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一拳打在棉花上
作者:
香菇魚丸 更新:2021-05-06 10:16 字數:3411
“那王爺想要怎麽證明?”
躺在南宮冥懷裏的女子卻按捺不住了,出了好主意,“王爺,不如讓她吃了一隻毒物,她都說了沒有毒,那吃一下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吧。”
南宮冥低下頭看著懷裏的女子,頓了頓,“好,就這樣辦。”
司馬清婉走進了草叢中準備尋覓毒蟲,此時女子又開口道:“何必這麽麻煩,地上不是有一隻嗎。”她看向被南宮冥劈成了兩半的紅蜘蛛,笑道。
那隻紅蜘蛛是她剛剛拔了毒牙,毒性沒有全部的除掉,此時若是生吞了,自己多多少有些影響。她有些猶豫的看著紅蜘蛛,吃還是不吃。
女子得意的挑了挑眉,“怎麽,不敢了?”
司馬清婉釋然一笑,“當然不是,隻是清婉有些潔癖,這隻蟲子身上裹了一些泥土,實在難以下咽,娘娘可否讓清婉清洗一下再吃。”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乘機換了蟲子,或是此刻再扒了毒牙,我們也不知。”
“娘娘多慮了,若是懷疑的話,就請娘娘給清婉清洗一下,不用多麽的麻煩,用水微微衝洗一下就好了。”
“那就將水拿來吧。”她伸出手看向了司馬清婉。
她微微一笑,蟲子放在自己的手中,女子手裏拿著司馬清婉為她端來的水。水緩緩的衝洗了一遍蟲子。
“好了,這下你可以吃了吧。”
“當然。”司馬清婉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眼底閃過一絲狡猾,瞥見女子的手指握住盛水器,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藏在了衣袖之中,蟲子合著自己的解藥水一起入了肚子。
“妾身已經按照娘娘和王爺的吩咐吃完了,你們還有什麽疑惑的嗎?”
“王妃說笑了,再等一等便好。”女子陰冷的笑道。
司馬清婉為難的看著自己的草藥,對著南宮冥說道:“王爺,妾身的藥草今日不采摘,明日或許有雨,打濕了清婉的藥材,我就白花了這麽久的功夫了。懇請王爺讓清婉現在去采摘藥材。”
南宮冥看著她的藥材,點了點頭。
司馬清婉謝過便繼續采摘自己的藥材,她可沒有閑工夫和他們演一出苦情戲,反正也是給別人當配角的,那還不如當一個路人甲好了,更自在些。
女子惡狠狠的盯著司馬清婉的背影,這個醜八怪,等一下就有你的好看,紅蜘蛛她也是見過的,毒性比一般的蜘蛛要烈些,她現在還沒有發作起來,一旦發作了,那就熱鬧了。
南宮冥要起身,女子卻賴在他的懷裏不動,他將她的身子扶正,看了一眼旁邊的丫鬟,將她放在她的身上。站起身拍了拍灰塵,恢複到以往冷漠的神情,“娘娘既然無礙,就回去吧,畢竟院子裏的毒蟲不少,這次沒有傷害到你,下次,本王就不知道了。”
司馬清婉聽到他冷漠的話,不免偷笑,還以為這個娘娘是南宮冥寶貝的情人,待遇也不怎麽樣,說翻臉就翻臉,可惜了人家的一處好戲。
“冥……”
“將你家主子帶回去。”南宮冥冷冷的吩咐道。
司馬清婉看著女子依依不舍的模樣,南宮冥可真比她想象的還要絕情一些。也幸好他夠絕情冷酷,倘若是一個溫柔的王爺,配上他那張妖孽的臉,或許自己就架不住淪陷在他的美色之中了。
“你也會去吧。”南宮冥對著地上的竇姨娘說道。
“王爺,侍妾……”
竇姨娘還想說什麽,被他直接打斷了。
“去前院吧,倩兒一直在哭鬧。”
她有些不甘的離開。
司馬清婉可不關心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地上的小螞蟻排著整齊的隊伍搬家,自己再不快點采摘,明兒就被一場大雨毀了。
南宮冥站在藥草外注視著和草藥較勁的女子,她還真是看得開,自己的夫君被別人搶奪,她卻沒有任何的反應,是她偽裝的太好,還是她根本就不在乎。
司馬清婉感受自己的後背被灼熱的視線一直注視著,很容易燙傷的,她回過頭,手裏還拿著一棵藥草,憨厚的笑道:“王爺,您不回去嗎,還是等妾身毒藥病發了才離開。”
南宮冥嘴角揚起了一道嘲諷,“會嗎,王妃的毒還會發作嗎,本王還沒有見過王妃毒發的模樣。”
“王爺這說的是何意,清婉愚鈍,聽不懂。”
“聽得懂,聽不懂,對於王妃來說又有什麽意義,前院的賓客來的差不多了,你是這府中的女主人,收拾一下隨我一起去前院。”
司馬清婉驚訝道:“可是我,”她撫上自己的臉蛋,那不是給別人當笑話的嗎。
“作為王府的女主人不參加宴會,其他的人會怎麽想我們王府的,沒有規矩,沒有章法嗎,嗯?”
這些她倒是無所謂,但是她的藥草。
南宮冥知道她擔憂什麽,“我會派人幫你采摘的,你一個人要忙到什麽時候。”
“可是這些東西很是寶貴的,弄壞了我會心疼的。”
“我會讓下人注意的。”
“藥草要分開裝的,不能弄混的。”
“我會交代清楚的。”
“還有它們……”
“我讓府中的大夫過來采摘,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不放心!”
