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凡兒受傷
作者:香菇魚丸      更新:2021-05-10 13:01      字數:3027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關他們?”司馬清婉沉聲問道。

  “當然。”

  “蓮兒,你說她關著他們,周姨娘自己又說她沒有關,這讓我很是為難,該相信誰呢。既然周姨娘已經在這裏了,我讓你進去帶出他們,周姨娘應該沒有意見吧,畢竟你什麽也沒有做。”

  “聽王妃的。”周姨娘低著頭說道。

  “蓮兒,還不進去。”

  蓮兒抬頭看了一眼周姨娘走了進去,密室很暗,司馬清婉好心的給她一根蠟燭,再讓她進去。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周姨娘有些不耐煩,讓旁邊的婢女為她揉揉腿,不停的催道:“王妃,好了沒有,這個丫鬟的話不能相信的,也不知道她在搞什麽鬼。”

  “不管她到底想要做什麽,但她說此事牽扯到了周姨娘,那你最好在這裏待著,等她出來了再說。”司馬清婉氣定神閑的說道。

  周姨娘坦白,“王妃,侍妾的確責罰了白蘞,但是凡兒小少爺,侍妾一根頭發絲都沒有動過。這一心小院是王妃的地方,我也不知道這裏還有一個暗格。”

  “可本王妃為什麽至今都沒有見到凡兒,他喜歡粘著白蘞,你將白蘞關起來了,他是不是也在裏麵。”

  “王妃,侍妾最近也沒有見到凡兒小少爺,前幾日還看到了他,是不是小少爺出去玩耍了,小孩子這個年齡最貪玩了,也許玩著玩著就忘記了時間。”

  她說話的時候,司馬清婉一直盯著她的神情,沒有慌張,更沒有膽怯,要不然是偽裝的太好,要不然就是這件事情與她無關。

  “咚咚咚。”密室裏傳來了聲音。

  司馬清婉看到了洞門口,有人影晃過,但是太暗了,看不清楚。

  “王妃,白蘞姐姐還有凡兒小少爺就在這裏麵。”蓮兒拉著他們兩個人走到了洞門口。

  司馬清婉看到那圓圓的小腦袋,立即跑了過去,是凡兒沒有錯,她把了一下他的脈搏,呼吸有些弱,是缺氧的狀況,“讓開,都散開。”司馬清婉讓圍上來的人都散開,凡兒的小臉蛋通紅的,她沒想到他真的在裏麵。

  百來年還有些知覺,她伸出手指著周姨娘,聲音很弱的說道:“小姐,是周姨娘,周姨娘將我們關。關,關起來的~”手臂垂了下來,暈了過去。

  “來人將白蘞抬到她的房間裏麵去。”司馬清婉抱著凡兒起身。

  周姨娘一看矛頭直指自己,有些慌了,她是真的不知道他們在裏麵,她是關過白蘞,但是司馬清婉回來那天,她就悄悄的將她放了出來,為了嚇唬她,也隻是關了兩天的時間而已。

  “周姨娘,倘若凡兒有什麽事情,我絕不會放過你!”

  周姨娘追在司馬清婉的身後,大聲解釋道:“王妃,侍妾沒有關凡兒少爺,侍妾是冤枉的,王妃。”現在司馬清婉盛寵,凡兒又是她的心頭肉,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這個蓮兒小賤人,明明是她到她的院子裏獻殷勤,反過來出賣了她。她突然間恍然大悟,一定是司馬清婉自己設的局,為的就是除掉她,一定是這樣的!她惡狠狠的看著司馬清婉的背影,自己落在她的手中,說什麽也不會甘心的。

  司馬清婉將凡兒送回到了房間,為他施針,蓮兒去準備冰水。看到他的臉色終於恢複一些的正常,司馬清婉用毛巾站了涼水為他擦拭身體,他的小手黏黏的,握成了一個拳頭,扳開了之後是半根銀針,這不是她的東西嗎,凡兒怎麽會有,她從來沒有教過他施針,更沒有將銀針給他。他還小,這些東西很容易就傷到了他,所以她從來沒讓他碰過,他的手裏怎麽會有針?

  蓮兒端著臉盆繼續去打水,司馬清婉看到凡兒身上穿的衣服,雖說不是很幹淨,但絕對不會是在裏麵待了半個月的樣子。他現在還處於昏迷的狀況之中,有些事情問不了,慶幸的是脫離了生命危險。

  “王妃,小少爺好些了嗎?”蓮兒端著一盆水問道。

  “沒有什麽大礙,隻是一直沒有醒過來,”她說這話的時候看了她一眼,她躲開了視線,司馬清婉又說道:“蓮兒,你照顧了凡兒還有白蘞小半個月了,辛苦你了,你想要什麽,直說就好了。”

  “蓮兒什麽也不想要,能幫到小少爺,蓮兒就很開心了。”她將司馬清婉手中的毛巾拿了過來,重新沾了涼水遞到了她的手裏。

  司馬清婉一邊為凡兒擦臉,一邊問道:“白蘞怎麽樣了?”

