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滾!
作者:莫罪      更新:2021-05-05 05:54      字數:3415
  聽到這位道長執意要走,耿東澤自然也不好挽留,於是在最後關頭,耿東澤也是出聲問道:“敢問道長高姓大名?”

  聽到耿東澤問起了自己的名字,那位道長先是愣了愣,但是很快卻是突然長歎一聲,繼而說道:“名字這個東西嗎?都乃是世間浮雲,對貧道而言,現在有的隻是道號虛空!”

  “原來是虛空道長,等再有機會,我們一定上門道謝!”耿東澤再次抱拳謝道。

  可是聽到他這話,虛空道長卻是搖了搖頭,繼而又說道:“出家人雲遊四海,天下為家;不過如若有緣的話,貧道說不定還能有機會和三位小郎君再敘。”

  “原來如此!”一旁的王澤宇開口說道。

  看著虛空道長馬上就要離開,王澤宇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連忙追問道:“剛剛道長是說自己是以虛空為號,那麽小生不才,倒是想問一下,道長原來的名字是?”

  “以前的名字啊!”虛空道長的眼神中突然泛起了一層淚花,顯然,他是想到了什麽。

  看著眼前的兩位,虛空道長感歎了一聲之後,終於是緩緩說道:“紅塵之名本應該忘卻的,不過既然二位執意要問的話,貧道也不好隱瞞,貧道姓薛,名建輝!”

  “你說你叫薛建輝?前朝開國名將薛建輝,薛大將軍?”聽到虛空道長的名諱居然是薛建輝,一時間,耿東澤也是驚了一跳。

  虛空道長點頭:“都是些俗塵往事罷了~”

  聽到虛空道長這話,耿東澤也是繼續說道:“三皇五帝十八將,薛建輝薛大將軍,乃是十八將中次於戰神呂項,位列第二的存在。”

  耿東澤的話說到這,一旁的王澤宇也是緊接著說道:“不僅如此,薛大將軍還是我大元的開國名將,是與定北王陳德修同一時期的風雲人物,隻可惜…”

  話說到這,王澤宇也是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反而是抬頭看向了站於房間之中道長虛空。

  誰也沒有想到,眼前的虛空道長,竟然就是當年名震天下的薛建輝薛大將軍。

  一時間,耿東澤和王澤宇的臉上,全部都是寫滿了不可思議,當然,也有震驚。

  聽完他們二人剛剛說的話之後,虛空道長也是繼續王澤宇的話說道:“可惜原本正是他意氣風發,封爵拜侯的時候,那位薛大將軍卻突然神秘失蹤,我說的可對否?”

  耿東澤點了點頭,也是繼續說道:“後來有人說薛大將軍突然生了一場大病已經暴斃而亡了,但是也有人說,他是突然悟出大道,羽化成仙了;原本以為那些隻是謠傳,可是誰曾想,傳說竟然都是真的。”

  虛空道長搖了搖頭,笑著對他倆又說道:“你都說了是傳說,那其中自然有些神話色彩,不過突然悟出大道這句話,倒是說對了一些,我當年之所以會舍棄俗世的一些東西,的的確確是突然感悟到了一些東西。”

  “是什麽?”王澤宇追問道。

  “是人!”

  “人?”

  聽到虛空道長這話,耿東澤和王澤宇相互對視一眼之後,也是又將目光放回到了虛空道長身上,不解得問道。

  可是看到他倆這副疑惑的表情,虛空道長卻是突然放聲大笑起來:“你們現在還年輕,有些事情不是你們這個年紀所能明白的,至於我剛剛說的‘人’,等你們到了三四十歲的時候,應該就會慢慢明白的。”

  虛空道長說完這番長篇大論之後,王澤宇和耿東澤一時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因為虛空道長說的並沒有什麽毛病,雖然聽著確實比較難懂,但是如果仔細去品味的話,又覺得確實是挺高深。

  看到他兩的這副模樣,虛空道長再次放聲大笑道:“好了,別再想下去了,等到了一定年紀的時候你們就都會明白的。”

  說完這話之後,虛空道長再次從床上陳浩的身上一掃而過,然後對著他們二人說道:“我觀陳將軍已無大礙,再過幾天就該醒了,這段時間就有勞兩位繼續照顧了。”

  “道長這話說的,他本來就是我兩的朋友,照顧朋友天經地義。”王澤宇說道。

  “既然如此,貧道也該和兩位告別了。”

  “道長真的現在就要走嗎?”

  虛空道長點了點頭:“天下之大,何處不相逢,隻要緣分到了,貧道相見,還會有和兩位再見麵的機會的。”

  “既然道長執意要走,我等也不好阻攔,他日如果再有相見之時,我等三人必謝之!”

  聽完王澤宇的話之後,虛空道長點了點,衝著他倆微微一笑,旋即又道:“既然如此,貧道去也!”

  隻聽得虛空道長話音落下,房間之中瞬間一陣迷霧飄過,待到濃霧散去,房間之中哪還有虛空道長的身形?

