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舊傷複發
作者:香菇魚丸      更新:2021-05-10 13:03      字數:3177
  司馬清婉笑道:“房中這麽多人在,我有這個本事對王爺不利嗎,你還真是高估我了。”她掀了掀他的眼皮,查看了他的臉色,最後視線落在了他的腿上,用指捏了捏,看他額頭上冒出的汗,司馬清婉收回了手。

  “他是從什麽時候落下的病根的?”

  司馬清瀾皺了皺眉頭,“王爺離開京城的時候,差不多六年了。”提起這件事情,她眼底閃過一抹痛色還有難過。

  司馬清婉看的清楚,這病根落得不輕,治療起來的確需要些時間。

  “不是要查找凶手的嗎,怎麽還當起了大夫來了?”周苑思陰陽怪氣的說道。

  她這一開口,房間內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尤其是跪在地上的大漢,那模樣恨不得將她活活的撕掉好了。

  周苑思指著地上的白蘞,“這個小丫鬟已經說明了真相,雖說她們是司馬家的人,但是危害到皇家人的性命,我絕不會包庇。”

  她什麽時候變得大義凜然,大義滅親了,司馬清婉站在一側先聽她們到底想要說些什麽。

  司馬清茹身體不舒服一直被八王爺摟在懷裏,嬌滴滴的,掩麵,臉色有些蒼白,她說話的時候聲音很輕,但是她一說話,房間立即安靜了下來,周苑思更是一臉關心的看著她,“清茹,你身體不好就不要在這裏待了,早些回去吧。”

  “母親,清茹沒事的,白蘞是二姐的貼身丫鬟,但是奴婢總歸是奴婢,也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自己的主子。”

  “你呀,一直善良的很,不知人心險惡,誰知道這丫鬟是護主還是沒護主呢。”

  “小姐,白蘞是冤枉的,白蘞一直跟在小姐的身邊。”她拚命的搖頭,但是她這一說無疑將她往火堆裏送。

  “聽見了沒有,這丫鬟沒有離開清婉,清瀾為了王爺的安全,你還是請宮裏的禦醫來吧。”

  南宮冥全程黑著一張臉,眼神如冰冷的刀盯著周苑思,“你胡說些什麽,沒有查清楚真相之前,本王不允許你這麽汙蔑本王的王妃!”

  周苑思打了一個激靈,縮了回去,司馬永也挖了她一眼,現在南宮冥是三軍的統帥,又是百姓心中的戰神,最好不要得罪他。

  司馬清婉適時的柔弱了一下,拉住了南宮冥的手,不是出於真心的,但也表露於麵上了。

  其他人看到南宮冥對她的寵愛,那個傳聞居然屬實,七王爺獨愛醜女司馬清婉。

  門口出擠進了一個女子,司馬清婉早就注意到了她的身影,她夠聰明的看清楚了局勢,趁機進來,不過她今天可不想再帶這個丫鬟回去了。

  “蓮兒,你去哪裏了?”她這一聲喊道,別人才注意到了門口瘦瘦的女子,她垂著頭說道:“回王妃的話,奴婢見四王府太美了,就多看了幾眼,忘了時間,還請王妃懲罰。”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倒有點玉兒的影子,沒了平時的機靈樣。

  “蓮兒你還沒有告訴本王妃你去了哪裏,四王府這麽大,本王妃怎麽知道你在那個地方賞景忘了時間,如此美景,不妨告訴大家,讓大家一起知道這一處美景可好?”

  她眼珠子骨碌的轉了一下,趴在地上,“奴婢愚笨不知道那個地方叫什麽名字,聽到有人抓刺客,這才走了過來。”

  “那你是何時聽到有人抓刺客的?”司馬清婉不依不饒的說道。

  “奴婢……”

  周苑思站了出來,“清婉你何必為難一個丫鬟,迷路了就迷路了,現在說的是王爺被襲擊的事情。”

  “母親,孩兒問的就是王爺襲擊的事情。”

  “襲擊的人就是你,你還想狡辯什麽,這是不是王妃的絲巾,上麵繡了一根綠色的草,唯有七王妃才會在自己的絲巾上繡了這樣的一個花來。”跪在了地上的男子掏出了一條絲巾,正是司馬清婉用來遮麵的絲巾,上麵的花紋是鎖魂草的圖案,至今也隻有她才會繡上這個。

  司馬清瀾走了過去,將絲巾拿在了手裏,與之前司馬清婉換掉的絲巾對比了一下,花紋的確是一樣的。

  “二姐?”她懷疑的看向了司馬清婉。

  “這個花紋,我提供了樣板,讓府中的丫鬟繡的,也許是那個奴婢看的喜歡,自己也繡了一模一樣的給自己用呢。”

  “誰會在自己繡帕上繡出這個醜東西來,我見都沒有見過。”周苑思一臉嫌棄的說道。一株草上點了一朵白色小花,不就是野草嗎,誰家的小姐會繡這個,奴婢們壓根也瞧不上。

  “母親說的是,這麽難看的花,恐怕京城隻有本王妃才會繡上的,既然沒有人喜歡,為什麽還有人做了仿品給自己用。”

