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剝皮揎草
作者:遙遠之矢      更新:2020-03-01 14:33      字數:4748
  明末之虎最新章節

  在惱羞成怒的護衛們,紛紛拔出腰刀,就要砍殺那些逃跑的清軍與青壯之時,阿達禮大聲地喝止了他們。

  “不要動手!唐軍火炮猛烈,這城牆已然守不得,非是他們之過。”滿麵泥灰的阿達禮,衝著自已的護衛們大喊。

  隨即,一臉黯然的阿達禮,又快速下達命令:“全軍退下城牆,在城牆下麵,憑依街道入口據守,一定要在肉搏戰中,打敗入侵的唐軍!“

  阿達禮這道命令下得十分及時,在清軍全部退下城去後,唐軍的第二輪齊射打了過來。

  又是七十枚烏黑的32斤鐵彈呼嘯而至,震耳欲聾的發炮聲裏,城牆上碎磚如雨紛飛,嗆鼻的塵霧漫天飛起。

  整個南麵右側城牆上,遍布密密麻麻的蛛網裂縫,整個牆體的破損程度,達到了一個觸目驚心的程度,有如一個瀕死的病人一般。

  大片垮塌下來的雉堞,從城牆上四分五裂地砸落,一些沿著城牆列囝的清軍和青壯,躲避不及,被猛砸而下的雉堞,或是砸成一片模糊的血肉,或是幹脆被現場活埋。

  很快,唐軍的第三輪炮擊又開始了。

  指揮火炮發射的指揮官,手中的紅色令旗,高高舉起,一聲暴喝,用力揮下。

  “砰!”

  “砰!”

  “砰!”

  “砰!”

  。。。。。。

  重炮怒吼,餘焰飄飛,濃煙漫天,第三輪重型龍擊炮齊射轟擊後,巨大的鐵彈撞擊聲與城牆垮塌聲,有如死神的咆哮,連綿響成一片。整個複州城南麵城牆右側,大塊碎磚飛濺,城牆中的夯土象下雨一樣飛揚而出,而有如撕碎的布片一般的雉堞和女牆,以布朗運動的形態,飛散到四麵八方。轟隆隆幾聲讓大地震顫的悶響後,整個南麵右側城牆,已基本全部垮塌破碎,成為廢墟一片。

  看到高大的複州城牆,在自已麵前,有如溶化的積雪一般垮塌,城牆下的清軍人人股戰直。

  “別害怕!都給本王站好了!那狗入的唐軍,他們的重炮雖然威力強大,但隻能用來轟打城牆。我們現在就憑街結陣,等他們衝過來,就與他們肉搏作戰。要知道,我八旗勇士,向來以一當十,殺得明軍屁滾尿流。現在這唐軍,在本王看來,隻要他們敢攻過來,也不過是插標買首之輩罷了!”

  阿達禮大聲說著鼓氣的話,好不容易將出現混亂的清軍,重新安撫平靜。

  他原本以為,唐軍接下來,會派出諸如槍兵與盾兵之類的步兵前來攻城。卻沒想到,對麵的唐軍陣中,竟是二千名火銃手,排成相隔兩步的兩排,大步向轟塌的南麵右側城牆行進。

  阿達禮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他知道,在這樣的火銃齊射麵前,清軍最引以為傲的近身肉搏,怕是不值一提。

  隻要被那種細小渾圓不過三錢重的鉛彈所擊中,那麽,清軍士兵哪怕再武勇,再能戰,亦隻能是非死即傷。

  阿達禮很清楚,如果自已再這樣繼續守下去,除了當一群無法反抗的活靶子外,再沒有任何意義可言。

  看來,想憑城固守是不可能了。於今一計,唯一死中求活之路,便是全軍突擊,直衝敵軍的火銃手,憑著自已近戰的優勢,將唐軍火銃手全部消滅,然後,再趁唐軍陷入慌亂之際,一舉將唐軍擊潰。

