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099齊活了
作者:小明太難了      更新:2021-09-10 10:39      字數:2149
  一道劍痕出現在胸前,那身勁裝分開,劈裏啪啦。

  寧不器在斬出這一劍之後看也沒看,合身撞到了漢子的懷中,漢子的身上卻是驀然升騰起一片片片的羽毛。

  羽毛輕盈,但卻是散著微微的幽香,將細雨勾出了一道道雨幕,漫天的雨絲飛舞,迷蒙了眼。

  寧不器一怔,緊接著護身罡氣散出,一掌拍到了漢子的胸前。

  觸手一片軟膩,這絕對不是男人的皮膚,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原來束身的布條斷裂,那樣的畫麵當真是驚人至極。

  漢子噴了一口鮮血出來,身形飛了出去,寧不器向前邁去,喝道:“妖婦,這一次你別想逃!”

  這片暗器籠著四周,一株株樹被洞穿,轟然倒地,威力驚人,樹冠上積存的雨水飛揚著,隻不過落在寧不器身前時卻是被罡氣彈開。

  他的速度極快,不斷追著漢子,他的身前一道劍痕很深,恰恰自胸前而過,但女人的身形起伏著,帶著幾分驚豔的感觸。

  寧不器身如遊魚,漸漸追得近了,手中的大工劍揮起,再一次落向漢子。

  這一刻,他的心中忽生警兆,幾道身影落下,無數的暗器鋪天蓋地而來。

  寧不器手中的劍揚起,帶著幾分灼烈,在身前揮了揮,畫了一個圓,所有的暗器直接被彈開。

  唐門那名女子站在寧不器的身前,身邊跟著的都是唐門的人。

  “交出春風化雨針,否則我殺了你!”女子喝道。

  寧不器看著那名漢子逃走,微微吸了口氣,空氣中還帶著幾分的香甜氣息,這應當是毒藥的味道。

  隻不過他並不在意,所有的毒藥進入他的身體之後,被純陽勁直接灼燒一空,純陽勁是一切毒藥的克星。

  “你們唐門出言不遜,本來我並不打算和你們計較了,但你們這一次攔截,卻是放走了我的大敵,那就不能讓你們活著了。”

  寧不器看了他們一眼,目光平靜,揮劍斬了出去。

  漫天的暗器籠著四周,唐門的暗器手法很精妙,但寧不器卻是根本就不去阻擋。

  幾人怔了怔,下一刻臉上的表情卻是凝固住了,所有的暗器撞到了無形的罡氣上,一一落下,沒有對他造成半點傷害。

  “罡氣!”唐門女子失聲道,接著大聲喊道:“誤會!這是誤會……”

  話音未落,寧不器的劍已經收了回來,扭頭看向女子,她身側的幾人一一倒下,眉心處一道血痕出現,生機盡數斷絕。

  “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寧不器垂下劍,劍身上淌著一滴滴的血絲,融入了雨露之中,漸漸化開。

  唐門女子彎了彎腰身道:“奴家唐門唐芳,目前執掌唐門,我們唐門想要求得春風化雨針,隻是為了改良暗器,並無意於大宗師為敵。”

  “你知道剛才你放走了誰嗎?”寧不器問道,眸子裏散著幾分的沉冷。

  唐芳一怔,搖了搖頭,慢慢直起了身子,寧不器揚了揚眉:“那是錢妙真。”

  “是她!”唐芳的眼睛都紅了,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揚聲道:“大宗師,我要殺了那個妖婦,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她。”

  寧不器眯了眯眼睛道:“你追得上她嗎?”

  唐芳停了下來,扭頭看了寧不器一眼,沉聲道:“大宗師,這件事情我們唐門也是被人利用了,我們並不知道那個人是錢妙真。

  以我們唐門和錢妙真之間的關係,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幫她的,春風化雨針相比起來也沒那麽重要。”

  “你們壞了我的大事,你覺得我該如何懲處你?”寧不器沉聲道。

  唐芳看了他一眼道:“唐門願為大宗師殺人!”

  “我叫寧不器,也被人稱為黃河劍神,過些天,我準備去春風堡走一次,你們和我一起去,做完這件事情,這次的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當然,我不會限製你的自由,隻不過如果你想著逃回唐門,那也可以,回頭我一定會去石國走一次,滅盡唐門上下滿門。”

  寧不器輕輕道,一臉平靜,唐芳一怔,雙膝跪下:“見過武安王殿下!”

  “你知道我?”寧不器看了她一眼。

  她跪在那兒,垂著頭道:“武安王殿下的事情已經傳遍江湖了,歸途鎮現在也在傳著春風堡少堡主商少原的事情,殿下行俠仗義,為江湖楷模。”

  “起來吧,我繼續去追錢妙真,她受了重傷,要想逃走可是不易。”寧不器輕輕道。

  這兩天洛秋水把商家的事情傳出去了,引來了江湖人士的口誅筆伐,春風堡的日子估計會很難過。

  唐芳起身,站在一側,她身上的黑裙被雨水打濕,貼在了身上,展示出了驚人的起伏,她臉上的麵紗也蒙不住臉,那張臉很精致,她的年輕並不大,二十五歲左右。

  寧不器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接著身形一晃,直接離開,他的速度極快,不斷追著地上淌落的血絲。

  漸漸的,他進入了山林之間,身形高高躍起,直接站到了一株高大的樹冠之上,取出飛行翼,直接張開,一躍而下。

  飛行翼在山林之間滑翔著,速度比奔馬還要快多了,大地不斷後退,漸漸的,寧不器來到了山林的深處,前方出現了一片大湖,血絲到這裏戛然而止。

  寧不器落在湖邊處,收起飛行翼,目光掃了掃,一處堆著一些散亂的衣服,那明顯就是那名漢子身上的衣服,還帶著斑駁的血絲。

  走過去伸手摸了衣服一把,衣服上還帶著幾分的體溫,他再扭頭看向一側,湖水中翻騰著,那是魚在起伏,隱約可見湖中的縷縷血絲。

  寧不器想了想,身形一晃而過,來到了一側。

  錢妙真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披著一件紅色的披風,站在樹下,臉色蒼白至極,氣息低迷,但整個人卻是幹幹淨淨,似乎剛沐浴過了。

  在她的身前站著任羽塵,她也是一身白裙,打著一把油紙傘,細雨中,那種水嫩當真是有如水影照璧。

  就連湖水的倒影都有如玉璧一般,這樣的女人當真是美若天仙。

  寧不器扭頭看向一側,冷北海站在樹下,就在錢妙真的身後,目光一片死灰,卻又隱隱透著說不出來的悲愴。

  人都齊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