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的平和態度讓李婭放下不少沉重的包袱。兩人現在的態度完全區分最開始各自的態度。

  “我們緊緊認識一年，她認可了你，但是為什麽不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好好的改變自己，還在吸毒。”江河心想，李婭之所以有那麽多的財富，應該與販賣毒品有關。

  從他家的生活也可以看出來，他們家每月的開銷還是很多的，正常的工資，或者是有小買賣的人根本共養不起。

  所以江河認為，毒品獲利是他們的經濟主要來源。但是他說如何進貨的，這又是一個說法。

  “我，我也沒辦法，已經上了賊船啊！我動完手術以後就去了環島私人療養院，主要就是為了休息，並且認識了王傑，我本以為可以正常的生活下去，但是我發現王傑那裏就是摧殘心理的地方，但沒辦法，我墮落了，我被他們的生活鎮住了，他們暗中悠然自得的安逸生活不就是我忙忙碌碌所追求的嗎？

  後來我也加入了他們的生活，成為了他們的一員，由於那個時候我也小有名氣，認識不少的人，其實大都是我父母留下的關係，以及我那些年打拚獲得的資源！我為了更多的錢，實現自己的完美計劃，不得不搬他們出這一類的毒品，剛開始是用正常的藥廠進行分批發售，後來開始就是用畫框子的方式，一舉兩得，我本以為這樣的關係可以一直持續下去，但是並沒有，小美後來去了療養院，而我已經老了就算是再受歡迎也無濟於事了，他們都喜歡年輕的！”

  江河心想，環島私人療養院的那些人真是不一般，那裏就是肉欲橫流的位置，根本就沒有什麽醫療效果。

  “你什麽時候離開的？”

  “13年的春天，那個時候韓小美進入環島私人療養的時候所有人都驚訝了，她取代了我的位置，我那個時候很自卑，真的，本來在療養院還是他們眼中的天使，更是王傑心目中完美的女人，王傑畫的一些畫裏就有我的樣子，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見？”

  蘇珊轉頭看眼江河，疑問道：“江河，你有印象嗎？”

  “有，我記得那時王傑之前捧過一係列的畫，叫《春風裏的天使》，那一套一共隻有三幅畫，都是暗黑係列的，這一套也堪稱神作，現在應該在國外是嗎？”

  “是的，賣價很高，小美也看過那幅畫，很喜歡！但是其實後來我看她的《十三日》時，突然感覺自己的畫跟人家的沒法比。”

  江河心想，看來李婭的第三起犯罪源於自卑，她從療養院裏出來以後，第二年就去殺了王麗娜，這就是她報複韓小美的行為。

  “你說加入他們叫，僅僅就是運毒嗎？還是有其他的職能？”

  “什麽職能，就是帶貨你明白嗎？我在南豐市認識一個土豪，在當地還算是混的風生水起，雖然是個小鎮吧！但是我知道他有個百八十萬沒有問題。所以我就跟他聯合，做起了販毒生意！”

  “是什麽樣的毒品，你服用的藥物嗎？還是羅曼？”江河問完以後從兜裏拿出幾個藥放在了桌子上。

  “這些，這些你們都找到了？為什麽？怎麽可能？這一瓶你們都有？”李婭大吃一驚，發現桌子上有一個小瓶子上麵沾滿了黑泥，好像有些年頭了。

  “是羅西提供的，暫時來說，你通過了一個毒品進化的過程！”江河指著桌子上的藥瓶子說道。

  “我，我怎麽會？是，是羅西他們的陰謀是嗎？你知道，我剛開始的藥物都是他提供的！”

  “並不是，羅西的這種藥來自南港市，據我了解，他也是在孟小東那裏買到的，但是我不知道孟小東曾經都接觸過什麽樣的人。”江河心想，孟小東已經死了，現在知道這個事情的除了羅西就是她了。

  “孟小東？南港市，我，我想起來了，他以前跟一個叫王坤的人走的很近，所有的藥他都是從那裏弄來的，而且，而且有專線！”

  “專線？什麽專線？”蘇珊疑問道。

  “就是南港市到南豐市的毒品運送專線，這條線你們沒有查到嗎？”李婭一臉疑惑的問道。

  這時江河的耳邊傳來了盧廣的聲音，“江河，我們其實對路線掌控並不是很清楚，你最好問一問。”

  江河心想，如果有一條秘密的專線是最好的，這樣他們就可以順藤摸瓜的找下去了。

  “沒有，是不是王傑也知道這條線？”

  “是的，王傑也用這條線，而我，而我就是這條線的負責人！”李婭說著說著突然潸然淚下，不用說，江河明白了，她也是整個毒品交易裏麵的桃色人物！跟環島私人療養院裏麵的那些女人沒有什麽區別。

  “這條線還在嗎？你知不知道之前總局局長和南豐市市長兩人跟這個毒品案有什麽關係？”

  “我其實不知道那麽多，但是我知道這條暗線一直都在，而且很謹慎，最重要的是都是王坤自己主導，跟別人沒有關係。我們其實過了好多手，有人從南港市運過來，到我這裏分發，我就利用羅西和孟小東兩人進行轉賣，其實也沒有什麽隱蔽的，都是固定的買家，他們都很喜歡驚飛，以前的羅曼他們更是癡迷，我，我也，我也很喜歡。”

  “好，這條線在哪兒？”江河感覺今天的談話最成功的就是讓李婭放下了心理防備，但是江河的雙眼看見的天使其實竟然是個偽裝的惡魔，就在剛剛，隨著李婭將毒品線路的問題說出來的瞬間，那個天使竟然脫下了外衣，一個漆黑的身體，巨大的蝙蝠翅膀，還有充滿詭異的笑容瞬間出現在了江河的眼前。

  那張笑臉僅僅出現了一秒左右，隨後突然消失。惡魔還是天使？江河感覺這應該是每個人的雙麵性，所以說壞人和好人隻在眨眼的一瞬間。

  江河在之後的對話中確定了路線，並且了解李婭為何會出現如此嚴重的精神疾病，所有的問題都跟這藥物的副作用有關係。

  他發現，孟小東的死可能跟李婭的案子沒關係，而是跟毒品案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