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龍看了江河許久，終於點了點頭。蘇媚疑問道：“你這段時間裏有沒有人主動向你求救過，你們不是手表嗎？”

  當蘇媚問道這裏時，王小龍立即緊張起來，他搖頭，支支吾吾道：“沒有，沒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王小龍突然蒙住了被子一句話也不說了。

  即便如此，江河也不打算放棄詢問。能熬到現在，對於他們而言已經很不容易了。嫌疑人很快就能確定了。

  “他們像你呼救古，我想在假期前，你們應該是發生過矛盾。而你是沒有機會跟他們見麵的，或者說還有人信任你，但是之後你並沒有去，你害怕，你膽小！你隻能自保是嗎？”江河每一句都如同尖刀一樣刺痛了他的心。

  蘇媚的左腳微微觸碰了一下他的鞋邊，示意江河說的有些恨。

  江河也理解孩子的心理，但不代表他們可以逃避責任。江河拿出自己記錄案件的筆記本，寫上了已知學生的編號。

  “你還記得嗎這些嗎？你的編號呢？這些標號代表什麽，你應該比我還要明白吧！還有你的數學筆記，裏麵為什麽會有分子式，別告訴我那都是你自己寫的！”江河把一樣樣的證據拿出來給王小龍看。

  “編號，什麽編號，我不知道你們別問我了，他說，他說我要是說了，連我也殺了，他會殺了我的，他真的會……啊……他來了，他來了……”由於王小龍的情緒不穩，詢問無奈終止，但是江河感覺案件有了明顯的突破。

  兩人暫時從病房裏退了出來，蘇媚搖頭道：“你太衝動了，真是的，你知道嗎？他就是一個孩子而已，為什麽非要那麽對待一個孩子呢？”

  “這一驚很溫和了，大小姐！不過這個孩子最開始的時候應該是受到過威脅，並且不止一次，這個人可以輕易的接近他。”

  “這麽肯定嗎？”蘇媚看著江河，總感覺江河是個查案相當執著的人，同樣每次的犧牲也很大。

  “首先王小龍在他們幾人求救之前應該是到過他們的家，但是僅僅在李斌和劉敏樓下或者附近，以他的性格可能會在第一時間找到劉敏，但是他沒有援助，很可能說了什麽，其次就是李斌，我們可以調取監控，看看王小龍在之前到底有沒有去過他們兩人的家。”

  “好，我現在就去問！”蘇媚話音剛落，趙亮匆匆忙忙的從電梯方向快步走了過來。江河見他手裏拿著一個文件袋，另一隻手拿著宵夜，看來今晚上要幹通宵了。

  “我來了，我來了，咱們北區的兄弟真是有效率啊！屍檢報告，還有化驗單，還有新的線索都來了，趕緊吃點兒東西，完事兒咱們好抓人。”

  “嫌疑人找到了嗎？”蘇媚驚訝萬分。

  “暫時鎖定在了一個下水道的一個區域，通過我們在爛尾樓抓到的那個乞丐的審問，獲得了大量信息，這夥兒人並不是什麽丐幫，就是一群流浪漢組成小團體，龍蛇混雜，暫時有一個叫魏老八的人控製，前些日子就在爛尾樓，他因為去了別的地方，所以不知道這些人聚集在那裏幹什麽。”

  趙亮拎著東西，三人暫時進入剛才的某個病房進行交流，順便吃些東西。臨進入病房時，護士提醒蘇媚，王月華的精神狀態雖然好了一些，但是不要再刺激她，以免造成更嚴重的精神損傷。

  蘇媚心想，單方麵作為女人來講，王月華確實很可憐，現在剛剛懷上自己的孩子在，這會兒又沒了，肯定心裏悲憤不已，這麽刺激下去，肯定受不了。

  三人走進屋子，江河拿起屍檢報告的瞬間，眼前恍惚了一下，但是他還是堅持的看完了。死者王軍，胸腔和腹腔全部被打開，內髒掏空，並且雙腿小腿的位置肌肉纖維被精準的分裂開。

  “為什麽是小腿啊？”趙亮指著屍檢報告說道。

  “體能，凶手再從幾個受害人的身上摘取他需要的部分！這些應該就是孩子們的優點！”江河一時間也沒什麽心情去吃東西了。

  “這家夥就是變態啊！那麽下一個什麽？李麗貞，他不會要割掉女孩的臉吧！”趙亮疑問道。

  “很有可能，凶手有豐富的解剖學知識，而且不止一次進行過，我甚至懷疑他在整容方麵也很有一套。”

  “江河，你是不是聯想的有些過頭了？嫌疑人也就四十歲不到，根本與之前的案子沒辦法進行銜接啊！”

  “四十歲左右並不代表他之前沒有參與過，或者師承某個人？不過這些事猜測而已，不能作為任何的依據！”江河感覺自己有時候就是這個毛病，想一想就會想偏，隨後無限發散思維。

  “屍檢報告上還說，死者之前是受過體罰的，手心，屁股，還有大腿，從傷痕的形狀來看，應該就是戒尺了。很明顯嫌疑人有教師行業的從事經曆。”江河沒有直說，但是也說的算是很直白了。

  “徐傑，張震，餘震，這三個人似乎就是一個人啊！張震早年父母去世，應該是有一一陣子流浪的經曆，心裏變動最多的年齡，叛逆期，對社會，對家庭的錯誤認識都有可能讓他走偏！”蘇媚父親就是老師，她清醒自己的父親是個很開明的人，沒有像其他的父母一樣，逼著孩子去做什麽。

  “是的，這個乞丐團體的老大我也看了資料，魏老八，原名魏楠，男，六十二歲，早年因盜竊罪，勒索罪進過監獄，出來以後一直處於無業狀態，很可能就是一直在南豐市這一帶跟這些乞丐繼續活動。”趙亮暗處魏老八的資料說道。

  “嫌疑人可能之前就在這個團體裏麵，魏老八也可能受之利用，我們需要找到這個人。”江河心想，這可能跟嫌疑人的成長經曆有關係。

  “你怎麽了？想什麽呢？”趙亮見江河走來走去，陷入思考中，好奇地問道。

  “嫌疑人應該是缺少這些孩子們的天賦！才產生了這樣的病態心理！”江河猛地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