  想到這裏,阿達禮的臉上,已滿是決然之色。

  ”全軍將士聽令,複州城池已破,我軍若要勝利,唯有死中求活,衝出城去,與唐軍拚死一戰,方可有一線勝機。全軍將士隨本王一起,衝出城去,殺敗唐軍!殺啊!“

  阿達禮大聲說完,隨及抽出戰刀,高高躍起,身先士卒向對麵正大步行來的唐軍火銃手衝去。

  ”殺啊!“

  見到自已主將這般英勇,一眾清軍大受激勵,紛紛持槍舞劍,跟著阿達禮,疾步前衝。

  而在這些清軍後來,那些青壯亦紛紛喊叫著,手持各類武器,跟著他們衝了過來。

  ”操,這個狗入的阿達禮,倒是個不怕死的家夥。“李嘯從千裏鏡中看到清軍從已成廢墟的城牆後躍出,大步向自已的火銃手衝去之時,心下亦覺震憾。

  不過,一道冷笑,瞬間便從他的臉上劃過。

  ”哼,既然你們嫌死得太慢,那本官就成全你們!“

  李嘯冷哼一聲,向一旁的掌旗官大聲下令,隨即快速打出旗語,軍鼓聲亦同步變換。

  見到本陣打出旗語,並且聽到改變計劃的戰鼓聲,一眾火銃手立刻停止行進。

  隨及,他們擺出前蹲後站的排槍陣勢,也不多加瞄準,立刻舉槍緊急打放。

  “砰砰砰砰!。。。。。。”

  綿密如爆豆般的打銃聲中,那呐喊前衝的一千五百多名清軍,最前頭的一排人,身上立刻有如變戲法一樣,冒出朵朵血花,隨及慘叫著摔倒在地。

  兩顆鉛彈,一顆擦著阿達禮臉頰飛過,一顆擊打在他肩頭護甲上,阿達禮頓時如遭重擊,向後倒退了好幾步,險些摔倒在地。

  與死神擦肩而過的他,心下不覺倒吸了一口涼氣。

  約有三百多名清軍,在唐軍這次密集卻不加瞄準的打放中或死或傷,整個清軍前衝的速度頓時為之一滯。

  而在清軍衝速減緩之際,對麵的唐軍火銃手,已然迅速後撤,隨後,一千名唐軍橫行總,這些身著三層厚重盔甲,手持重武武器的唐軍精銳步兵,有如出匣的猛獸一般,向著對麵的清軍,咆哮著猛衝而去。

  轉瞬之間,橫行總便與清軍砍殺在了一處。

  阿達禮驚恐地看到,這些唐軍橫行總士兵,簡直是每個人都是一架狂暴的殺戮機器。這些從頭到腳皆包重鎧,隻露出兩隻眼睛的唐軍精銳,人人手持虎槍,虎刀,長柄挑刀,厚背軍鐮等重型武器,吼叫著大砍大殺,一招一勢,皆是死手。

  橫行總所到之處,血光飛濺,殘肢四迸,清軍的慘叫聲與人體內髒的惡心氣息,混和在一起,倒是把後麵的青壯給嚇得幾近呆傻。

  青壯隊伍中,不知有誰率先發出一聲哀嚎,隨及轉身向後逃去。

  算他們逃得快,因為,在他們剛剛脫離戰陣之後,從西邊與東邊兩處城牆轉角處,皆傳來了越來越響的隆隆馬蹄聲。

  是唐軍的玄虎重騎,分成東西兩部,各五百名重騎兵,向著清軍戰陣背部,掩殺而來!

