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查案
作者:莫罪      更新:2021-05-05 05:54      字數:3363
  “可是呢?你說的這些雖然有道理。但是又能代表得了些什麽呢?”此時的王澤宇仍然是一臉迷茫的問道。

  見到他這副模樣,陳浩也是衝他一笑,然後便很有耐心的開始解釋道:“你瞧瞧這個人手上的老繭,又厚又重,很明顯是手裏長年握著什麽東西。”

  “所以說呢?”

  “所以說,我懷疑這個人當過兵,而且哪怕是現在都仍然是身在行伍的軍士。”

  聽到陳浩說出自己的見解之後,王澤宇想了想也是又反問一句:“那你為什麽不懷疑他們是農民呢?畢竟農民每年很長一部分時間都會在田地裏握著笨重的農具耕作,所以他們的手上也一定會遺留下又厚又重的老繭來,可是你為什麽就這麽篤定那老繭是因為常年握兵器所致?”

  “你說的其實也並無道理,可是就算農民一年在田地裏工作的時間再長,他手上的老繭再厚再重;卻也不至於在身上留下這麽多疤痕。”

  陳浩這話一說完,王澤宇此時也是注意到了死者的後背還有胸前,有著密密麻麻的傷口。

  這些傷口有的是劃痕,但是有的卻隻是呈點幢。

  如果說那些劃痕可以說做是被農具上的利器不小心劃到的倒也可以勉強解釋;

  可是那些點狀的傷口,除了箭矢之外,王澤宇實在是想不到普天之下還有什麽樣的東西能夠留下如此圓整的傷口來?

  也隻有箭矢。

  “原來如此!”理清楚陳浩他們推理的依據之後,王澤宇感慨的同時,心裏也是不由自主的對陳浩又多了幾分敬佩。

  就在三人檢查死者屍體的同時,驛站的老板以及那位店小二,此時也是在濮陽縣縣令劉誌遠的帶領之下,著急忙忙的從一樓的大廳走上了三樓;此時也已經是在三樓樓梯的拐角處候著。

  看到他們來了之後,陳浩這才是從地上站了起來,衝著濮陽縣縣令劉誌遠就是說了一句:“劉大人,將他們帶進來吧,本官有話問他們。”

  聽到裏麵陳浩的話之後,劉誌遠自然是不敢怠慢,急忙回答:“下官明白。”

  說完之後,劉誌遠也是扭頭過頭去,對著身後的驛站老板和店小二瞬間換了一張麵孔大聲說道:“你們兩個,跟我進來!”

  說罷,劉誌遠便是一馬當先,朝著陳浩他們所在的房間走了過去。

  而在劉誌遠之後,驛站老板和店小二也是立馬跟著後麵走了進去。

  很快,他們二人便在劉誌遠的帶領之下走到了裏間屍體擺放的位置。

  劉誌遠帶著他倆走了進來之後,也是衝著陳浩彎腰作揖,恭恭敬敬的說道:“大人,我把人給您帶來了。”

  劉誌遠的話說完之後,陳浩也是點了點頭,旋即開口對著劉誌遠回道:“有勞劉大人了。”

  “為大人效力,是下官的榮幸!”聽到陳浩這番話之後,劉誌遠也是趕忙以一副謙虛的語氣回道。

  隨後,也是扭頭衝著身後的驛站老板和店小二大喊道:“你們兩個,還不趕快拜見大人。”

  被劉誌遠這麽一喊,那驛站老板和店小二也是嚇得渾身一哆嗦,直接是跪在地上,開口就是齊聲說道:“草民見過大人!”

  看到他倆這般,陳浩也是趕緊走上前去將地上的人扶起,開口對著頭低下的二人說道:“二位快起,浩還有事情需要向二位請教,二位就當平時一樣,沒必要太過於拘謹。”

  聽到身前這位大人說話聲音居然如此和氣,簡直是和一旁的劉誌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所以此時此刻在他們的心中,對陳浩也是多了幾分好感。

  尤其是店小二,因為他越聽越覺得此時站在他們身前,這位大人說話的聲音有那麽一些耳熟,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在什麽地方聽到過一樣。

  可是任憑他想破腦袋去想,一時間也是腦子當中一片空白,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所以當聽到陳浩叫他們起來的時候,店小二也是和自家老板一樣,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可是當他抬頭的一瞬間,卻正好瞟到了自己身前那位被縣太爺劉誌遠都尊稱一聲大人的陳浩的樣子。

  可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也是讓他嚇的一大跳。

  因為此時站在自己身前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式是幾個小時前,被官府的人押解著到了縣衙的陳姓房客。

  也正因為如此,店小二也是立刻扭頭看向了陳浩的身旁。

  果然,早上和陳浩一並被帶走的那兩位房客此時也都是平安無恙的站在那裏。

  看到縣太爺口中的大人居然就是他們三個,店小二因為激動,一時間也是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直接是指著眼前的陳浩一臉驚訝的說道:“怎麽是你?”

