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沒有掩飾什麽，江河感覺三個人裏麵數她比較真實。最重要的是王玲底子幹淨，沒有李賀那樣的劣跡。

  “這個，這個我還真不記得了！但是，但是我確定孟小東跟那個漂亮的短發女孩吃過飯。至於受害人，我，我真是不記得了，我那裏的生意你們可以現在南豐市藝術大學的幾個老教授，他們當時可是都在我那裏吃飯的，有的時候根本排不上號，所以我真是不急得了！”

  王玲的話並為摻假，雙眼也都很真實，雖然江河在第一次見到王玲的時候看見她身後不少的金錢，一看就是個喜歡錢的女人。

  但是誰又不喜歡錢呢？江河感覺正常人普遍都有這樣的欲望吧！實在是在平常不過了。

  “孟老板平日裏總是帶著五花八門的女孩來飯店吃飯，都是一些新來的大一女學生，我看他就是不懷好心，有一次我去醫院，去看病，發現他帶著一個戴著口罩的女學生去做流產，你說說吧！我們這些人能不多尋思嗎？”

  “流產？孟小東的私生活很亂嗎？”江河抬頭看了眼李賀。

  “啊！你們，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麽啊？”李賀愣了一下，疑問道。

  “這種事情當然得問你了，你不是對這種生意很熟悉嗎？”鄭楠哼笑道。

  “你，你這個……”李賀剛要罵上兩句就被盧廣一個眼神給鎮住了。

  “問你知不知道呢？你不是經常介紹姑娘過去嗎？”盧廣笑道。

  “是，是，我，那我也不知道，他啊！不，不對，我，我看見，他經常去洗頭，別的我就不知道了！”李賀說話含含糊糊的，根本不想說出實情的樣子。

  江河心想，孟小東當時單身，自給自足還是可以的，所以空虛的時候就會去嫖妓。但是後來呢？他也跟李婭有一段嗎？

  一時間江河感覺情感上的犧牲品不光是時間，精力，甚至可能還有其他人的命。他們是不知情的，但是卻是最無辜的。

  通過後期對王玲和李賀的反複詢問，並沒有了解到過於直觀的問題，但是當晚去借色情VCD的女孩並不是邱燕，而是李婭。

  江河心想，那麽也就是說，在當時比較守舊的文化生活中，這一部分帶著異樣眼色的禁區卻吸引著不少男女青年，這也是為什麽後倆有很多大學生因為受控於物欲，成為這條黃色產業鏈上的畸形產物。

  “盧警官，我，我這算不算是戴罪立功啊！我真的都說了，你們，你們要是還想知道誰的老底，我都可以告訴你們，盧警官！盧警官！”李賀臨走前一直大喊大叫。

  詢問結束以後，林峰深吸口，接著談論孟小東在這個時候突然自殺的事情。盧廣認為這就是畏罪自殺，但是想起那天詢問他的時候，孟小東又不像一個心理素質極差的人，突然自殺確實有點兒蹊蹺。

  “他應該是知道我們遲早要調查到他，或者是看見李婭以後心感愧疚？還是李婭威脅他？”盧廣一時間將所有的猜疑全都說了出來。

  “盧哥，可能問題在李婭，如果說羅西對李婭是一種迷戀，那麽孟小東可能就是一種憎恨！不過這個憎恨僅僅是在情感上的！”江河心想，這三個人在碎屍案以後走在了一起，雖然拴在了一起，但也在相互牽製。

  牽製的並不是隱情的暴露，而是彼此的情感。人的情感最為複雜，根本沒辦法像科學一樣研究透徹。

  “憎恨？他要是憎恨李婭，為什麽不報警，把當年的事兒群都抖露出來？”盧廣接著問道。

  “應該是肉體上的補償，孟小東似乎在肉體上的追求更為極致！”

  “你還真別說，那天在詢問結束以後，孟小東就去了一家足療，在我們今天早上對足療店調查的時候發現了他們存在賣淫嫖娼的行為！”趙若蘭說道。

  “師傅，師傅，羅西說要跟江河和蘇珊聊聊！“這時趙亮飛奔回來，一臉驚慌。

  “看你那樣？這麽了？”盧廣也發現了趙亮麵目緊張的樣子。

  “師傅，羅西他，羅西他好像一個女人在屋內，跟我說話也是個女人的模樣！待久了，待久了感覺全身都不舒服！”趙亮活動了一下筋骨，眼前一想起剛才羅西的表情，瞬間就一哆嗦。

  “嗯？行，江河你們去看看，我們在會議室監視！”

  江河與蘇珊兩人起身走到關羅西的房間，兩人進去以後，發現羅西在屋內好像女人一樣走來走去，手裏似乎還坐著女子投籃的動作。

  “好久麽有運動了，這身體真是不舒服啊！”孟小東依舊在模仿著李婭說話的聲音。

  “你是李婭還是孟小東？”江河走在蘇珊身前，也是擔心羅西突然撲上來。

  “我？我是李婭啊！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羅西搖搖頭，笑了笑，“真是的，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忘了，我投籃的姿勢漂亮不？”

  “你說自己是李婭？那麽剛才給我們講的故事是真的嗎？”蘇珊疑問道。

  “是真的啊！你們不是親眼看見了嗎？真沒想到，你們竟然，你們竟然可以做到這樣的效果，厲害，我還以為自己進入了電影裏麵了一樣，對了那個女孩呢？她長得也挺清純的，隻可惜我喜歡短發的女人！”

  江河心想，看來羅西的內心是矛盾不堪，說話也是語無倫次。很明顯他在嚐試著主動控製著這些人格來掩飾自己的主人格！

  “你在拖延時間是嗎？羅西，你根本就不是李婭，現在孟小東死了，我們在他的家中發現了當年你肢解邱燕的錄像帶，你根本不是在李婭家裏進行分屍蒸煮的，而是在孟小東家裏！他們家裏是平房，有大鍋吧！一口蒸煮一個人還是很簡單的吧！”江河說完以後，羅西瞬間愣了一下。

  “我是李婭，你在說什麽呢？什麽孟小東，我根本不喜歡他！”

  “你是李婭？好！那鏡子裏麵的人究竟是誰！”江河從兜裏拿出鏡子直衝衝的走了過去！

  “你，你拿開，我，我不想看見他，我不想……”羅西突然後退幾步，捂著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