  身上已然多處受傷,正在拚死抵抗的阿達禮,聽得耳邊這馬蹄聲爆響而起,瞳孔頓時急速收縮。

  完了,這下,被四麵合擊的清軍,再無回天之力了。

  感覺到危險臨近,清軍戰陣頓時出現大片慌亂,那僅存的三百來名蒙古八旗的蒙軍士兵,竟紛紛開始掉頭後逃而去。

  而見到清軍戰陣已亂,正麵攻殺的橫行總,頓是戰意更盛,每個橫行隊員都象打了雞血一般,更加瘋狂而猛烈地向對麵的清軍,凶猛砍殺過去。

  兩邊分頭包夾衝來的唐軍玄虎重騎,有如兩把剛硬無匹的黑色匕首,向清軍後部猛刺而入!

  在玄虎重騎這次淩厲無匹的合攻之下,清軍戰陣,登時徹底崩潰了。

  殘存的清軍,哭喊著,哀嚎著,紛紛棄了刀劍,很多人象得了失心瘋一樣四處潰逃,還有更多人幹脆跪地投降。

  李嘯及時下達了止殺的命令,這些投降的清軍才得以保住性命。

  “不能降,不能向這些該死的漢狗投降!”

  在清軍投降之際,他們的主將阿達禮,臉色慘白,滿身血,他奮力磕開了一柄猛刺而來的虎槍,一邊衝著四下潰逃的清軍嘶聲叫喊。

  隻不過,他隻來得及喊出一聲。

  一柄勢大力沉的挑刀橫磕過來,猛擊在他腹部,震得阿達禮一口汙血噴出,接著便是翻著白眼暈倒在地,隨及被衝過來的唐軍,綁縛得結結實實。

  隨後,一眾唐軍,歡呼呐喊著衝入城內,整個複州城,至此落於李嘯之手。

  據監撫司戰後統計,唐軍此戰,總斬殺清軍八百名餘名,投降的軍兵中,滿州兵九百餘人,蒙古兵三百餘人,一千多名青壯則全部被俘。

  相形之下,唐軍損失的人員少得可憐,隻有七十多名橫行總軍兵死傷,堪為微不足道。

  李嘯隨後下令,讓監撫司緊急清點複州城中府庫,以及城中百姓數量,以便快速將這些人全部運走。

  這時,被捆成一團的的清軍主將阿達禮,被帶到了李嘯麵前。

  此時的阿達禮已然清醒過來,一身血汙的他,正瞪著一雙鼠眼,惡狠狠地凝視著一臉肅然的李嘯。

  一名唐軍士兵,在阿達禮的膝彎處,狠狠踢了一腳,阿達禮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李嘯,本王已是你手下敗將,就請你這條卑鄙的漢狗,快點動手殺了我吧!”

  阿達禮咬著牙,用生硬的漢語,對李嘯厲聲罵道。

  李嘯嘴唇一動,他想說什麽,卻又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出口。

  “怎麽,你這條漢狗,不敢動手殺我嗎?也是,本王乃是愛新覺羅家族的子孫,你這樣卑賤無恥的漢狗尼堪,怎麽敢向自已的主子動手,哈哈!”阿達禮厲聲大喝,隨及大聲慘笑。

  李嘯輕歎了一聲,便再不看他,冷冷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公便給你一個新穎別致的死法吧。”

  隨及,李嘯凜聲下令:“將郡王阿達禮,剝皮揎草,掛在北門城頭,讓來入援的清軍,好好欣賞下郡王死後的英姿。”

  “得令!”

  以赤身體綁在柱子上的阿達禮為圓心,一眾唐軍,以及被俘的清軍士兵,組成一個半圓,隔了十來步的距離,無聲地圍著他。

  一名身形壯碩,已脫了盔甲,露出黑毛疊疊的胸膛的唐軍士兵,一手端著一碗黃酒,一手執著一柄鋒利閃著寒光的牛耳小刀,緩步迎著阿達禮走來。

  阿達禮臉現驚恐之色,被堵得嚴嚴實實的嘴巴中,發出不甘的嗚嗚聲,他奮力掙紮著,卻無濟於力。

  這名唐軍士兵走到阿達禮麵前,才冷冷道:“我徐三,在當唐軍前,本是陝西一名殺豬漢,這豬皮也不知道剝了多少了,今天拿你來練剝人皮,倒還是頭一遭呢。”

