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活著啊？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江河從兜裏拿出一張濕巾，將已經化掉的妝擦了擦，但是沒擦掉。

  江河心想，露露用的什麽顏料竟然這麽神奇，難怪風吹雨打的也沒能弄掉。

  “我剛才怎麽了？”江海見江河掉妝後奇怪的臉，捂著嘴笑道：“哥，你這個可以啊！怎麽回事？”

  江河濕巾擦了擦側臉的劃痕，搖搖頭，“她的藥似乎對你很有效果！你們兩個到底怎麽回事？你們為什麽有相同的病體？”

  “哥，你說什麽呢？什麽病體，我，我沒事兒……”江河發現江海眼神閃爍，還在隱瞞自己。

  “好，你可以走了，出去吧！外麵的人應該想找你，盧哥應該也想問問你！”江河從江海身邊擦肩而過，剛要開門，又被江海攔住了。

  “哥，哥，你等等，我，我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剛才，剛才我們不是一直都好好說話嗎？我，我突然就感覺心髒不是很舒服，腦袋迷迷糊糊的。後來，後來我就什麽也不記得了！”

  “那你記不記得怎麽殺羅勇的？”

  江海愣了一下，“你，你怎麽這麽問？”

  “別跟我廢話行嗎？”

  “我，我也不記得了，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不記得剛才幹了什麽，但是羅勇確實死在我手裏！”

  “用牙還是用手？”江河腦海中閃現過江海剛剛的樣子，絕對就是個野獸，根本不是一個正常的精神病患者。

  “我當時手上全都是血，手裏拿著三棱刺，應該就是用我慣用的武器殺的吧！”

  “三棱刺？還有別人用嗎？”

  “嗯……醫生，醫生也喜歡用這個，而且他那把比我的要奇怪，我說不清楚！”

  “你是不是在殺人之前都吸過毒？或者服用一些致幻類的藥品？”

  “嗯……吸，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也管不住，恐怕以後也得吸死！”

  江河心想，看來這兩個人的身體果然有點兒問題，是後天的還是先天的呢？

  “哥，現在怎麽樣？我們還在這裏嗎？你放我出去吧！我能幫上忙的！”

  “行，你留在這裏我也不放心，咱們一起去見盧哥！”

  “不行，不行，見誰都行，見他就不行，我，我沒法見他，他肯定會抓我的!”

  “我想辦法，你別管了，這個案子必須破，否則可能還會有人死！”江河感覺，如果這起案件具有間歇性循環結構的話，凶手可能在進行某種生物實驗。

  “行吧！我，我跟你去，但是如果盧哥把我送進警察局，那麽我就永遠不會跟你說一句話！”江海此時跟小孩一樣，隨後走到屋內，拿著一把三棱刺丟在了地上，看著蔣雅，“這個給你，剛才是我不對，這個屋子也不安全！”

  “真的嗎？那，那我能跟你們一起走嗎？”

  “不用聽他的，別人沒有我的指紋，他做了指紋整容，別以為我不知道！”江河心想，能如此輕鬆的打開這種特殊的指紋鎖，也就隻有江海能！

  畢竟自己曾經給過他自己的指紋。江海撓撓頭，“哥，你這什麽都知道啊！”

  “走吧！不過給蔣小姐留一個防身的東西也好！”說完江河帶著江海離開了住所。走到二樓的時候，江河看了眼樓下的兩個人，隨後給金有打了一個電話。

  “金先生！”

  “江海？幹什麽？人找到了嗎？”

  “沒有，但是我很討厭你的兩個手下，還有，你的女人還得讓我玩幾天，我挺喜歡她的賤樣子！”

  “賤？沒想到你還能馴服她！她一般可不會發賤啊！騷也騷不起來！倒是個純貨！”

  “但是她好像說你給她吃什麽藥？”

  “是啊！她身體不是很好，你去找樓下那兩個人吧！我也是不放心蔣雅！他們兜裏有藥，一瓶夠你們玩一陣子了！快點兒找到醫生，否則，你死的可就不舒服了。”金有說完掛斷電話。

  “哥，沒事兒吧？半個月，按照他給的資料，想找到醫生，如同大海撈針。”

  “我知道，暫時先把範圍規劃在這裏，畢竟濱河路17號韻達小區警方已經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但是肯定有些不起眼兒地方會有遺漏。”

  “行，回頭我們自己找找！”

  江河給盧廣發了一條信息，讓他去自己現在的住所找自己，還有鄭楠和白桐。江河花了妝，隻能江海代替江河跟樓下那兩個人交流。

  江河一直在樓上觀察著江海的一舉一動，他發現江海在黑道的溝通能力很強，那兩個跟蹤他的人相當客氣，點頭哈腰的。

  沒多會兒江海就走了來，“哥，這兩個是金有身邊的人，我們都認識，這瓶藥你給那娘們吧！”

  江河拿過來走上樓，將藥遞給蔣雅，“你自己小心，千萬不要出去，保護好自己，你屋內的抽屜裏應該有一個報警器，跟我的手機連接，有意外就按一下，我盡快趕回來！”江河望著蔣雅的那一瞬間，好像看見了一個人。

  “你認識韓小美嗎？”江河感覺自己問這個問題問的好奇怪，這兩個人根本沒有任何的交集。

  “誰？韓小美，我，我隻認識我父親，其他的人，其他的人我叫不上名字！”

  江河點點頭，轉身離開了住處，帶著江海回家了。

  下了出租車以後，江海被眼前的豪宅震驚了，“哥，你後來又裝修了嗎？這也太氣派了！父親給你留多少錢啊？”

  “沒多少，反正這輩子是花不完了！你要是能出來，分給你一半兒！”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我肯定好好配合！”

  江河拿出鑰匙，剛打開大門的瞬間，一個黑影衝了出來，直接撲向江海，江河也跟了上去，這兩個身影處衝上去的時間間隔不到一秒。

  “盧哥，你冷靜一點兒，你冷靜一點兒！”

  “江海，都是你這個雜碎，我兄弟，我兄弟也不能死！”

  “媽的，我就知道你會找我，周發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隻是路過而已！你好好看看他的傷口！”

  “別廢話，你在現場出現，而且屍體上有你的指紋，不是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