  “那明明就是你自己遺落在王爺房間的,別賊喊捉賊。”

  “清婉是很佩服賊喊捉賊的人,”她雲淡風輕的笑道:“清婉喜歡花香,但又不喜歡花味濃重,保持期不長的花香,於是自己便研製了藥水,將幹淨的絲巾浸泡在藥水之中,待一天之後,絲巾吸收了花香,再拿去清洗,不會在絲巾上留下痕跡。但若是將它再放進水中,絲巾上就會重新顯露花色,就不是無色的狀態了。妹妹若是不信,可以將姐姐的絲巾放在水中浸泡於你手中的另一條絲巾做了對比。”

  司馬清瀾讓人搬來了水盆,將兩條絲巾各自放在一個盆裏,不過半分,兩個盆裏都有顏色,一個是粉色,一個是黑色。

  周苑思嘲諷道:“這下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黑色?清婉還沒有見過黑顏色的花朵,你們可曾見過?”

  眾人沉默不語。

  司馬清婉繼續說道:“清瀾妹妹你可以將兩條絲巾拿起來,好好對比一下,它們是不是一樣的。”

  司馬清瀾拿起了兩條絲巾,仔細看了看,眼眸一閃,她將自己的發現擺在了桌子上,一條絲巾上繡了一個“婉”字,另一條絲巾上繡了一個“苑”字。

  司馬清婉故作皺眉深思的模樣,“清婉的婉可不是這樣寫的,這個字念的是苑吧?”

  周苑思伸長了脖子看笑話,最後發現自己是那個笑話了,她指著那條絲巾說道:“不可能,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條絲巾,這不是我的,一定是你!”她指著司馬清婉,瞪紅了眼睛,“是你要陷害我,對不對!”

  “我怎麽陷害母親了,清婉的哪條絲巾拿上來可是變成了粉色,我用的是杜鵑花做材料,母親用的是什麽,絲巾上沾滿了黑色,是用墨做的主材料嗎。出自於書香門第的母親,愛好果然與旁人不同。”

  “是你,是你要陷害我的,你們不要聽她胡說,她是騙人的!”周苑思眼眶裏都是血絲,恨不得活吞了司馬清婉。

  “母親,我說凶手是你了嗎,你這麽激動很容易讓人懷疑的。”她這一說,周苑思立即閉了嘴,站在一側的司馬清茹神情不明的看著她,總覺得眼前的人不是她認識的人,卻又說不上來,怪異在哪裏。

  司馬清婉走到了司馬清瀾的身邊,“妹妹這上麵沾了墨水,說明這條絲巾的原主人的身上一定會有墨的痕跡,我們隻要查清楚這個房間裏麵的人,誰的臉上或者手上占有墨汁,說明那個人就是真正行刺的人。”她回頭不經意的掃到了地上的蓮兒,“因為凶手總喜歡回到了案發現場,查看自己的行刺的後果,以滿足自己變態的心理。”

  “好,就這麽辦,關門!”

  周苑思見司馬清婉沒有抓住她不放,也沒有出來挑撥。

  一說要關門,有些人慌了起來,趁機逃脫,司馬清婉給站在門口的南宮辰譯使了使眼色。

  他立即領會到,一隻腳踩在門框上,笑的一臉的牲畜無害,自戀的甩了甩頭發攔住了想要逃走的人。

  “王妃都下令了,不許逃走,你想要去哪裏?”

  蓮兒退了回來看到大家懷疑的眼神,暗暗咬了咬嘴唇。周苑思見狀將蓮兒拉了過來,掀開了她的衣袖,查看她的臉頰。

  “她的下巴還有手指上有黑色墨!”周苑思大叫了起來,這下自己可以洗脫冤屈了吧。

  司馬清瀾走過去看了一眼,果然是墨。

  蓮兒一慌,跪在司馬清婉的腳下,抱住她的腿,“王妃,王妃,奴婢什麽也沒有做,奴婢可是你身邊的人,你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司馬清婉歎了一口氣,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但是你哪一次不是讓我很失望,上一次你想要奪走了凡兒的生命,這一次你有要奪走我的生命,如果我還任由你肆無忌憚,我很能活過明天,我仁慈,你何嚐對我仁慈。

  “我知道了,”周苑思指著司馬清婉說道:“你們主仆自導自演了一場好戲,她是你的丫鬟,沒有你的命令,她會做出這樣危險的事情嗎。”

  “她是我的丫鬟,但卻是大姐賞給我的,在我的身邊不過一個月罷了。我要是和她合作,會愚笨到一刻鍾都等不了想要揭發我的奴婢嗎。母親,絲巾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清婉可以認為你和大姐合謀,一起演了一場好戲,讓這個丫鬟做了替死鬼。”她麵向大家說道:“我是司馬家最不受歡迎的二小姐,清婉不說,大家也都知道,從來都是清婉背了黑鍋,有苦說不出,現在清婉嫁給了七王爺,母親你還是不肯放過清婉嗎?”她哭訴的跪在她的腳下,眼眶裏都是淚水,比蓮兒來的情感要真實的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