  “果真是個活神仙!”王澤宇說道。

  “是呀!來無影去無蹤,當年的薛大將軍竟然得道成仙,想想就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耿東澤也是情不自禁的感慨道。

  話說到,他們的目光也是再次放回到了床上已經臉色好轉太多了的陳浩身上。

  “現在我們也隻能等這家夥醒來了!要不然,這東南道科舉舞弊一案的真相,也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重見天日。”耿東澤說道。

  耿東澤這話說完之後,王澤宇也是點了點頭,可是很快王澤宇就像是又想到了什麽,突然開口問了一句:“對了耿東澤,那個時候薛大將軍在你耳邊說了些什麽?居然讓你露出那副表情。”

  “沒什麽,你就別問了。”耿東澤搪塞的說道。

  看到他不想回答,王澤宇倒也沒有自討沒趣,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

  因為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如果當事人什麽都不願意去說的話,那麽你問也是白問。

  畢竟有句老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

  這大概就是一個道理吧。

  所以看到耿東澤完全沒有任何想要說的意思,王澤宇便沒有再說什麽了。

  總之就這樣,幾天的時間又過去了。

  就在二人細心照顧陳浩的時候,此時處於昏迷之中的陳浩,也正處於一個倍受煎熬的處境當中。

  昏迷中的陳浩就宛如身處一片火海之中,他的四周,全部都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有那麽一瞬間,陳浩就覺得自己好比是那燒烤架上的鴨子一樣,馬上就要被人給烤熟了。

  可就在他的身體馬上就要觸碰到那滾燙岩漿的時候,一股極其舒服的冷風突然迎麵吹來。

  那一瞬間對陳浩而言,仿佛就像是得到了解脫。

  冷風拂過,濃濃烈焰逐漸退去。

  與此同時,陳浩四周的環境也在迅速地發生著巨大的變化。

  一棟棟高大的房屋拔地而起,而不知不覺當中,陳浩便也是置身於一座府邸之中。

  看著眼前這座陌生的建築,陳浩心裏閃過無數的疑問。

  可是這座氣宇軒昂的建築雖然看起來陌生,可是無形之中,陳浩卻又能感覺到一種源自於內心深處的熟悉感。

  出於這種說不上來的熟悉,陳浩輕輕地推開了這座建築那扇沉重的大門。

  推開這扇大門之後,一道刺眼的白光瞬間閃光,等到陳浩再次恢複視覺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一處別院之中。

  此時的院子正中央,一個七八歲的少年正站在那裏,

  而在他的身前,還有一個衣容華麗的中年婦女。

  女人穿著一襲金屬銅京繡僮錦杭綢和光暗紫紅借色繡琵琶袖錦裲襠,穿了一件彩練漂錦裙。

  下衣微微擺動竟是一件海軍綠素五彩練漂錦裙,身上是水綠結子針彩條動物紋錦鬥篷,耳上是焊絲虎睛石耳釘,雲鬢別致更點綴著一個精致的頭飾,白皙如青蔥的手上戴著編絲非洲玉手鏈,腰間係著湖綠蝴蝶結子長穗五色束腰,輕掛著百蝶穿花錦緞荷包,一雙色乳煙緞攢珠鞋子。

  女人有些白玉的尖下巴,一雙黑亮亮的大眼睛,柔順的秀發,不管從她身上什麽地方看去,她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副儀靜體閑。

  看著那個中年婦女,少年兩隻手死死地拉著女人的衣襟,同時也是用他那稚嫩的聲音哭求著站在他眼前的這個中年婦女:“阿娘,你別走,你別走~”

  可是不管那個少年怎麽哀求他的阿娘,她的阿娘也隻能是強忍著心中的痛苦,狠下心來男孩拽著她衣襟的手一把拉開。

  就到這個時候,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突然從一旁走了出來;

  可是讓陳浩奇怪的是,不管他怎麽用力的去看,可就是怎麽也看不清那個男人的麵容,總而言之,在陳浩看來,那個人的臉就是一片模糊。

  可是雖然如此,從男人說話的語氣當中陳浩卻能聽得出來,那個男人特別生氣。

  “放開她,讓她滾!”男人指著中年婦女對著那個少年大聲嗬斥道。

  聽到男人這話,少年仍然是哭著求道:“阿爹,孩兒求您了,讓阿娘留下來,別讓她走!”

  可是麵對少年的苦苦哀求,那個被她叫做阿爹的男人卻仍然是一幅鐵石心腸:“這種女人,不配呆在我們家!”

  說罷,那個男人更是直接上前一把將男孩兒甩在自己身後,將他狠狠地摔在了石頭地上。

  就算後麵的少年哭聲是多麽的痛苦,他也仍然是不為之所動;隻是怒氣衝衝的對著女人繼續吼道:“看在我們夫妻一場,我不殺你,但是從今日起,你絕對在不能踏入這個家半步!”

  話畢,男人伸出手指向了大門的方向,然後衝著女人大喝一聲:“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