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叫你什麽？”江河心想，常規審問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想找到嫌疑人的突破口也不是件容易事兒。

  “你感覺什麽時候應該叫我就什麽時候叫我！”嫌疑人並沒有直話直說。

  “張震，你好！你抓這些孩子僅僅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還是為了報複他們，這些無辜的孩子！”江河心想，開門見山，看看用什麽辦法審問最好。

  “你問錯了問題，帥哥，而且我也不是張震！”嫌疑人說話娘裏娘氣，根本不像個正常人，右手蘭花指微微一翹。這時大強子忙問道：“小二呢？你媽的，你這個混蛋，為什麽要殺小五？為什麽？我沒有給你錢嗎？還是沒有幫你拐賣兒童？張震，我算是瞎了眼，如果今天是在這裏蹲號子，我現在就殺了你。”

  蘇媚並未打斷他們的溝通，他想讓這幾個嫌疑人盡量的打開心扉。眼前這一幕更像是一場舞台劇，並非是一場鬧劇。審問空間還是有的，這也方便了江河從中發現這些人的漏洞。

  嫌疑人半字未吭，僅僅就是笑了笑，一臉輕蔑，視而不見的樣子。大強子見嫌疑人不說話，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張震，你啞巴了嗎？我問你話呢！”

  江河右手拿著筆在桌子上點來點去，雙眼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盯著嫌疑人不放。由於暫時還不能完完全的證明嫌疑人的所屬身份，隻能暫時觀察。

  江河開始有種奇怪的感覺，眼前的嫌疑人就好像是一扇密碼門一樣，需要花費點兒時間找到破解門板的密碼。

  “冷靜一下，大強子，這樣配合警方隻會讓拖延時間，我想那些孩子應該就是他手中的籌碼！”蘇媚提醒大強子道。

  大強子瞪著嫌疑人，右手微微顫抖，默默地又低下了頭。江河發現大強子的這個動作是習慣性的。看來曾經沒有少被人打擊過意誌。

  “你不是之前的三個人，你是個充滿母性的女人，你到底是誰？”江河右手停止了轉筆，慢慢抬起頭看著嫌疑人。

  “我有名字，我叫飛燕，我們之前江麵過麵的，隻是，隻是之前的那個隻是另一麵的我不是一個好母親，也照顧不好我的孩子們！”嫌疑人說話越來越離譜，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每一個神色完全與她的模樣背道而馳，甚至已經完全的女性化了。

  “你叫飛燕，不會是陸飛燕吧！說得好像是真的一樣，趙亮在一邊也是一臉的驚訝，但是他選擇相信眼前的嫌疑人並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但是他富有嘲諷的樣子令嫌疑人不適，瞪了一眼趙亮，那冰冷的眼神好似來自地獄的使者，隨時都有可能將眼前的人帶走。

  “你是陸飛燕，好，陸小姐，你出來幹什麽？下麵不安全嗎？還是你根本沒辦法麵對下麵的那些孩子。”江河慢慢深入，心想，如果嫌疑人的母性的一麵出現了，說明自己最開始的猜想還是合乎邏輯的。

  他用手中的筆寫了一個詞語，分別遞給蘇媚和趙亮兩個人。蘇媚兩人看完都頓了一下，相互看看，又看看江河。

  江河僅僅點點頭，接著問道：“這些孩子被你照顧的不適很好啊！有兩個孩子已經死了，而且被人給拋棄了，你知道了嗎？”江河心想，這就是具有獨立人格的好處，如果他的主人格不適很堅強的話，說不定就會讓獨立人格產生完美的獨占階段。

  他是安全分離的，主人格再次回來的時候也是個樣子，不知道獨立人格之前都做了什麽。

  “有人對孩子下手，是，是那個壞人，他，他力大無窮，不是，我，我剛來，我是給這些孩子帶來溫暖家庭的母親，跟他們沒有關係，有個孩子還在流血。我得照顧他！”嫌疑人表現的魂不守舍的樣子，雙手來回的顫抖，好像得了失心瘋一樣。

  “流血？有孩子流血。你……”趙亮剛剛要激動，又被蘇媚給拉了回來。趙亮平複一下內心的憤怒。其實他真的很少這麽不冷靜，隻是因為這起案件牽扯的問題實在是太多太多，一個可愛的孩子們就這樣離開了我們，確實很難讓人能心平氣和地麵對。

  “不是，不是我幹的，真的，不是我……是，是他們，一群，一群惡人，他們殘害孩子，我已經殺了他們，真的我是好人，都殺了！”嫌疑人手舞足蹈，盡量用肢體配合語言來進行辯解，但是江河三人並不打算相信。

  一個瘋子說的話能有幾分相信呢？江河尋思了一會兒，右手看了幾下桌麵，審訊室內除了喘息聲，漸漸地沒了聲音。

  “那你呢？你也死了！”江河冰冷的聲音好像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瞬間飛了出去，直接命中嫌疑人的心頭。

  “我？沒有，不可能，我現在這不是活生生地坐在這裏嗎？”嫌疑人右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證明自己還活著。

  “這個人是誰？”江河點了一下遙控器，審訊室內的大屏幕瞬間變成了中心醫院陸飛燕的病床上血淋淋的場景。嫌疑人頓了一下，後背挪蹭了一下，背部緊緊貼在了椅背上，倒吸一口涼氣，默默地看著江河三人。

  “我想這個應該是你之前殺的一個女人，整過容，我想別墅附近的那個藏人窩點兒的應該不是你幹活的地方。你想得到什麽？需要變成這麽多的人嗎？”江河心想，嫌疑人應該是在情感認知上出現了一定的問題，完全分離了，而且從他的眼神中看見更多的是一種畏懼……

  “不是，我是我，我是陸飛燕，我是一個，一個……”嫌疑人開始語無倫次，手舞足蹈。

  “這個男人是誰，還有這個孩子，女人！”江河繼續翻照片，把王偉達，王曉龍和王月華三人的照片。

  “他們，他們是我的丈夫，孩子，還有那個惡毒的女人，他們都該死，他們才是一家人！”嫌疑人雙手重重地砸在了小桌麵上，怒吼了兩聲，又道：“你們別說話，你們根本不了解，我一個人獨守空房，你們……”

  “閉嘴！張震，你看看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