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一章 俄軍覆滅,全力攻城
作者:遙遠之矢      更新:2020-03-29 20:32      字數:4253
  “快撤!快撤!全力衝過唐軍防線,千萬不要讓唐軍給包圍了!安德洛夫眼見唐軍快速包圍繞過來,頓是心急如焚,厲聲大吼。

  隻不過饒是他這般急切,俄軍撤逃的速度,與猛追而來的唐軍相比,畢竟還是稍慢了一步。

  有一千多名飛鷂子輕騎,有如疾風一般,呼嘯著兜轉到了撤逃的安德洛夫一眾護衛騎兵前麵,然後迅速散開,徹底地堵住了他們逃路之路。

  然後,這些前麵堵路的飛鷂子輕騎,與後麵尾追的唐軍重騎,一道策馬狂奔,吼叫著向困在中間的安德洛夫等人包夾而來。

  從前後兩處,一路高速衝來的兩部唐軍騎兵,整體陣形各呈半圓狀,有如兩隻凶猛的拳頭,以十分淩厲之勢,向包夾在其的安備洛夫護衛騎兵,凶狠地合擊而來。

  其中,因為後部唐軍騎兵離得更近,那人馬俱著重甲,重達半噸的玄虎重騎的唐軍騎兵,作出唐軍突擊的箭頭,更是迅疾而至。

  他們衝擊淩厲,有如一輛輛飛奔的坦克一般,把原本散亂一片,才倉促轉身應戰的俄軍騎兵,衝得愈發散亂不堪。

  特別是與唐軍騎兵正麵相接的大批敵騎,被狂衝而來的唐軍騎兵,一擊致殺。

  他們或是慘叫著掉下馬來,或是胸口被鋒利的騎槍捅了個對穿,還有許多被唐軍騎槍或騎刀,連人帶馬捅成對穿,死狀十分駭人。

  幾乎在轉瞬間之間,前部的唐軍輕騎亦快速殺到,立即又給了包圍於其中的俄軍騎兵,近乎同樣凶猛的重擊。

  刀劍相砍的叮當聲,砍斷骨頭令人牙酸的卟卟聲,捅入人體馬身的沉悶噗噗聲,人瀕死的慘叫與馬臨終的悲鳴,頓時響起一片。

  “打起精神,拚死也要頂住唐軍!

  戰到此時,安德洛夫與一眾護衛騎兵,再無任何退路。亦隻得與其他兵馬一道,親自下場廝殺。那戰得一臉血沫的安德洛夫,對一眾已然慌了神的騎兵,厲聲大吼著給他們鼓氣。

  隻不過,在唐軍騎兵的強橫戰力與淩厲突擊麵前,安德洛夫等等人的率部抵抗,近乎徒勞。

  這場騎兵之間的膠著對戰,可以清楚看到,唐軍的陣型不斷地向前擠壓衝擊,俄軍騎兵則不斷地向後退縮,整個陣型越發淩亂不整,他們的軍陣竟被前後兩部唐軍騎陣,呈圓弧狀漸漸吞入其中。

  兩軍交戰,刀砍槍刺,喝喊連連,不斷地有騎兵慘叫著掉下馬來,或是坐騎被砍翻在地,發出聲聲悲鳴。

  這場唐軍優勢明顯的騎兵交戰,由於雙方兵力對比懸殊,整個戰局迅速明朗化。

  戰況激烈,廝殺不止,這場突如其來的圍殲戰,唐軍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徹底地占了上風,整個戰鬥,已然呈現了一邊倒的趨勢。這些這被圍中暗的俄軍騎兵在短時間內被全部消滅,已是不成問題。

  “堅持住!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啊!

  見到已方軍兵被唐軍全麵包圍,對戰的人數亦越來越少,安德洛夫近乎絕望地叫喊。

  這時,一柄鋒利的騎槍,有如一條飛刺而來的毒蛇,一下子就紮穿了他的咽喉,尖銳鋒利的槍頭,從後頸直透而出。

  安德洛夫的呐喊嘎然而止,他瞪大了眼睛,嘴裏嗬嗬連聲,下意識地抓握住那冰冷的槍柄,似乎想把它從喉嚨抽出。

  而對麵那名奪走他性命的唐軍騎兵,一聲冷笑,右手一抖,迅疾地將騎槍抽出,耿仲明的喉嚨處,出現了一個可怕的窟窿,鮮血狂噴而出。

  安德洛夫,這位俄國沙皇阿列克謝一世最為信任的將軍,象一截木樁一樣,從馬上無聲地滾落,砸起大片粘稠的血泥,再無動彈。

  倒在地上的安德洛夫,能感覺到生命象流水一般迅速離去,整個身體在迅速變輕,意識亦開始一片模糊。

  人生數十年,彈指一揮間,恍若一夢。

  奶奶的,老子這一輩子過得快活瀟灑,該享的福都享盡了,雖然名節有汙,但人都死了,留個臭名又算什麽。現在這般去死,亦是不愧此生了。隻不過,對不起一直信重自已的沙皇阿列克謝一世了。

