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東並沒有讓大家失望，反倒是讓每一個人似乎看見了希望。

  他腦袋裏可挖掘的數據較多，江河心想，嫌疑人留下的線索都在日常生活中。她接觸一些人是有一定的目的性的。她想從他們那裏獲得到什麽東西。

  “我當時單身，現在說實話，那個時候還提喜歡那個女孩的，可是她好像除了聊一些知識以外，就不願意多談什麽了。臨近期末考試的時候，大家都複習，來我書店看書的人就慢慢變少了，但是這兩個女孩沒有受到什麽大影響，該來還是來！”

  “然後就碰見了是嗎？”江河看著孟小東的眼神突然凝重起來。

  “是的，那次還是很偶然的，聖誕節前的事兒，這兩個女孩一直在書店各看各的，我在門口一直看著自己喜歡的那個女孩，後來有人找我，我就出去了，再回來的時候兩個人竟然站在角落裏閑聊了起來。

  我當時挺好奇的，據我了解，兩個女孩頭都挺內向，不太愛說話！怎麽就說到了一起？後來我想明白了，人家都是女孩，說不定看書看到一起，正好那個時候沒人，兩人誰先說話都會引起對方的注意啊！也沒什麽正常的。”

  “你沒過去插上兩句？”鄭楠在一邊聽了好一會兒，他感覺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些複雜。

  這一點兒江河也有所察覺，孟小東有隱藏的性格。剛才孟小冬抽卷煙的時候，江河就聞到了煙絲燃燒散發的絲絲香氣。

  這種煙絲比較昂貴，江河以前也抽過，雖然沒有毒品或者特定的致幻劑那抽起來那麽的舒服，但是還是可以觸動江河的雙眼。

  他看見了一些模糊的人影，都是些少女，不是很清晰，但是一樣可以看見女孩下體上的那些血漬。江河暗道：“又是一個處女情結的男人。孟小東和羅西會不會有些關係呢？”

  “說了，我就問了問他們看到什麽時候，當時我也有事兒！她們兩個人似乎談得還挺好，說是一會兒就走。大概七點半吧！她們一起離開的，臨走前我記得她們同時借走了一本書。”

  “什麽書？是你之前在口供裏說的那本叫《半生緣滅》這本書嗎？”盧廣疑問道。

  “是的，就是這本，這本書分上下冊，兩個女孩一個拿走上冊一個拿走下冊，我當時還挺奇怪的，拿走下冊的女孩怎麽看啊？”

  “是那個學體育的女孩拿走的下冊是嗎？”江河疑問道。

  “是的，當時我就感覺這個女孩挺大氣的，一點兒也不斤斤計較。那個女孩也挺好，我聽她們臨走前說什麽會一起看完了相互交流的。”孟小東將手中煙掐滅以後有點兒了一根，“我當初感覺這兩個女孩雖然長得不怎麽像，但是從背影看還是有幾分相似之處的。”

  “後來這兩本書還回來了嗎？”盧廣疑問道。

  “沒有，那個時候不還書的人太多了，說實話，我沒太在意，反正這本書借給我喜歡的人，不還就當作紀念吧！”孟小東說著說著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一點他跟羅西曾經都有過。江河拿著羅西的照片遞給孟小東，“這個醫生你認識嗎？他曾經跟那個女孩見過麵，你有印象嗎？”

  “有，羅西嗎？我們是好哥們，啥？你說她們也見過麵？那真是神奇了，羅西可從來沒跟我說過啊！”江河見孟小東延伸真誠，似乎並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羅西沒有跟你說過？”盧廣再次確定一下。

  “是啊！我跟他真是好兄弟，你們不信自己問問，不過這家夥沒跟我說這事兒，真是操蛋！”

  “你跟他說了那跟女孩的事兒？”

  “說了，當然要說了，好兄弟嘛！我能不說嗎？現在一看，這家夥在背後跟我玩套路啊！”江河發現孟小東雖然歲數在這裏呢！但是還是跟小孩一樣。

  又一想這兩個人都有處女情結，一看就是趣味相同的人。怪不得是好哥們呢！”

  “先不說這個了，後來羅西有沒有什麽異常的？”江河心想，現在看來羅西應該知道什麽，甚至可能是幫凶，幸好剛才盧哥對他們都有監視，尤其是羅西。

  盧廣心裏也明白，當時沒有抓到他們，純粹是線索上的缺失，加上太多的不確定因素。現在好好尋思尋思，這個羅西好像真的有點兒問題。

  警方是在機場找到他的，他說要去南港市一趟，有個醫學報告會。江河心想，如果這個羅西是幫凶的話，那麽就說明，他曾經得到過那個女孩，所以才死心塌地，甚至還有受害人。畢竟屍體有蒸煮過的痕跡，根本沒辦法判斷是否遭受過性侵。

  “後來呢？為什麽在案發後你們都離開了南豐市藝術大學附近的商鋪，僅僅是因為加租了嗎？”

  “這也是一方麵，我們當時都有這個想法，最重要的還是嫌晦氣，你說我這個舊書店吧！後來也不掙錢，警方找我那麽多次，沒次都是問這個，我都嫌煩了，後來我就走了，反正電話號碼都給你了，你們隨便問！”孟小東雙手張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江河心想，暫時可以排除孟小東的嫌疑，起碼在資料上看，他一方麵是有不在場的證據，一方麵是他還沒有對嫌疑人，或者受害人產生足夠大的興趣。

  “說說羅西吧！”江河也點了一支煙，大家都注視著眼前孟小東的一舉一動，他們都有一個同感，那就是幾天的審問要比昨天更有趣一些。

  雖然孟小東沒有嫌疑，但是他腦袋裏卻又警方想知道的線索。

  “可以，今天我是全都說明白了，以後啊！真是無罪一身輕了，趕緊破案吧！你們都不知道，這些年被弄得我總幹感覺我自己是凶手，明明跟我沒關係，就因為我距離那個垃圾桶近，好多人背後都說是我！”

  “你也別激動，我們這次找你們就是為了破這個舊案，隻要你說清楚這些人的特點，是背後隱藏的線索，我們肯定能順藤摸瓜找到線索的！”盧廣感覺孟小東應該是對警方失去了一些信心。

  “行，警察同誌，我這個人從小家裏人告訴我別做壞事，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放心吧！我全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