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她已經不單純的隻是他的師父這麽簡單。

  但沈離休很了解自家師父，見到師父停下來的動作就知道師父要做什麽，在為難什麽。

  師父是女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她為難，很正常。

  “師父，讓徒兒來吧……”

  “……嗯。”

  沈離休來到雲清姿身前幫她係腰帶，雲清姿這才是第一次仔仔細細打量起沈離休來。

  這一看之下，就有點臉紅。

  她之前還說沈離休像隻狼呢，現在看來，她自己也不差。

  其他地方被衣服遮住了看不見，就光是脖子上，都有好幾處曖昧的痕跡，還有指甲印。

  就連臉上，都有兩處吻痕。

  嘴唇處更是不用說。

  那模樣讓雲清姿想到了曾經吃過的熟透的野莓，甜中微酸，

  一次吃一顆，一顆隻有指尖大小，

  一粒兩粒完全不夠吃，吃著吃著就停不下來……

  她是八輩子沒見過男人吧？

  就算母胎單身這麽多年，就算被一條小小的蠱蟲給禍害至此，也不至於……

  這麽……

  雲清姿老臉一紅，抿唇悄悄把目光別過去，假裝看不見。

  沈離休係好腰帶之後，看見師父微紅的臉頰，心中難得的不是喜悅，而是苦澀。

  雲清姿拔出碧傾劍，繼續當做拐杖，道：“這裏有個出口，你自己找找。”

  她現在心煩意亂，實在是沒什麽心情再耗下去。

  趕緊領便當回家算了。

  隻是她拄著碧傾劍往前走了一步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哪哪都不舒服。

  哪哪都很酸。

  “師父、要不徒兒扶著您吧？”

  沈離休說著就要上手扶著雲清姿的胳膊。

  在他的手接觸到雲清姿的那一刹那，雲清姿的手顫抖了一下。

  雲清姿在感受到自己手上那一瞬間的溫熱時其實就想狠狠地甩開沈離休的手，但最後她理智的停下了。

  就像是有一盆冷水讓她冷靜的開始反省，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理智了。

  本來就是她的錯，

  為什麽要把氣撒在沈離休身上，

  或許原因她潛意識已經明白了，但她不願意深想。

  她輕吐一口濁氣，緩緩將沈離休的手推開：“不必扶著為師。”

  沈離休落寞的收回手：“徒兒知道了。”

  “還有，”雲清姿輕輕說到，“還請離休日後與為師保持些距離。”

  她知道將這句話對沈離休來說，肯定像千萬刀淩遲他的心。

  感情一事，從來都深入骨髓。

  但她始終不屬於這裏，不如早點給他一個了結吧。

  況且……她是要死在他手下的。

  雲清姿握緊了拳頭。

  一直想著領便當回家，差點忘了這事。

  她是要通過沈離休的手回家的，

  親手殺死自己喜歡的人，不論這喜歡占了多少分量，都……

  都是難以言喻的痛吧。

  雲清姿凝視著碧傾劍上折射著山洞外的光芒，

  她得想個辦法，不能讓他知道。

  “好了，你去找出口吧，為師這邊沒事。”

  沈離休才從恍然中驚醒，張了張嘴，卻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雲清姿就站在原地，恍若入定下來。

  最終，沈離休反應過來，木然的在附近尋找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