  沒有人看到,這位瀕死的將軍,嘴角邊,竟牽起了一絲奇異的微笑。

  一根馬蹄踏過來,將耿仲明的腦袋象西瓜一樣踩爆,粉紅色的腦漿遍灑一地。

  見到這位俄羅斯將軍,竟在陣前被唐軍騎兵一舉捅殺還踩爆了腦袋,旁邊的敵騎一片悲呼,整個陣形愈發散亂,幾乎已是不可收拾。

  被團團包圍繞腹背受敵的俄軍騎兵連聲悲呼,又極其艱難地抵抗了一陣後,終於徹底崩潰了。

  極少數騎兵開始緊急突圍逃走,而更多的俄軍騎兵大聲地嚎哭著就地扔了武器,高舉雙手乞求饒命,模樣十分可憐。

  隻不過,在這一片混亂的戰場上,潰散的敵軍極難無法收拾,唐軍急於過河作戰,也根本就沒有能力與時間來收攏俘虜,故那些殺紅了眼的唐軍騎兵與槍兵,依然有如野獸一般吼叫著,毫不留情地要將剩餘的俄軍騎兵全部殺光。

  最終,僅有不足一百騎的俄軍騎兵,拚卻一死殺出重圍,極其僥幸地保全性命,逃出生天,消失在戰場邊緣,不知所蹤。

  而其餘的千餘名俄軍騎兵,則全部在這有如修羅屠宰場般的戰場上,被如狼似虎的唐軍騎兵幹脆利落地殺掉。

  隨即有唐軍騎兵,彎下腰來,將那被踏起一張薄薄人皮的安德洛夫,從地上一下子挾起,一路歡呼著奔回本陣,去向統帥曹變蛟邀功。

  而其餘的唐軍騎兵,則是兩部重新合為一部,他們一齊調轉馬頭,朝那向正倉皇潰逃的俄軍奔行而去,對他們相向夾擊,猛追趕殺。

  原本就是在驚慌逃命的俄軍,在唐軍占據絕對優勢的聯合夾擊下,立刻徹底崩潰了。

  至此,整個偌大的曠野,成了唐軍盡情屠殺的場地,漫坡遍野潰逃的俄軍士卒,則有如瘋狂逃命的牛羊豬犬,任命唐軍追殺砍死,根本就沒有任何保命的可能。

  更可怕的是,在這樣的四散潰逃中,即使有零星的俄軍軍兵想要投降,也立刻被殺紅了眼的唐軍士兵,或砍或捅,登時殺斃,斷不留情。

  隻不過,兩條腿的步兵,如何跑得過四條腿的騎兵,最終,約有三萬三千餘人的俄軍潰兵,被唐軍騎兵截斷了所有退路,眼前著就要將他們全部包圍剿殺。

  這批人當然明白自已的命運,他們紛紛跪地,麵對唐軍越來越逼近的冰冷刀鋒,磕頭不止,請求投降。

  最終,還是唐軍主帥曹變蛟及時下達了止殺的命令,投受了這三萬三千孔俄軍潰兵的投降,整場戰鬥,終告結束。

  至此,總計人數多達五萬人的俄軍入援兵馬,僅有約三萬五千餘人因此投降而僥幸逃得性命,其餘的一萬五千餘人皆被唐軍宰殺,整個戰場上,屍橫遍野,血流滿地,死人死馬橫七豎八,一眼望去,觸目驚心。

  更可怖的是,遍地溢流的鮮血,竟已嘩嘩地匯成一條殷紅的血河。這條長長而蜿蜒的血河,蜿蜒長流,殷紅刺目,令人見之心悸。

  而在這血腥可怖的戰場上,唐軍連綿的歡呼聲,已是有如滾滾春雷,響徹原野。

  唐軍連綿壯闊的歡呼聲,自已隨著習習北風,一路傳送到道爾本魯特城中。

  那一夜飲酒,雙眼血紅滿是血絲的準噶爾汗國國巴圖爾,得到這般響徹雲霄的歡呼,頓是極度驚恐。

  完了,俄軍必定是被唐軍給徹底消滅了,自已天天想日日盼的援軍,再也不會有了。

  “陛下請下,唐軍開始攻城了!

