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原子不滅。

  那麽擁有神聖原子的凱莎，哪怕她的神體被摧毀了。

  但她的意誌仍然可以保持不滅。

  意誌存在於所有神聖原子當中。

  當它們還原的時候。

  它們感知到的所有信息就會重新匯聚到一起。

  簡單點來說。

  在獲取信息這一點上。

  這就是一個超級加強版的多重影分身之術。

  當然。

  代價是神聖原子全部聚合之前，凱莎的宏觀意誌是沉睡的。

  所以。

  如果卡爾真的可以將凱莎的神聖原子分散到已知宇宙的每個角落。

  那麽。

  凱莎就可以憑借那大量的神聖原子，去獲得更為廣闊的神之視角，來探索這個宇宙的真正秘密。

  她也能看看她這個天使之王不在的時候。

  那些曾經順從過天使的文明究竟是怎麽看待天使。

  但無論如何。

  凱莎堅信。

  就算是她不在了，但正義仍舊是正義。

  她要看著失去了自己的正義還是能夠將卡爾打敗。

  隻有那樣的正義才是真正的正義。

  “好吧，翡翠星還有五分鍾就要爆炸了，我會帶蕾娜先離開這裏。”卡爾意味深長的看著凱莎，說道：“您是一位非常值得我尊敬的女神，可惜您對虛空的理解是錯誤的，我也隻能向您表示我的遺憾了。”

  卡爾說完之後便帶著蕾娜消失不見。

  就如凱莎一直說的一樣。

  卡爾就是一個學子。

  他尊重像凱莎這樣的科技大神。

  但是。

  卡爾始終覺得凱莎對虛空和終極恐懼的看法太片麵了。

  這就是卡爾跟凱莎之間的根本矛盾。

  如果當年天使之城的超神學院沒有被凱莎驅逐。

  如果他們幾個這些年還在一起攜手研究虛空。

  那麽。

  卡爾相信。

  他們早就已經解開了虛空的奧秘。

  但事到如今。

  卡爾也隻能殺死凱莎。

  殺死這個會阻止虛空理念在已知宇宙散播的天使之王。

  卡爾離開後。

  凱莎看著眼前這顆即將爆炸的超新星。

  她淡淡一笑。

  閉上了眼睛。

  她已經做好了迎接被摧毀的準備。

  但這時。

  虛空中忽然蕩漾起了一股能量波動。

  凱莎皺了皺眉，再睜開眼時，夜風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就在凱莎詫異的時候。

  三秒過去了。

  係統這次很幹脆利落的完成了簽到任務。

  一點都沒有水。

  “叮！”

  “恭喜宿主簽到成功，獲得獎勵：塗山雅雅的寒冰妖氣-極致。”

  夜風這次的獎勵是將塗山雅雅的寒冰妖氣提升到了極致的境界。

  因而。

  他也獲得了能夠製造出來擁有絕對零度寒氣的能力。

  不過。

  雖然夜風可以釋放出來絕對零度的寒氣。

  但那可不代表他可以去硬鋼翡翠星。

  當然了。

  如果給夜風足夠的時間。

  他或許可以慢慢的去冷卻翡翠星。

  但那種做法跟愚公移山差不多。

  要耗費大量時間。

  而如今這顆翡翠星爆炸在即。

  夜風根本想都不會去想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畢竟。

  拋開計量談效果那都是耍流氓。

  “夜風？你是怎麽來的？你來這裏做什麽？”凱莎皺眉道：“你跟卡爾是什麽關係？”

  翡翠星即將爆炸。

  凱莎萬萬沒想到夜風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裏。

  凱莎又想到了夜風的時空之術和卡爾的時空之術。

  所以。

  難道他們兩個是一夥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那神聖知識寶庫豈不是腦殘了？

  竟然把一幫優秀的天使全部匹配給了夜風？

  “我跟卡爾沒有任何關係。”

  夜風看了凱莎一眼。

  這裏的一切果然跟他猜想的完全一致。

  他用飛雷神來到凱莎身邊，但身體並沒有被掏空。

  凱莎的實際位置仍然在莫甘娜的惡魔堡壘上。

  她的坐標並沒有發生太大改變。

  “我之前在你身上留下了一個我時空之術的印記，我試試看還能不能救你。”

  夜風說完後。

  他將手放在了凱莎肩上。

  瞬間發動了飛雷神。

  準備帶凱莎回到地球。

  不過。

  就像凱莎一開始的蟲洞實驗一樣。

  隻要夜風無法斬斷凱莎跟眼前這片空間的連接。

  凱莎就永遠都離不開這個地方。

  “放棄吧，如果能離開的話，我早就離開了。”凱莎看著夜風意味深長的說道：“對了，你為什麽要來救我呢？我們不是已經是敵人了嗎？”

  幾分鍾前。

  他們還在涼冰的惡魔堡壘上打生打死。

  而現在。

  夜風竟然冒險趕來救她？

  難道夜風的聖母心突然泛濫了？

  “這個世上沒有永恒的敵人也沒有永恒的朋友。”夜風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唯有好感度才是最可靠的關係。”

  “唔，是嗎，雖然我不太能夠理解，不過你能來，我很欣慰。”

  凱莎淡然一笑道：

  “對了，其實我一開始並沒有在你體內計算銀刃，我原本是想要在體內計算一點藥丸進去，讓你無法妨礙我殺涼冰，可惜事與願違。”

  說道這裏。

  凱莎忍不住歎了口氣。

  如果夜風沒有選擇涼冰。

  凱莎很有可能會把炙心和彥許配給夜風。

  畢竟夜風即得到了神聖知識寶庫的認可也得到了她的認可。

  但是。

  天使和惡魔不可能共侍一夫。

  至少凱莎不會去替炙心和天使彥做出這樣的決定。

  如果夜風未來還對彥和炙心有興趣。

  那他也隻能去自己進行攻略了。

  “其實惡魔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不堪，他們雖然跟天使的正義秩序有些違背，但也並不是窮凶極惡之輩，我以後會好好引領他們。”

  夜風目光複雜的看著凱莎。

  其實。

  天使的正義秩序對地球這樣的文明而言是非常善意的秩序。

  它可以保護地球。

  但是。

  如果放眼整個宇宙來看的話。

  自由或許才是最值得追求的東西吧。

  “我明白了，夜風，你走吧，希望你真的可以改變涼冰。”

  凱莎歎了口氣。

  惡魔不是窮凶極惡之輩？

  凱莎聽得出來夜風這是在質疑天使的正義。

  但讓凱莎感到無奈的是。

  神聖知識寶庫最認可的男神竟然不認可她們天使的秩序。

  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但這沒辦法。

  畢竟世事無常。

  或許。

  她那個妹妹的做法真的是對的？

  但這一切都要等待時間去驗證了。

  “好吧，凱莎，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