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南蜀、後蜀
作者:莫罪      更新:2021-05-05 05:54      字數:3296
  杭安城下,赤羽軍紮寨於此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裏,赤羽軍阻止起多次衝鋒,但都是被杭安城上的亂箭射退。

  這其中,陳浩甚至還親自帶兵打過幾個回合的衝擊,但是每一次,仍是無功而返。

  城內的熊柄元部眾,幾乎是夜夜笙歌,因為他們絲毫不擔心赤羽軍會突然攻進城來,畢竟,依托此等天險,隻要一直龜縮在城裏避戰,那麽外邊就算有雄兵千萬,也絕對拿他們沒有一點辦法。

  在這一個月中,陳浩多次單人單騎前往杭安城其他三麵的險峰查看,但就像謝羽的那樣,整個山體全都被人為打磨的極為光滑,再加上冬季馬上就要來臨,在冷風的作用之下,山體的表麵也是被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冰層。

  不管是從天時地利人和這三方麵哪一點去考慮,赤羽軍幾乎可以說的上就一點優勢都沒有占到。

  先說天時,隨著冬季的漸漸來臨,城內的熊柄元部可以說的上是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而城外的赤羽軍大軍,又是客場左右,所以不管從哪個方麵去想,天時這方麵,赤羽軍已然已經丟失。

  至於地利,杭安城依這三山天險而建,本就易守難攻,而且南部地區又多是丘陵地帶,道路極其坎坷,這對於那些縱橫於北部平原之上的漠北鐵騎來說,戰鬥力可是被大大的減弱;所以地利,自然也是朝向了熊柄元那一邊。

  而這最後的人和,此時卻也是表現的不太明顯,因為熊柄元這個老狐狸早早的就把附近的百姓全部都遷移到了杭安城中。

  而他之所以這麽做的原因就是為了避免南部地區的那些百姓會突然朝向大元那邊。

  雖然說杭安城已然是堅不可摧,但是誰又知道那些土生土長的賤民們,會不會從哪裏搞出一條自己所不知道的進城通道。

  雖然說這種可能性微乎甚微,但是一向謹慎的熊柄元為了保險起見,也是將這種再不可能的可能性給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這天天一大早,陳浩又是帶著數百名赤羽軍士兵來到城下叫陣。

  杭安城下,兩百名赤羽軍士兵一字排開,而在他們的正前方,腳跨高頭大馬,身著虎頭蘸金鎧,頭戴逍遙帥字盔;手中還提著一把捶金虎頭槍的陳浩正於陣前不停地衝著杭安城內的熊柄元的軍隊叫陣。

  “熊柄元,你這個縮頭烏龜,有本事你就出城來,我們雙方大軍排開,廝殺一場,你現在窩在城裏一動不動,是何道理?”

  如果換了往常,當杭安城下有赤羽軍的士兵叫陣的時候,城裏的守軍通常是直接一段亂箭,然後回敬城下的赤羽軍們。

  但是今天,盡管城下的陳浩已經都快喊破喉嚨了,城上的熊柄元部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城下的陳浩已經喊不動的時候,城牆之上,一個穿著鎧甲的肉球,在一眾士兵的簇擁之下,也是緩緩的登上了杭安城的城樓。

  直到那個肉球又稍微向前湊了湊,陳浩這才根據輪廓大致判斷出來,城牆的那個肉球,應該是個人。

  隻不過由於他體積太過於龐大,導致如果隔的遠了的話,你根本無法看清楚,他到底是個人,還是說,就真的是個球。

  不過通過那個肉球周圍那些人對他的態度來看,陳浩就斷定,這個人在這杭安城中的地位絕對不低。

  甚至有可能,他就是那個杭安城的守將,熊柄元。

  不過結合對方的身材,再想到他的名字,陳浩一瞬間就突然明白了些什麽,於是他心裏也是偷偷的想道:“熊柄元,長這麽胖,應該叫豬炳元比較合適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城牆上的那個肉球卻是突然開口朝著城樓下的陳浩喊道:“哪裏來的毛頭小子,也敢在本大爺的地盤上叫囂,我勸你還是趕緊滾回去吃你娘的奶吧!戰場這麽危險的地方,不適合你這種小孩子。”

  那個肉球這番嘲諷的話說完之後,他身旁的那些杭安城的守城士兵們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陳浩倒是顯得淡定了很多,因為在他聽來,對方嘴裏吐出來的這些話,隻不過是些汙言穢語,並不能入的了他的耳。

  不過他此刻也大致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此時站在城樓上傻笑的這個肉球,***應該就是這杭安城的守將熊柄元了。

  俗話說得好:別人送禮,如果自己不回敬一些的話,那就顯得自己不太禮貌了。

  於是隻是嗬嗬笑了兩聲,然後突然開口大聲對著城牆上的那些杭安城的守城將士們笑道:“我說對麵的,你們是不是真的沒有人了,怎麽大白天的,牽了一頭豬出來,難不成是想給我們城下的這些兄弟們加個餐。”

