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壺關失陷
作者:朱學長      更新:2021-05-04 04:06      字數:2412
  從一開始戰鬥就陷入了危急,

  張郃的軍隊這一次似乎一點都沒有要罷手的意思,井闌準備就緒,

  就在關隘的外麵向著高處放箭,壓製城牆上的守軍。

  同時在關隘之下,張郃軍的士兵也是開始做著上一次的未完成之事,在井闌的掩護下,他們開始在關隘底下填補壕溝,填補壕溝的同時,攻城的雲梯也是開始架設起來,這是真的打算一鼓作氣拿下壺關。

  在城頭上的焦觸和和張南看到這一幕別說心裏有多苦了,情況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候,但是他們目前沒有一點辦法,隻能親自在城頭拚殺,鼓舞士兵的士氣。

  張郃和牽招坐鎮後方,看著自己的士兵一步步向前推進,表現得非常平靜。

  “看來這一次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牽招看著戰場上的局勢,很輕鬆的下了結論。

  “他們鬆懈的這段時間,我們可是在精心準備,他們措手不及也是意料之中。”

  “還沒有到最後一刻,不能把話說滿,保持謹慎。”

  張郃則是遠遠的看著壺關。“說不定那兩個守將會給我什麽驚喜,不能掉以輕心。”

  “我倒不覺得會有什麽驚喜,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哪來那麽多意外發生?將軍每一步都料敵先機,這就是全方麵的壓製,如果這樣都不讓將軍取勝,那這蒼天也太沒道理了。”

  牽招則是懷著必勝的信心,他不認為會出現什麽意外。

  “但願像你說的這般,我自然也是不想出什麽意外,但是天意難料啊。”

  張郃和牽招還有心情閑扯,而壺關上的張南和焦觸,已經成了熱鍋上的螞蟻,身上狼狽不堪,還有幾處帶傷,

  守軍沒辦法阻止敵軍,所以張郃軍的雲梯都已經一個個架到了關上,

  兩個人在城牆來回奔波,一會要揮刀砍殺殺入城牆的敵軍,一會又要給手下士兵打氣,最要命的是頭上箭矢飛舞,還要小心翼翼躲過這些東西,可以說兩人真的非常艱難。

  “有什麽辦法嗎?不然這下真的就撐不住了。”

  “我哪裏有什麽法子?有用的法子早用完了,我現在可想不出來。”

  張南臉上都是血汙,他連忙用袖子擦了擦,在他眼前,張郃軍已經把一座座雲梯鋪到牆上。高處的井闌看起來是那麽的猙獰可怖,張南的心中莫名的有些慌亂。看來自己終究是怕死的。

  “你不要發愣啊,這麽危險的地方!”

  焦觸大喊一聲,這個張南關鍵時候就竟然在發愣?

  張南被焦觸吼了一聲, 才反應過來,他有些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幾步,臉上有遲疑的神色,

  焦觸看他狀態不對,也是連忙湊了過去。

  “你怎麽了?”

  “焦觸,我們輸了,該準備撤退了,不然所有人都要折損在這裏了。”

  張南從迷惑中冷靜了下來,對著焦觸直接開口了。

  “你在說什麽啊,我們有守城之責,怎麽可以撤退,而且你說過的,一旦壺關失守,並州就沒有險要可以守了!”

  “可是我們現在就算拚了性命也是守不住這裏,難道你就決定死在這裏?回去重新修整還是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聽我的,撤!。”

  焦觸咬著牙,猶豫了半天,最終搖了搖頭。

  “你要撤退,你撤退,我要堅守這裏。你撤退的路上如果遇到派遣過來的援軍,那就立刻回來救援我。”

  “還什麽狗屁援軍啊!今天我們都守不住了,難道援軍會今天就到嗎?你不要跟我爭執,我們現在就率軍撤退了。”

  兩人的爭執很快就引起了其他守軍士兵的注意,他們聽到二人的對話, 也是心裏不安,很多士兵因此也是被突破了防線,大批張郃軍的士兵已經衝上了城牆,這是很明顯的大勢已去。

  焦觸眼神有些昏暗,他無奈的點了點頭,開始下令撤退,

  士兵立刻開始退卻,從城頭向下退卻,一時之間也是有些混亂,張南和焦觸也是在親兵的護衛下,從城頭殺出,然後撤退,

  壺關已經是保不住了。

  一行人逃出壺關,看著壺關上的旗號變更,焦觸則是難過的低下頭。

  “丟失壺關,你我要如何和主公解釋?”

  “命都保不住,就是最好的解釋嗎?這次就是你我技不如人,沒什麽好說的,我們在張郃麵前終究是太嫩了。”

  “是啊,我們太自以為是了,以為自己能夠和張郃扳手腕。”

  焦觸更加低落,都沒有說話的心情。

  張南則是心底咬牙,他雖然狼狽撤退,但是他心裏一直沒有服輸,以後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和張郃再次一決雌雄。

  張南和焦觸逃離壺關,這個消息很快就被士兵通報過來,

  牽招笑著看了一眼張郃。

  “我說什麽來著,不會有意外的吧。”

  “這樣自然是最好,我也不希望有意外發生啊。”

  張郃笑了笑,策馬走進了壺關,這座並州的重要關隘,現在落在他手上了。

  “拿下壺關也算是可以初步想主公匯報了,算是有了一點成績。”

  “這有什麽成績啊。”

  張郃則是很不滿意的樣子。

  “拖了這麽長時間才拿下壺關,他們一定都在看我的笑話啊,接下來要快馬加鞭,兵發上當,一舉殲滅袁尚。”

  “不要操之過急,將軍,先能穩定住局勢再向主公匯報,然後再行安排。”

  牽招則是非常冷靜。“這裏是並州的要道,我們卡住這裏就是關門打狗,完全不需要急躁,急躁的是袁尚。我們可以跟主公和田豐先生好好商議一番再做打算。”

  “哈哈,你以為我上頭了?”

  張郃嘿嘿一笑。“你放心吧,我心裏能沒有數嗎?越到這個時候我越不會放鬆警惕的。既然已經完成了艱難的第一步,那麽接下的每一步就跟要小心翼翼。袁尚的拚死一搏肯定比袁譚可怕,他不是會放棄濱州逃跑的人。”

  “難說啊,說不定袁尚突然心裏一哆嗦,就開溜了。”

  “你別把他說的那麽不堪,他好歹當年也是袁公第一位的繼承人人選,終究還是有過人之處。”

  張郃聽著牽招開玩笑,隻是搖了搖頭。

  “畢竟是袁公最疼愛的小兒子,如果可以真不想和他為敵,沙場上刀劍無眼,如果他不幸殞命,我怎麽對得起死去的袁公?”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將軍何須介懷,難道我們有逼他和我們為敵嗎?讓主公繼位是袁公的決定,他不接受自成一派,就應該要接受這種代價。”

  “你說的也不錯,隻是這心裏終究是過意不去。”

  張郃笑了笑。“顏良他們麵對袁譚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呢?有時間我一定要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