

  周姨娘立即拉住了口不擇言的黎姨娘,在她的耳邊提醒道:“我們是來拜托別人,你怎麽大吼大叫的。”

  “看來你們並不想好好的做事,我這裏是容不下大佛的,凡兒都能解剖小老鼠,你們敢嘛?”司馬清婉一邊施肥一邊問道。

  周姨娘上前一步,拿起旁邊的另一個舀瓢,捏住鼻子,盡力抑製住自己想要吐的欲望給藥草施肥。

  黎姨娘站在一邊目瞪口呆,當每舀一瓢,空氣裏彌漫的臭味就越重,她從來沒有聞過這麽惡心的東西,更沒有見過這麽作嘔的場麵。卻見周姨娘一本正經的做著,她一定是瘋了。黎姨娘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卻不想踩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正是早上凡兒解剖的老鼠屍體還沒有處理掉。抑製住的恐懼和抗拒一下子爆發了。

  “啊~”沒有來的時候的小心翼翼,而是瘋狂的跑開了。

  周姨娘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最終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司馬清婉看她傷神的樣子,難得的安慰道:“她想通了就好了,畢竟是她自己做的決定,外人做不了主。”

  她眼裏欣喜,“王妃是原諒了我們?”

  司馬清婉丟下了舀瓢,將手套脫下,“看你表現了,剩下的都交給你了,你如果不願意做,也可以,我不會勉強你的。”

  “我會好好做完的。”

  司馬清婉回頭看她,她眼裏的堅定是她不曾見過的,脫下了圍裙,淡漠的說道:“這樣再好不過了。”

  她去了藥鋪,穿著與上次一樣的衣服,聲音也做了改變,一進門就看到了趙顧卿,他在與人把脈,神情專注而嚴謹,曲於她這一塊小地方,恐怕是趙家真的待不下去了。

  她徑直走到了樓上,趙顧卿隻是單單的瞟了她一眼,後麵排著一推看病的人,他也無暇關心其他,畢竟免費看病的人自然不會少。

  開業大酬賓,前三天免費看病,門口的人才會絡繹不絕,知曉她藥鋪裏坐診的是趙顧卿,她不信京城之中的人不會來,他的名氣在南朝還是小有名氣,現在也是一個七品官員,長相也是出眾,倒是女子來的還真不少,管他們是來看病的,還是湊熱鬧的,又還是選情郎的,她隻要能賺到錢就行了。

  “小~阿青,你來了。”白蘞見到二樓上的一道身影說道。

  司馬清婉抬眼看了她一下,說道:“將藥單給我。”

  “你要這個做什麽,小少爺已經弄好了。”

  “填寫價錢。”

  白蘞遞給了她,司馬清婉在紙上寫上了數字,白蘞拿過去一看,驚愕的說道:“小,阿青,這會不會太貴了,客人不買賬。”

  司馬清婉一隻手撐著腮,“你看外麵的排著長龍的人,相信我,明天的生意不會慘淡的,這群京城人士,享受繁華街道的一切,連一個乞丐都沒有,總該讓他們掏一掏錢包了。”

  白蘞抱著藥單,“阿白明白了阿青的想法,這就去辦。”小丫頭開心的往樓下跑了過去。

  司馬清婉就看著樓下的來來往往的人,雖沒有電視網絡消遣,但是這種日子反而過得更加的舒服和恬靜,伸了一個懶腰,感歎生活的美好。

  “你不是昨天打雜的小二嗎,昨天就逃工了,今天又偷懶,下樓幹活去!”一個穿著粗布,頭上戴著一條毛巾對著司馬清婉喝道。

  幸福還不過一秒就被人敲碎了,她昨天隻是做做樣子好吧,這件包廂不是不允許旁人進來的嗎,隻有她每次閑暇的時候過來喝茶休息的,眼前的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對她指手畫腳的,她又不能說她就是這裏的老板吧。

  司馬清婉彎著腰,連連說道:“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我就是過來休息一下的。”

  “休息一下,你當我瞎呀,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剛到藥鋪就上二樓,明擺著就是不想幹活。喏,這塊抹布給你,你將這上麵的桌子都擦幹淨了,等一下我上來檢查,要是我發現有一點點的灰塵我就告訴阿白姐,讓她開除你。”

  “是是是,小的一定辦好你交代的事情。”她轉過身擦起了桌子,她這是造了什麽孽,招了什麽員工,吞了黃蓮還不能說。

  男子繞著她看了看,抱著胳膊,一副教訓不懂事的小弟的模樣,“你這頭上戴著什麽呀,擋著眼睛,能看清楚哪裏髒了,哪裏沒髒嗎,能做好活嗎。這麽大的一頂帽子太礙事了,我給你拿下來好了。”男子一伸手就要去拿掉她的帽子,司馬清婉立即閃躲。

  與此同時,趙顧卿和白蘞上了樓,是聽到了樓上的爭吵聲上來的,他們剛上來,司馬清婉的帽子就被男子扯了下來。

  白蘞見狀大聲斥道:“阿福,你在做什麽!”

  司馬清婉見男子被責罵的時間迅速的奪了帽子戴在頭上,幸好她是背對著樓梯口,沒有人看見她的樣子。

  “阿白姐,”男子走到白蘞的麵前告狀,“是這個人他總是偷懶,阿福就像說教他而已,戴著一頂帽子怎麽做事,藥鋪又不是養閑人的地方,這不是阿白姐自己說的嗎?”

  麵對阿福的質疑,白蘞啞口無言,她怎麽解釋,她也不知道呀。

  “你們不要吵了,是我的不對,明明自己臉見不得人還要出來工作,是我連累了你們了,但我是窮人家的孩子,不過想要糊口飯吃,真的對不起。”司馬清婉在紗布裏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但是聲調卻是像在抽泣。

  阿福也是窮人家的孩子,對此也沒有了聲音。站在一側的趙顧卿卻說道:“這位公子得了什麽病,可否讓我幫你看看。趙某的醫術不高,但是也不差。”

  什麽時候都能給自己的臉上貼金,司馬清婉撇了撇嘴,“不用了,就是前些天被蜜蜂蜇了臉,過幾日就好了,不麻煩趙大人了。”

  白蘞讓其他人都下去,將司馬清婉拉到了一旁,小聲的問道:“小姐,過幾日你當真拿掉帽子,那你臉上的疤痕怎麽辦,很容易被人識破的。”

  司馬清婉掀開了帽子,笑道:“你家小姐會蠢到自投羅網嗎。”

  第二天司馬清婉沒有戴了那頂很繁瑣的帽子,而是露著臉,幹幹淨淨的走了進來,隻是額頭上還有一點紅色的小包。

  白蘞見他對自己比了收拾知道是司馬清婉,張大了嘴巴,有些不可思議,小姐果然脫掉了帽子,一副白淨書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