  看到店小二認出來了自己,陳浩微微一笑,衝他說道:“小二哥,我們可是又見麵了。”

  盡管陳浩的語氣看上去是那麽的溫和,可是在縣太爺劉誌遠看來,陳浩身為欽差大臣,而店小二隻是一個草頭百姓。

  無論是從身份地位來看,店小二用這種語氣和陳大人說,那就是對上官的不敬。

  於是乎,店小二的話才剛剛說出口,一旁的劉誌遠就大聲嗬斥他道:“大膽,小小百姓也敢在欽差大人麵前如此放肆,我看你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有幾個腦袋能被被砍的。”

  被劉誌遠這麽一說之後,那店小二就算原來對陳浩並沒有什麽恐懼,但是此刻,也是被嚇得趕緊趴在地上,張口就是求饒:“大人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看到因為劉誌遠一句話店小二就被嚇成這樣,陳浩也能想象的到,這濮陽城當中平日裏又是怎樣一番風氣?

  於是陳浩也是趕緊將店小二從地上扶了起來,語氣溫和的對他說道:“小二哥說這話就是見外了,我等在濮陽的這段時間裏還是多虧了小二哥你的照顧,所以,咱們之間就沒必要整那套虛的東西,你也就像之前一樣,該怎麽和我們說話就怎麽說話?”

  聽到陳浩說話的語氣如此真誠,店小二也能聽得出來,陳浩這番話確實就是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可是沒辦法,他們的這位縣太爺劉誌遠就這樣在一旁看著,如果自己再說錯什麽話的話,就算陳浩不會當回事兒,那麽等陳浩走了呢?

  劉誌遠也一定是不會放過他的。

  所以想到這,店小二的心裏一時間竟然也是犯起了糾結來。

  看到店小二這副樣子,再加上他的目光時不時地就會瞥向一旁的劉誌遠。

  陳浩的心中多多少少也已經猜出個所以然來了。

  看著店小二這副謹慎的模樣,陳浩心裏明白,如果不能讓他們打心底裏徹底地根除對劉誌遠的恐懼的話,那麽他以後如果想要繼續的濮陽開展工作的話,那幾乎是不大可能,同樣,也不太現實。

  因為隻要這個恐懼一天還存在下去,那麽他從百姓口中聽到的和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事情,都可能是假的。

  也就是說人還都是那幾個人,可是他們的思想、思維都已經是被一雙巨大的手給鉗製住了。

  而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們就已經和提線木偶之間沒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別了。

  深知這一點的陳浩明白,關於劉誌遠這棵諂媚的牆頭草,他有必要,也必須得好好整治此人一番了。

  想到這,陳浩直接是跳過店小二和驛站老板,走到了他們的身後,然後兩隻眼睛還一直是死死的盯著一直站在那裏的劉誌遠。

  感受到陳浩突如其來的熾熱目光之後,劉誌遠也是疑惑地慢慢抬起了頭,雙眼迎上了陳浩的目光;

  可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也是讓劉誌遠著實嚇了一跳。

  因為此時的陳浩正板著一張臉,就那樣盯著自己看。

  這一看,著實是把劉誌遠給嚇得驚出來了一聲冷汗。

  隨後,劉誌遠便也是露出了他那標誌性的諂媚笑容,然後一臉尷尬的笑著對陳浩說道:“大人,怎麽了嗎?有什麽事需要下官去做的嗎?”

  見他這麽說,陳浩原本那張板著的臉,卻突然就像變臉一樣,衝著劉誌遠笑了起來。

  見他這麵部表情變化得如此之快,劉誌遠一時之間也是有些摸不著了頭腦。

  但是陳浩畢竟是上官,所以不管什麽時候,身為下官的他,隻能是永遠擠出一副笑臉來。

  就算對方是在罵他,就算是在罵他祖宗十八代,劉誌遠也絕對不會有什麽怨言。

  但是像陳浩這樣的上官,劉誌遠倒還真的是生平頭一次見。

  總而言之就一句話,陳浩此人給劉誌遠的印象隻有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但是也正是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也是能夠看的出來,陳浩給劉誌遠帶來的恐怖。

  “深不可測!”

  就是這麽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是把劉誌遠心中的陳浩刻畫的淋漓盡致。

  可是這還沒完,陳浩接下來說出來的話,才是真正的讓劉誌遠摸不著頭腦。

  “劉大人,本官正好有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需要你提替我做,不知道劉大人可有時間?”

  聽到陳浩要說的竟然隻是這麽件對他劉誌遠而言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之後,劉誌遠心裏麵沉著的那顆石頭也算是暫時放了下去。

  因為欽差大人竟然讓自己辦事,這也從側麵代表了,至少現在在對方的心中,自己還是有些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