  陳浩這話一說完,城牆上的熊柄元立刻就變了臉色,因為他平常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胖,別人說他是豬。

  沒錯,此時立於杭安城頭上的,正是這裏的守將熊柄元。

  這一個多月來,他可謂是每天都是夜夜笙歌,盡管赤羽軍早已是兵臨城下,但是他就顯得和一個沒事人一樣,每天人就是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該樂樂。

  偶爾再在床上調教幾個良家婦女,可謂是過著土皇帝般的生活。

  其實這些前朝貴族的殘餘勢力,名義上是打著前朝皇室的名頭在與大元對抗。

  但是實際上,他們也僅僅隻是想通過這個早就名存實亡的名號來滿足自己的私欲。

  前朝大國南蜀,在當年被陳朔的定北軍鐵騎踏滅之後,其國家內部的舊貴族勢力,便開始四分五裂。

  一部分投降了大元,依舊還做著他們的貴族,但是比起之前在南蜀來說,他們的地位與手中所掌握的權利幾乎就已經和沒有差不多了。

  如果說當年南蜀投降大元的那一部分舊貴族勢力中,唯一還有著誰在大元仍掌握著實權的話,恐怕也隻有南蜀當年顯赫一時的諸葛一脈。

  想當年漠北鐵騎兵臨南蜀都城天府,南蜀守軍尚有十萬之多,就連當年的定北王陳朔都以為即將麵臨一場大戰的時候。

  南蜀最後一任皇帝劉不芸卻在眾臣的竭力反對之下,依然決然的選擇了開城向定北軍受降。

  他當年的這一做法得到了很多舊貴族的不滿,那些人就認為劉不芸貪生怕死,所以他們並沒有聯同劉不芸一起倒向大元,反倒是占據城池,拉攏起來一股不大的勢力,倚靠南部地區的諸多天險,和大元分庭抗議。

  但是卻也有極少的一部人選擇了理解劉不芸,因為他們看的更深一些,劉不芸哪裏是因為貪生怕死,他隻不過是想保全這10萬將士以及這城中數萬百姓的性命。

  如果單從這一點來看的話,劉不芸真的算得上是一個明智之君。

  如果把他放到其他時代的話,他或許真的能夠開創一番事業,但是沒辦法,就算他再怎麽明智,可是他麵對的是更加英明神武的南宮一脈。

  至此,南蜀的曆史也被徹底的畫上了句號,那一年,是元興帝五年,史稱繼興五年!

  隻不過,南蜀雖然是亡了,但是他的那些頑固臣子卻從來都沒有認為自己的國家已經滅亡,於是他們在幾年的時間之內,便迅速的輔佐起了劉不芸的弟弟劉不語,新組建了後蜀小朝廷。

  劉不語繼位,自稱蜀哀帝!

  不過要說這劉不語也是真的奇怪,就像他的名字一樣,自打他坐上皇位之後,幾乎很少下達決策判斷,而朝堂之上很多大事的決議,甚至是最後的決定權,全部被那些舊貴族握在了手中。

  劉不語這個皇帝,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名存實亡。

  不過有句話說的沒錯,老天從來不會放棄這世間的任何一個人。

  劉不語雖然皇帝當的不好,但是這個人在詩詞歌賦方麵的造詣,卻是很多人都比擬不了的,就比如說後蜀朝廷之上的那些自詡為文人墨客的文官們。

  在看到劉不語寫的東西之好,也隻能是自歎不如。

  沒辦法,劉不語寫的每一首詩中,卻極少有讚揚自己家國大好河山的詩句,甚至你也很少能夠翻到一些歡快的句子。

  因為他筆下所寫的,是國破山河在,是城春草木深;同時也是山河已故去,徒留思故人!

  這個皇帝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他的經曆,卻不是什麽人都能體會到的。

  而後蜀手下的那些鎮守各方的將軍們,雖然名義上他們是後蜀的將軍,但是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們哪裏有個將軍的樣子。

  一個個都是在各自的駐地上享著樂,名義上說的好聽一點他們是在替皇帝辦事,可是實際上呢,一個個過著比皇帝還要奢侈的生活。

  就這樣說吧,燒殺搶掠,奸淫婦女,簡直是無惡不作。

  說的明白一些,他們就是打著官府地方的名義,幹著一些比土匪還土匪的勾當。

  而熊柄元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個,他自從來到這杭安城做了守城將軍之後,可以說的上是成天裏遊手好閑,至於什麽軍情大事,她幾乎很少過問。

  就算是赤羽軍已經快兵臨城下的時候,他還是在床上摟著那些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擄來的女子們尋歡作樂,夢醉溫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