  “白蘞姐姐和凡兒小少爺的狀況一樣,也是昏迷不醒。”

  她將毛巾遞給了蓮兒,蓮兒為她重新沾了水,司馬清婉說道:“凡兒醒來你再來告訴我,我先去看望一下白蘞。”

  蓮兒便接過了毛巾,司馬清婉整理了一下裙擺,走出門外,回頭看了一眼房間,轉頭離開。

  蓮兒繼續為凡兒降溫,冷一走了進來,咳了一聲。

  蓮兒轉過頭來,沒有想到他會過來,立在一側俯了俯身,“冷侍衛。”

  冷一有些不知所措,王妃讓他回到了住處幫她照顧凡兒,沒說這裏還有一個小丫鬟,他一向冷冷的,不愛說話,更不喜歡與不熟悉的人單處,還是一個女子,他隻能坐在窗戶上,對著蓮兒說道:“你不用管我,做你的事情就好了。”

  “喏。”

  再次,漫長的時間裏,兩個人再沒有說過一句話了。

  司馬清婉到了白蘞的住處,她還是和玉兒睡在一個房間裏,隻是她踏進了房間內,覺得有些奇怪,那隔著兩張床的白色布是什麽情況。白蘞躺在床上,玉兒在外麵為她煎藥。她看她臉色也不比凡兒好到哪裏去,為她診了脈。

  白蘞察覺到有人過來,睜開了眼睛,她能醒過來就比凡兒好太多了。

  “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

  白蘞見到是她,淚水立即在眼眶裏打轉,聲音哽咽道:“小姐,你終於回來了,白蘞好擔心你呀,還以為你被壞人抓走了,你沒有事就好了。”

  司馬清婉抱住她,安慰道:“我沒事,好了,不要哭了,哭多了傷身體。”

  玉兒煎好了藥端了過來,還是不愛說話,垂著頭。

  “藥好了,白蘞坐起來吃藥。”司馬清婉扶住她,藥剛剛煎好,還是很燙,她看著上麵冒了熱氣,這個玉兒實在不會照顧人。她抬頭看向了玉兒,“等會兒再給她喝吧,現在太燙了。”

  玉兒沒有說什麽,將藥端到了桌子上。司馬清婉給白蘞施了針,讓她躺了下去。她在收拾針包的時候,看到玉兒掀開白色的布去她的一邊拿了東西又掀開了布出來,她看的實在有些麻煩,大家都是女子,睡在一張床上也沒有什麽,何況還是分開睡的,掛著一條白布,未免太誇張了吧。

  白蘞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輕聲道:“玉兒喜歡一個人待著,所以弄來了一條白布,但是她也是好心的,說我們畢竟不熟,這樣會比較好,我們各自有屬於自己的空間,相當於我們一人一個房間的樣子。”

  一個古人想法這麽的前衛?還是她有什麽特殊的癖好,不想讓人知道。司馬清婉收回了目光,見玉兒進去自己的“房間”,她端走了桌子上的藥湯,習慣性的拿勺子劃了一下,看見碗底的藥材,目光微愣,這不是她院子裏的藥草。

  她一邊喂白蘞喝藥,一邊笑道:“幸好我院子裏種了些藥草,你們病了傷了,還能用上,”看到玉兒走了出來,像是不經意的問道:“對吧,玉兒,我這些藥都便宜了你們了。”

  她緊張道:“多謝王妃的藥。”立在一側,規規矩矩的。

  司馬清婉拿著湯勺的手一頓,待白蘞喝盡了,將碗遞給了她。

  她站起身走到玉兒的麵前說道:“我府中的丫鬟實在多才,蓮兒衷心護主,白蘞為主受罰,玉兒你竟認得藥材,本王妃似乎還撿到了寶貝,你們一個個的都深得我心。”

  玉兒低垂著頭,司馬清婉看不懂她在想些什麽,一個看似懦弱的丫鬟,唯獨她,她沒有一次猜準她。白蘞在她的後麵蹙緊了眉頭,咬著嘴唇。

  “既然見你沒有什麽大事,我就要那周姨娘問罪了,我倒要看看一個小小的姨娘想要耍出什麽花招來。”

  她們合夥演出一場好戲,想要看到的不過就是府中的姨娘與她作對,兩敗俱傷的時候,她們好容易收場。令她傷心的事,她已經給了機會,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坦白,她待她們不薄,若是一直這樣,休怪她不留往日的情分。

  大廳之中,司馬清婉坐在高椅之上,南宮冥去了馬場,他鮮少有時間在家裏,那麽這個家她就要好好的管理一番。不論她周姨娘到底有沒有關押凡兒,她也正想乘此機會讓她好好的受罪。一個總是愛挑撥離間,背地裏數落別人的女子,像王府這樣的地方,最容不下了,整天弄得後院雞犬不寧,雞飛狗跳的,她是閑的很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