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間內，江河右手攪拌著咖啡，冰塊在咖啡杯子裏麵來回攪動，丁玲咣當，好似清脆的風鈴。

  “我，我沒有說謊，我都說的是真的！”小慧雙手拍在桌子上，湊向前。

  “沒說謊？可是我怎麽感覺你對李亮的感情，還有李亮的身份，哈哈哈……你們到底在隱瞞什麽？李亮著急離開了南港市到底是在什麽目的？你們再躲什麽？”江河心想，李亮的離開在某種角度來看，像是逃避什麽。

  “我沒有，我隻是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過正常人的生活，其實，其實我之前是有騙過你，說你長得像我男朋友其實，其實是為了跟你走得近一點兒，讓你更信任我，但是我確實有個男朋友叫，叫江陽，他真是個臥底警察，可是，可是卻死在了李亮的手裏。”

  小慧還是那套說辭，始終沒有一點兒改變，反倒是這次的語氣跟真誠了，光是看樣子確實很像。

  “之前你不是這麽說的？怎麽現在還這麽說？你到底想說什麽？讓我殺李亮？又接近我，有意思嗎？你要是想跟老子上床呢！我可以，肯定沒有問題。要是殺李亮的話，還得等等，我暫時還得利用他。”

  “利用他，他沒有貨了，配方我可以給你，路線也給你們，但是你必須讓我走，或者，或者是，跟著你們，我，我害怕，我好害怕……”小慧雙手捂著眼睛，淚流滿麵，哽咽半天。

  “你們，你們想幹什麽？都亂了嗎？沒有我爸，你們是什麽東西？真是搞笑！現在你們都想走，把這個爛攤子留給我們，你們一個個都走，什麽誠意都沒有，到現在就交了一批貨，還是我爸買的，你們什麽都沒做！”薑熙珍指著小慧的鼻子開始嘀咕起來。

  “你，你……”小慧瞬間被薑熙珍說得鴉雀無聲。

  ”醒了，熙珍說的對，你們一點兒表示都沒有，我怎麽幫你們，而且你的底子又不幹淨！”

  “不幹淨？什麽意思？我的男友已經死了，我，我的心也早就死了，直到，直到見到你，我，我似乎看見了希望，真的，真的！”

  “什麽是真的假的，是不是要跟我上床，走，樓上有房間！熙珍，你先去溜達溜達！”

  “嗯？你又來，昨天是那個馮嫣，今天就是這個女人，你，你到底還要多久才能收心？我，我討厭你，我討厭你……”薑熙珍對著江河開始咆哮。

  “哎呀，我又不是不讓你去找小鮮肉，隨便，你自己找，我這不是談正事兒嘛！不過一會兒記得給我錄下來，我可不打算讓你虧待我！”

  “你，你討厭，我，我不錄……”說完薑熙珍狠狠地在江河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鬆口的時候還拉著絲。薑熙珍離開以後，江河搖搖頭，一團到晚還挺多事兒，就知道你記仇，這要是讓別人看見，肯定難受。

  薑熙珍剛走小慧突然站了起來，走到江河的身邊，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雙手環繞在他的脖子上，吐著少女的芬芳，“江哥哥，你現在也是我的好哥哥，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是，但是你的身體似乎已經信任我了，還別再抗拒了！”

  江河心想，剛才那一瞬間，自己確實沒有抗拒什麽，但是身體卻有了反應，不過也沒事兒，這倒是很正常的。起碼會讓對方相信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

  “我是很喜歡你，但是，你似乎並不是很我省心，你得告訴我，你心裏的全部，否則今天我是不會相信你！”江河一把抱住小慧，他很理智，他知道自己對這個女人根本任何興趣，就是大家合作而已。

  “這，這可是，可是你，你能告訴我，告訴我，你們是不是警察？我，我從來沒見過像你們這樣的毒梟。”

  “毒梟？我們不是毒梟！我隻是生意人，這一點你要搞清楚，我們隻為了自己，為了錢，至於那些什麽爭鬥跟我們沒關係的！要不是你們的原因，我是不會多說什麽的，更不會摻合你們的內鬥，但是你們的爭鬥讓我們這些生意人很難做啊！”

  “嗯……其實，其實，我不知道為什麽這裏的情況變得這麽緊張，之前還是很太平的，也沒見他們有什麽動靜，正常的交易，自己的渠道，都很和規矩，但是就在何千璽帶回來一些畫以後，這裏就混亂了！”

  “嗯？畫作？什麽東西？何千璽也搞這都關係？”江河心想，難道何千璽真的跟韓小美早有預謀，到底是為了什麽？證明什麽嗎？還是僅僅就是為了錢？”

  “就是一個係列的畫，我不知道，也沒見過，聽李亮說過，他說這些畫很奇怪，看久了總是能然人想看心思不寧，也不知道到底會想些什麽！然後他，他還說好像看見了自己的死，最近他其實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具體說什麽，我不知道，但是我第一次見到他這麽害怕，害怕周圍一切，有時候我碰他一下，他就會全身發抖，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偷偷拿他的手機他也不讓，神經兮兮的。”

  江河發現眼前的小慧並不是憤怒，反倒是失望，這種感覺就好像對自己的男友失望一樣，那種無奈的表情隻有看了以後才能理解，要不然也不會有那種悲傷的感覺。

  “我其實也是沒有辦法了，他著魔了，他每天都說自己能贖罪！我也不知道他的意思！真是，真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說辭，他也不說明白！”

  “什麽樣的畫，說說，我們上午還去了一家畫廊，不過那些東西就那麽回事吧！都不咋滴，沒有什麽好看的，不過倒是有一波好東西，嗎的，這家夥根本不打算賣，我們買東西還有拒絕的？我當時就生氣了差點兒給他點給燒了！”

  “你們去了畫廊？看了什麽畫？”江河發現小慧也是好奇，神經越加緊張，尤其是提到畫這個字。看來李亮受到的打擊不小啊！莫非他也看過何進手裏的那些畫嗎？“

  ”就是十三副不同的畫，畫家，畫家？好像叫韓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