  站在城樓之上的巴圖爾,順著驚叫的護衛之手,亦是看清了城外情景,頓是腿酸腳軟,幾難自站。

  在震耳的號角,與隆隆的戰鼓聲裏,180門閃著銀灰亮光的鋼製重型龍擊炮,被唐軍炮手,緩緩地推到了都城北門外約一千多米處,才就地停下。

  接下來,唐軍炮手開始固定炮架,調整射角,裝填火藥與炮彈,很快就做了戰鬥準備。

  這180門重型龍擊炮,沿著道爾本魯特城北麵城牆一字排開,威風凜凜氣勢雄壯,有一股橫掃天下無敵的氣概。那黑洞洞的炮口,更有如無數根昂然直指的粗大陽物,直朝對麵那高峻的道爾本魯特城城牆。

  這些火炮的凜凜氣勢,哪怕隻是遠遠看去,便讓守城的準噶爾軍隊,嚇得腿腳發軟。

  每個人都近乎憑直覺能感受到,這些龐然大物一般的火炮,模樣已是這般嚇人,可以想象得出,一旦打放起來,它們的攻擊力與破壞力將會何等驚人。

  這位準噶爾汗國國王巴圖爾,饒是久經戰陣之將,見到唐軍竟能推出如此之多前所未見的巨大火炮前來攻城,臉上頓是冷汗涔涔,臉色也瞬間蒼白。

  也許,那葉爾羌汗國的都城喀什,就是在這樣的重炮密轟之下,城池將破,那王子堯勒瓦斯才忍不住想要弑父何命吧。

  那現在,自已的命運,又將會是如何呢?

  想到這裏,這緬王莽白,隻覺得連呼吸都開始變得艱難起來。

  而就在這時,全體惶惶不安的守軍,都遠遠地看到,唐軍陣中一名隊長模樣的人,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紅旗。

  “預備!

  “放!“

  “砰!

  “砰!

  “砰!

  “砰!

  ……

  180門打放三十二斤炮彈的重型龍擊炮,每門火炮的炮口,都立刻噴出腥紅的餘焰和刺目的金色火光,濃密嗆鼻的滾滾白煙升騰而起,漫布天空,180枚烏黑滾圓的巨大鐵彈,帶著死亡的嘯音,向都城北門城牆右側,狠狠撞來。

  震破耳膜的巨大撞擊聲連綿響起,這180枚烏黑的32斤鐵彈,仿佛長了眼睛一般,以均勻分布的狀態,狠狠地打中了道爾本魯特城的北麵城牆。

  整個城池的北麵城牆,瞬間出現一百多個排列得整齊均勻的大洞,每個大洞邊緣,粗大破裂的紋線密如蛛網,肆無忌憚地向擊圍蔓延,大片的城牆磚塊飛濺裂開,一片塵霧彌漫,整麵城牆都在劇烈的顫抖。

  而城牆上,大批被震得耳朵、眼睛、鼻孔嘴巴一齊流血的守兵,人人都被震得氣血翻湧,眼前被紛揚嗆鼻的塵霧所籠罩,而腳下的城牆則在打擺子一樣劇烈地晃動,有數門城頭的小銅炮或小鐵炮,被震得從城牆上顛撲而下,咯嚓數聲巨響,化成廢鐵。

  與此同進,竟有多達上百名站腳不穩的守軍士兵,慘叫著從城牆上掉了下來,隨即摔成血肉模糊的肉餅。

  守在北麵城牆的準軍軍兵,頓時大大混亂起來。

  他們原本就士氣薄弱,不堪一戰,現在又得到俄軍在城外覆滅的可怕消息,其士氣更是降到了穀底。想來這些家夥,平日裏魚肉鄉民,欺壓百姓倒是在行,但要他們在沒有任何希望的情況下,而唐軍這般強橫淩厲的攻擊之下,還要保持鎮定與戰鬥力,就實在太過強求他們了。

  此時的北麵城牆上,根本就不需要人組織,立即就有上百名嚇掉了魂的守軍士兵,有如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物一般,驚恐地大叫著,掉頭從城牆馬道上向下逃跑。

  “不許跑!擅離崗位,皆死!

  被炮火轟擊濺起一身塵土,發須散亂有如土人的巴圖爾,模樣極其狼狽,他劇烈咳嗽著,艱難扶著城牆堞垛站起,立刻大聲向衝那些逃跑的軍兵大聲吼叫。

  隻是在這一片混亂中,雖然他聲嘶力竭地高喊,卻效果微乎其微,潰兵們奪路而逃,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巴圖爾又氣又怒,刷地抽出鋒利的腰刀,狠狠一劍刺去,噗哧一聲,將一個逃跑的家夥,從背後到前胸捅了個對穿。

  “看到沒有,敢擅離職守,自行逃崗,皆如此人下場!臉上被濺滿血珠的巴圖爾,一把抽出鮮血淋漓的寶劍,衝著潰逃的士兵厲聲大吼,模樣猙獰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