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成年了！”李婭一臉疑惑的看著邱燕。

  “可是，可是我們不是追求幹淨純潔的思想嗎？你忘了我們一起看的那些書，你忘了我們在書店裏說過的那些話？”江河發現邱燕當時對李婭就是一種失望。

  “是，是！但是，但是我隻是好奇，好奇心而已！我，我不看了行嗎？”李婭見邱燕本來心情不好，這會兒更是臉色難看。

  “我，我感覺我們不是一路人！小婭，以後別見麵了！”邱燕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江河心想，人與人交往的時候都會有一個強勢的占據上風。這個強勢的一方一般都占據著主導方向。

  “別走，別走！邱燕，邱燕！”李婭從後麵直接抱住了邱燕，哭著又說道：“我，我們剛剛才認識，我不這樣了，我，我也是好奇！那天，那天看見孟小東從裏麵拿了一張這樣的VCD，我就想看看什麽樣，還沒，看……”

  “小婭，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沒跟誰說過這麽多的話！能跟你做朋友，絕對是因為我們的性格相似，而且，而且我總是能在你身上看見另一個你！”邱燕的聲音冰冷，但卻帶著一絲絲哽咽。

  江河心想，從李婭現在的敘述來看，邱燕是個潛在的完美主義者，甚至有潔癖。而李婭應該是自我完美主義者，從某種跡象來講，李婭更像是一種後天衍生出來的。

  “就因為這件事兒？邱燕，你一次機會都不給我？”

  “小婭，有些東西，看一次就好，謝謝你能讓我敞開心扉。”江河等人見李婭在邱燕後麵已經淚流滿麵，抽泣連連，而邱燕依舊一臉冷漠。

  江河心想，原來這才是矛盾點。一段短暫，但看似完美的友誼，竟然在這一刻這麽的脆弱，僅僅就是因為一個細微的瑕疵。

  “我，我不準你走，從小到大，我隻有你一個真心朋友，我沒對誰付出過真心，隻有你，隻有你看得上我，我也看得上你，我們都認為彼此是完美的！可是這個世界的誘惑太多了，是我，是我沒有，沒有把控住自己，都怪我，都怪我！”

  “放開手小婭，已經夠了，完美的人不會讓自己出現一點兒瑕疵！你變了！”邱燕硬生生的拉開了李婭的手，可是剛要走上去一步，李婭突然將其抱了回來，重重地推在了地上。

  “不準走！邱燕，其實，其實我是男的，我 ，我是個男人，我很喜歡，所以，所以才會想入非非！”李婭話鋒一轉，邱燕瞬間呆愣住了。

  就連江河身邊的鄭楠和蘇珊兩人也大吃一驚。鄭楠說道：“江河，這很明顯就是人格分裂，是因為她獨特的生理結構造成的，這種人對性別取向很模糊。有的甚至成年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男是女。”

  “極強的占有欲！這應該就是殺人動機！”江河心想，李婭的這個殺人動機其實很模糊，更是一種受到刺激產生的即興思維。

  這種思維是完全沒有任何的邏輯的，整個過程看起來更像是小孩撒嬌，幾歲的時候父母不給買玩具，躺在地上就不停地打滾。

  “僅僅就是因為失去了好朋友？這種心理素質是不是有點兒太低了吧？”蘇珊疑問道。

  “其實他失去的都關係其實是個寶貝，甚至是一種精神支柱。總局剛才聯係了幾個當年李婭的校友，他們其實對李婭這個人並沒有什麽印象，隻知道有那麽餓一個長得不錯的短發女孩，經常騎著自行車走讀，在學校也沒看見過她跟誰說話。”

  江河心想，在上學期間，總能有這麽一兩個人，你根本沒有一點兒印象，似乎知道有這麽一個人，也看過這麽一個身影，但是關於她的任何事兒，你根本說出來。

  “這倒是，以前咱們高中畢業的時候，我一看學校裏的同學錄上，好多人我都不認識，甚至都沒有見過，後來聽他們說人家那是寄讀生。”蘇珊搖搖頭笑著說道。

  “放開我，李婭，你的靈魂，你的身體都已經背棄了我們的共同思想，我……”江河發現，李婭是直接用水果刀逼著邱燕跟她進了臥室。

  “別動好嗎？邱燕，我不想失去你，我，我隻是喜歡你！你明白嗎？真心一換一個人是多麽的不容易？我把自己的秘密全都告訴了你，你，你知道我的全部，可是，可是你呢？你卻隻告訴我，隻告訴你幾個小秘密，那是什麽秘密？寢室的同學怎麽給你穿小鞋了，又是今天有人老師說你了，我不是，我不是想聽這些，我是想聽你內心的對我的感受！”

  “小婭，你，你好好，好少說話，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隻是感覺那樣的我們不是很好，那些影片都是毒啊！看了，看了對你不但沒有好處，還會侵蝕你的靈魂，這樣，這樣……”

  “閉嘴，閉嘴！我不想聽，我不想聽，你說的那些話都是我父母跟我說的，你一直不都是很理解我的嗎？為什麽，為什麽現在挑我刺！你說你不嫌棄我的狐臭，那為什麽願意跟我手牽手，你說你，不嫌棄我的另一個身體，那為什麽不願意跟我一起在家洗澡？我們都是女孩，我們都是好朋友，難道一點點的信任都沒有嗎？你真是虛偽，你好虛偽……”李婭越說淚水也多，手中的水果刀顫顫微微。

  江河心想，今天李婭用的凶器也是水果刀，但是這一切都沒有特意的準備，並不像是個謹慎的犯罪嫌疑人啊？

  江河尋思尋思，見眼前的一切，又想想一會兒處理屍體的羅西和孟小東，他差不多明白，為什麽，第二起和第三起的現場沒有找到重要的證據。

  “我，我……我沒有，隻是不習慣而已……兩個人一起洗，有點兒怪怪的！”

  “你就是嫌棄！今天我不會隨隨便便的讓你離開我的，我會告訴全世界，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們可以合而為，可以融為一體！”李婭的右手依舊顫抖著，開始慢慢地寫向被逼到床上的邱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