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繼續，不僅僅是江河，所有的人都感覺今天莫名的慢，時間好像放慢了速度，就是為了這場對戰做的準備。

  所有的時間慢慢地成為了嫌疑人宣泄的最好空間。江河感覺今天最困難的就是突破他的心理防線，跟好幾個人格進行對抗，到最後似乎是筋疲力盡，還好，他應該是自己消滅了不少的人格，要不然也不能現在正常的跟大家溝通。

  江河不打算耽誤自己的節奏，繼續說道：“至於張明，你是因為他跟你有些像，感情豐富，而且心眼多！”

  “他很聰明，跟我有段時間很像，他喜歡折紙鶴，那段時間裏，我也喜歡！真的很喜歡！”江河從嫌疑人的目光中發現，他似乎有一段美好的回憶。

  “紙鶴，張震，你是說我們剛認識沒多久的時候，我撿到一包彩紙，然後你都給折成了！是嗎？”大強子忙說問道。

  “是的，那段時間，我感覺自己似乎已經回不去了，不能過以前的生活了！直到你給我找到了一下彩紙，我這才發現自己的是可以救自己的，也可以繼續活下去！所以後來我開始耍心眼，就事兒了能活著！強子哥，其實我沒有忘記我們之前的願望！”嫌疑人終於語氣平靜，表情自然了。

  “真的？”大強子還是有些疑惑不解。嫌疑人點點頭，道：“是的，掙很多很多的錢，然後買很多很多的好吃的和玩具，這些年其實，其實我都在去置辦。我一直沒有跟你聯係，就是因為，就是因為怕連累你，我本以為這些事兒處理好以後，我能正常的出現，但是沒想到會死人！我有病啊！”嫌疑人右手捶打著自己的胸口，一度陷入了悲痛的情緒中。

  “我知道了，我知道，可是你這麽做？我們還能一起過生活了嗎？兄弟，當年我們是苦過來的，別人不知道你的苦，我還是知道的，但是現在，但是現在……”大強子感覺很遺憾，但是也沒繼續說下去。

  “是，我真是想好好的做下去，真的，好好的做，做我自己，張震，可是我得想殺死這些人，這些折磨過我的人！”嫌疑人說完以後，江河心想，嫌疑人很明顯是鑽了牛角尖，想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如果每個人可以在心裏殺人，然後就能複仇的話，好多仇殺案也就不用發生了。

  江河以前也接觸過一些嫌疑人，他們就是因為仇殺而進了監獄，從這某種角度來講，他們感覺自己隻有真正的處理掉自己的仇人以後，才算是報仇，要不然，那些有的沒的，根本不能湊數的，想想就是想想，不能成為實際就是空想。

  “你殺在心殺了他們根本沒有，魏老八還活著，好多折磨過你的人也都活著，不要生活在黑暗中！”蘇媚說道，她感覺嫌疑人過於消極，或者說是有些懦弱！

  江河心想，自己一直都在，真是說人家容易，自己做就難？審問繼續，江河又說道：“劉敏呢？你應該在女性化的那會兒跟她一摸一樣，所以你看見她第一次的時候就被他吸引了是嗎？”

  “是的，這個女孩雖然不能說是漂亮，也不能說是純潔，但是那雙憂鬱的眼神，是有脾氣，跟我當年實在是太像了，而且我知道她吸毒，這就是我們初次見麵的切入點！”

  通過嫌疑人的訴說，江河等人了解到，當時嫌疑人確實是以老師的角度來看的，而且也有組織過她，一開始她不聽的，還罵過嫌疑人，直到有一次她被人要侵害，這才被嫌疑人給救下來。

  “我也有過自暴自棄的時候，甚至感覺每天過的根本不是人過的兒生活！”嫌疑人說完，慢慢地下了頭，似乎所有的孩子在他的心裏都是一個附加元素，之所以如此，就是想找回自己，可是這樣的代價實在是太大的了。

  “剩下的兩個，小二就是照顧小弟弟的那個女孩，其實從某種家度更像是大強子！你現在找回你自己可嗎？你到底是誰？”

  江河最後一個問題瞬間將整個審問推入了高潮，整晚大家都沒有叫嫌疑人什麽，他似乎沒有名字，好像一個角色轉換器一樣，一直在變動。

  “我……我是……”嫌疑人雙手抱頭，似乎再次陷入了沉思。大強子忙道：“你是，你是張震啊！你忘了嗎？我們……”大強子回憶起一堆當年發生的事情希望可以幫助嫌疑人找回自己。

  “我，我是張震？我還是那個被拐賣的孩子？”嫌疑人終於認清了自己，他慢慢地抬起頭，看看大家，又轉頭看看大強子，突然感覺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大家真的釋然了嗎？江河等人沒有繼續審問下去，已經夠了，剩下的就交給了蘇晴和其他警員繼續調查。

  三人離開了審訊室，回到了會議室，正巧蘇媚接到了一個好消息，剩下的孩子也找到了，就在院子地下的一個地下室裏，其實一開始也找過，但是個地下室四處都是鋼板，裏麵都是些精密的整容儀器。

  “找到了，而且我們發現了一張照片，應該就是當年的整容師，還有一張照片！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催眠師！”蘇媚把現場的照片交給了江河。

  江河發現，照片的人長得都很紳士，而且不像是窮人家出身。孩子們都救出來確實是好事兒，但是還是有孩子在這場罪惡的填補中失去了生命。

  “沒想到隻有王小龍是自救，但是為什麽會發瘋？隻是掩人耳目？並那些藥物是後拿來的！”趙亮疑問道。

  “還是真假錯覺，一開始王小龍是想裝瘋賣傻，主要就是讓家人注意，要是說出去，肯定沒人相信！你看陸飛燕後來也相信是中邪，所以這些家長本身也不靠譜。之後才吃的那種興奮劑類的藥物！”江河心想，警方完全可以進行對比調查，並且聯係一下，說不定還能找到那個催眠師的線索。

  “原來是如此，看來詭童不僅僅是一個，是兩個！”蘇媚說道。

  “不，其實是多個！”江河語氣低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