“……”
南宮冥黑著一張臉,提著司馬清婉的衣服將她帶離了一心小院,容不得反抗,關鍵時刻還是暴力比較管用。
司馬清婉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南宮冥到了前院的大廳,府中來了許多的人。平日裏看王府來的人很少,今日到的客人卻不少,看來大家目光有些轉移了。
司馬清婉也不說話就安靜的坐在一邊,臉上依舊蒙了一條絲巾,對於其他人的竊竊私語,小聲評價,她至若惘然,像是他們說的人不是她一樣。
宴席正式開始,府中請了戲班子,搭台唱戲,她在下麵聽得昏昏欲睡。時不時的被白蘞叫醒,讓她注意儀態,她便端正了身姿,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結束,她好想回去睡覺了。
放在她一側的果盤,裏麵的食物幾乎被她吃了個光。南宮冥臉色鐵青瞥了她一眼,讓冷一重新給她上了一盤新的果盤。
果盤一上來,她便伸手拿了一顆桃子啃了起來,時不時的發出一些聲音來,就像她養的小老鼠一樣,咯吱咯吱的。坐在她旁邊的南宮冥尤其的聽的詳細,皺起了眉頭盯著她。
她呢吃完了一顆又拿了一顆,不過這時放在嘴邊的有些澀澀的,一低頭是一個人的拳頭。察覺到旁邊的怒氣,她慢慢的放了下來,看向雙眼要噴火的南宮冥,她訕訕的笑著。
南宮冥收回了手,冷哼了一聲。司馬清婉癟癟嘴,明明是你自己送過來的,我沒有咬下去就不錯了,還要責怪她,有天理嗎。
宴會在一陣拍馬屁的過程中結束了,她終於可以離開這裏回到自己的小院了。因為沒有吃飽讓白蘞去廚房再拿些吃的,自己提著燈籠回去。南宮冥也是摳得很,前麵燈火通明的,唯有通到她的何夕小院就越來越黑暗,路也是七扭八扭的,動不動就飄過來一條紅絲帶,瘮得慌。
她邁著步伐走著,卻聽見後麵老是傳來聲音,一回頭什麽也沒有。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步伐加快了一些,但是那個聲音越來越近,好像就在自己的耳邊,她猛的一回頭。她還沒有嚇到,對方卻被她嚇昏了過去。剛才自己的幅度比較大,蒙在臉上的絲巾被風吹落了,她的那張醜陋的臉龐暴露在月光下。
她還沒有喊救命呢,一個大男生就昏過去了,膽子也忒小了吧。
司馬清婉踢了踢腳邊的南宮辰譯,他可別出什麽事情,不然自己又要被按上什麽罪行了。
“喂,你醒醒。”司馬清婉蹲在他的身邊,推了推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會嚇死了吧。她探了探他的鼻尖,幸好還有呼吸。
司馬清婉看了看周圍,他一直躺在這裏也不是一個辦法,也不能將他搬進自己的房間。於是拿起了一根銀針,在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線,朝著男子一針插了下去。
“啊~有鬼呀!”南宮辰譯掙紮的起來。
司馬清婉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他盯著她的臉,眼珠子轉了一圈,準備又暈過去的時候,司馬清婉立即又插了一針,威脅道:“再暈,我就換一根更粗的針紮你!”
“殘暴,太殘暴了,我要告訴七皇叔,你虐待我。”南宮辰譯指控著司馬清婉。
她一下子打掉了他的手,憤憤道:“你告我的狀,我還沒有說你呢。說,鬼鬼祟祟的跟在我的身後想要做什麽!”
“誰說我跟蹤你了,我還沒有怪你呢,我走的好好的,你一個轉身,差點送了我的小命。”南宮辰譯瞪著眼睛憤憤不平的說道。
嗬,司馬清婉無語的撇了一下頭,這條路通往的除了她的何夕小院,還有別的地方嗎,他是在和她裝傻還是他就是一個白癡,當她是傻子。
“你笑什麽,你一笑,樣子更恐怖了~”南宮辰譯往後退了一步,抱著自己的胳膊,小鹿般的眼睛看著她。
既然他明知道她長得就是這個樣子,幹嘛還要尾隨他,還有他說了一句皇叔,那他是誰?
南宮辰譯盯著她陌生的眼神,不確定的問道:“你不會不記得我了吧?”
“我為什麽要記得你,我明明就不認識你好不好。”司馬清婉瞪了他一眼準備起身,原來還真是一個小傻子。
“太誇張了吧,你和皇叔成婚的第二天晚上,我還碰到了你,你偷喝了我的酒,現在你清醒了,順便將我的酒賠給我吧。”南宮辰譯伸出手來,像是討債主一樣。
司馬清婉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將他高舉的手打了下來,理直氣壯的說:“我不記得了,怎麽知道你是不是框我了。”
南宮辰譯插著腰,頭一次見到比他還要無賴的人,“我告訴七皇叔,你欺負我!”他沒有辦法治她,隻好搬出南宮冥來。
司馬清婉已經走出了五十米外,對著他揮揮手,“去吧,最好讓他休了我。”
“你!”他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毫無殺傷力,跺著腳,眼神若是能殺人的話,司馬清婉早就被他千刀萬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