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美……她選擇沉默。

  當江河像剝洋蔥一樣一點點的將所有人的外皮全都剝掉以後，所有人都緊張起來了。

  “後麵的事情就應該是我去療養院的那段了，你隻是所有案件的重要影響者，很恐怖啊！就好像四處宣傳邪教的人一樣。你的想法因為你外表變得如此光鮮豔麗，秀色可餐。你忘記的是什麽？你忘記的是那天晚上對我無奈的背叛！”

  江河的憤怒瞬間激怒了王健，他忙解釋道：“你放屁！江河！小美那晚根本沒有背叛你，所有的人都被我趕走了，我用槍逼著他們，是我，都是我幹的！”王健的潛在情緒終於被江河激起來了。

  江河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慢慢站起身子，看著王健，笑道：“她其實早就想起來了，隻是不願意去想罷了，她也一樣在逃避！逃避情感，麵對的是這無情無義的世界！”

  江河感覺韓小美在藝術成長的過程有些偏執，或者說自己同樣也不會付出情感，讓她在那段同居的日子裏也沒有什麽安全感。

  因為江河自己都感覺不安全！整個關於羅曼的案件似乎告了一段落，江河隻能通過幾個時間節點來還願這場鬧劇。至於細節，還需要警方的進一步的調查。

  “我之所以對這些藥物感興趣，其實，其實也是想讓這戲人……”韓小美還沒說完，江河忙打斷道：“讓那些人減少痛苦是啊？”

  “是，是的，羅曼和P1混合是有助於緩解疼痛，可以造福人類，我知道這個效果才同意的，而且在移植器官手術上親測了這一款藥物。”江河發現韓小美似乎並不願意放下一些觀點，而且也在嚐試性的影響江河的想法。

  “錯了，藥物麻醉和毒品致幻是兩回事兒！”江河說完以後，韓小美沉默不語，自己的每一句解釋，在江河的心裏都是一處憎恨。

  審訊在幾個人最後的沉默中結束，等待他們的自然是法律的製裁。幾個嫌疑人被帶走以後，趙亮依舊疑惑不解，五個一起潛伏在南港市的人終於坐在了一起。回想起上個月剛過破獲完舊案子的他們還是滿懷信心，幾乎對這次臥底行動可以說是來者不拒。

  可是當他們逐步深入這片沼澤之後，才知道這裏有多麽的險峻，一切都結束了嗎？對於盧廣還沒有結束。但是對於江河來言算是告一段落了。

  “師傅，就這麽結束了？還有幾個事兒沒有查清楚啊！”趙亮坐下以後喝了一口水，感覺口幹舌燥，尋思半天，還是搖搖頭，似乎有事兒怎麽也想不通。

  “每個人的罪行都很清楚了，不過李冠這個人的身份還沒有完全落實，以及精神科醫生，整容醫生等，都處於調查中，我們可以等後續的調查結果。”盧廣點了一支煙，靠在一邊，又說道：“今晚我們離開這裏回南豐市！”

  “這麽快就走嗎？案件沒有調查完啊！”趙亮說道。

  “我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剩下的需要轉交給南港市警方和上級繼續調查，由於牽扯的不止是南豐市，還有其他地區，甚至包括納蘭市，也就是我們利用身份的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與羅曼有關！嗨……總而言之，我們離開以後也發生不少的變動，能順利的調查下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起碼我們都活著！”

  “師傅，這……”趙亮依舊感覺不服氣，在他心裏，這麽多的兄弟都死於非命，怎麽能讓他們這些罪犯有好日子過？ “刨根兒問底是好事兒，可是有時候還是需要變同的，你也不能不讓人家幹活吧！行了，回去咱們還得恢複一下臉。”

  趙亮點點頭，尋思一會兒，消化消化，算是理解了。盧廣又說道：“韓小美的需要帶回去，還有她所謂的初稿，到底什麽樣，我很好奇！”

  “盧哥，你是想知道是什麽原因讓這個女人可以贏想那麽多男人的是嗎？”江河這會兒心情也平息不少。

  “是的，很奇怪，一幅畫，一個女人，就可以牽動一些人去相信什麽火焰盛典。”盧廣其實一直都不理解。

  “盧哥，我們雖然調查的是毒品，但是其實反倒是調查的是思想上的一種毒品！”江河雙眼凝重，右手托腮看著盧廣和趙亮。

  “思想毒品是嗎？”盧廣皺了皺眉頭，可是再一想，追了這麽久的毒品案，還真是沒有跟韓小美擦過邊，火焰盛典這四個字頻頻出現在這些嫌疑人的口中。他忙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說韓小美的信仰是嗎？就蔓延嗎？”

  “可能，這麽說吧！思想傳播有時候要比這些毒品傳播要慢一些，畢竟獲得這種思想的人需要消化一陣，我們提防一下就可以！”

  江河說以後，盧廣接到了林峰的電話。

  “師傅，暫時告一段落了，可提供的相關資料都給他們了，我們一會兒就回去！”

  “好，交接方麵我已經派人處理，會有直升機接你們！”兩人聊了兩句後就掛斷了電話。

  此時的薑熙珍還在休息，江河撫摸著她的麵頰疑問道：“真的要帶她走嗎？”江河也是剛剛收到林峰的消息，說是薑熙珍因為有特異功能，暫時需要轉移，保護訓練，訓練時間待定。

  “局長是這個意思，畢竟像她這樣的女孩還是很少的，保護起來也是對的，等訓練結束，我會第一時間找到你。正好你回去配合鄭楠好好治療一下。

  鄭楠自從審問開始就一直觀察江河的一舉一動，可能是因為服用了P2後產生的某種鎮靜效果，但是他心裏還是有些懷疑，這類藥物為何會在自己的父親手裏。

  今晚過後，不光是鄭楠，每個人的心中都存在著不同的疑問。江河也不知道回去之後還會發生什麽，一時間感覺自己身邊少了不少人。

  任務基本結束，盧廣完成一切手續後，帶著韓小美離開了南港市。他們坐著直升飛機，看著腳下的南港市，突然感覺這一切都好像是薑熙珍的施展的一場夢境一樣。他們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