  阿達禮眼中更顯驚恐,嘴中嗚嗚之聲更大。他扭頭望向一旁的李嘯,眼神是竟滿是乞求之意。

  李嘯麵無表情,隻是朝著徐三輕輕地點了點頭。

  徐三會意,便走近幾步,嘴中灌了幾口黃酒,咕咕幾聲,噗地一下,全噴著阿達禮剃得發青的頭皮之上。

  “你這廝既然自尋死路,今天就想開點,等會上了黃泉路,莫要再回頭了,是下輩子投胎變豬狗,還是去十八層地獄,就看你造化吧。”

  徐三這冷冷的話語說完,隻聽得卟的一聲輕響,一股人體排泄物的惡臭,頓時在整個廣場上彌漫開來。

  見到阿達禮竟被嚇得拉稀,李嘯依然麵無表情,心下卻在冷笑。

  阿達禮,你這賊廝,還在本公麵前裝英雄,逞能耐,怎麽到了這剝皮之際,竟被嚇慫了麽?

  現在才想讓本公放過你,太晚了。

  因為本公現在,已然決意,要拿你來立威了。

  徐三對著阿達禮的腦頂,又連噴了三口黃酒,才放下酒碗,一手牢牢摁住阿達禮的頭顱,一手倒執牛耳尖刀,從阿達禮的頭皮正中插入,直至頭骨,再嗯地一聲發力,便從後腦勺至前額,深深地劃了一道筆直的血口。

  洶湧而出的鮮血,立即將整個阿達禮的頭顱,染成一個血葫蘆一般,渾身抽搐的他,高聲嗚嗚地喊叫著,聲音令人心悸。

  徐三一咬牙,複將刀尖探入頭皮深處攪動,將頭皮與頭骨徹底分開,隨即棄了小刀,雙手各握住頭皮的一端,又是嘿地一聲發力,隨著嗤的一聲輕響,阿達禮從頭頂到頸部,皮膚全部被剝開。

  洶湧彌漫的鮮血中,慘白的骨頭,暗紅色蠕動著的肌肉,蒼白的肌腱,暗青色一跳一跳的血管,在鮮血中時隱時現,而那一雙被剝去眼皮,有如鬼物一般的雙眼,一鼓一鼓,更是令人觸目驚心。

  圍觀的唐軍與被俘的清軍中,已有極多的人不忍觀看,而悄悄地將頭扭向一邊,更有多人,開始惡心嘔吐。

  隻不過,此時的唐國公李嘯,倒仿佛有如觀看一件藝術品一般,臉上帶著微微笑意,看著徐三繼續下剝,直到將一張完整的人皮,從阿達禮身上徹底剝了下來。(本欲詳細描寫,為避免將小說寫得太過恐怖,驚嚇了編輯與讀者幼小純潔的心靈,此處省略八百字。)

  在整張人皮徹底剝下之後,一直在劇烈掙紮的阿達禮,終於垂下了頭,再無動靜。

  他死了。

  這名清朝的郡王,終於以這種極度恐怖又極具汙辱性的死法,走到了人生的終點。

  李嘯微歎一聲,輕輕地搓了搓手,一臉意猶未盡之色。

  “傳本公之令,將這阿達禮剝下的人皮,揎入雜草,縫合皮囊,懸掛於北邊城牆之上,旁邊寫上,大清郡王阿達禮,歡迎入援清軍之到來。”

  “得令!”

  李嘯頓了下,臉上又浮起淡淡的微笑,複下令道:”將這阿達禮的屍身,用大鍋煮了,全體被俘之清軍,每人一口,喝完為止。算是給我軍的投名狀吧。”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