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這一腳可不輕，直接把江海踢倒在地。

  “哥，我這可是真肉，不是那些屍體！”江海扶著腰，好像七老八十的老頭一樣。

  “我現在沒工夫跟你廢話，警方已經注意到這裏了，盧哥嘴上不說，你也別蹬鼻子上臉！我給你一次幾乎，如果戴罪立功，或許能保住命，否則……”

  “否則什麽？你以為我怕死？還是怎麽的，老子早把命豁出去了，就算是警察來了，大不了同歸於盡！”

  “啪！”

  江河衝上去直接給江海一嘴巴，“你小子給我冷靜點兒，我爹要你不是白要的，你要不是吸毒，能落到今天的這個下場嗎？”

  “江河，你被跟我在這裏講大道理！爹媽都死了，你還想壓我？”

  “行，你自己想清楚，江海！如果你不說出知道線索，那麽就別怪我心狠，樓下跟蹤我的人應該是金有的手下，你可以跟他們走！”江河做到一邊，點了一支煙。

  “哥，你說什麽？”江海立即緊張起來。

  江河心想，現在這種情況，跟他講理簡直是對牛彈琴，除非以暴製暴。

  “我說什麽？你不信就自己下去看看！”江河起身打開了門，江海愣了一下，突然樓下傳來一陣咳嗽聲，他趕緊站了起來，把門關上，“哥，你是不是想害死我？金有他們會殺了我的，那可比坐牢都要痛苦。”

  “你這麽本事，怕他們幹什麽？我看金有還主動找你呢！”

  江河心想，江海應該還有事情瞞著自己。否則不會現在這個德行，依他的性格造就跑沒影了。

  “我，我不怕，我就是嫌麻煩，哥，如果我相信你，你真的能報我不死嗎？”

  江河心想，你小子總算是暴露了內心。

  “但是你首先要配合調查，你現在的這個身份要比我想象的作用大！”江河把剛才在胡同裏有人追殺他的事情告訴了他。

  “你不用管，都是一群神經病，沒什麽！”江海還在隱瞞，江河走上前一把抓住江海的脖領子，一拳又打了過去，這一下直接把江海的鼻子打出血了。

  “哥，你，你他媽是玩真的啊！草！”江海見江河真是下狠手，抹了一把把鼻子下麵的血跡，衝了上去，結果還是被江河按在了地上，“驕兵必敗，我不是第一次教你了！行了，我想要的，我已經得到了！”江河把最受傷的一些江海的血液收集了一下，放在了一邊的金屬盒子中。

  其實他早就有所懷疑，隻是不敢確定這些推斷到底是真是假，自從見到江海以後，江河同樣也沒發現任何記憶碎片，跟蔣雅一摸一樣。

  可他是殺人犯啊！難道這就是正義之光？還是自己心裏本身就在走私情？

  “哥，你，你要化驗我的血？不行，你不能這樣，這樣我的身份就會暴露！”

  “盧哥已經知道了，我隻是想辦法先保住你，總比去警局好！”江河從桌子上拿過來一卷紙丟給了江海。

  江海擦了擦血，“那個女人來了？那，那我更不能讓他們知道了，哥，我配合調查可以，但是現在警方不是還沒有同意，玩意他們不看你的麵，直接走程序，我肯定要完蛋了！”

  “你進去跟在這裏有什麽區別？我感覺進看守所，比在外麵強，省著整天惹是生非。”

  “哥，你這樣，隻要你這段時間讓我幫你調查，等破案以後，我肯定自首，怎麽樣？”江海見江河抽著煙，似乎沒打算同意，趕緊走過去，跪在江河麵前，“求你了，哥，你就讓我幫你吧！真的，你說咋弄就咋弄，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江海對江河這樣倔強脾氣的人也是沒轍了，隻好妥協。

  “你說的，從現在開始聽我的指揮，而且要跟我去植入跟蹤器，否則我不會同意你離開這裏！”

  江河心想，此時能進一步深入了解這背後隱情的人，隻有露露和江海兩個，但是這兩個人對自己都有一定的保留，到底是為什麽？

  “行，行！隻要能出去就行，草，都聽你的完了！”江海拿起江河桌子上的一根香煙，點了火，狠狠吸了一口，他還從來沒有對哪個人這麽順從過。

  “好，你同意就行，現在告訴我，接下來該怎麽做，我對這個醫生根本不了解！”

  “哥，現在這個情況，說明實驗應該是接近尾聲了，他在處理垃圾，這些沒用的屍體不光可以帶來恐慌，也可以炫耀他的能力！我聽矮冬瓜，就是今天要殺你的那個人，他跟我說過，醫生這個計劃已經準備了好久了！現在隻是剛剛開始而已！”

  “那個矮冬瓜你知道叫什麽嗎？”

  “知道，羅楠，他哥哥是醫生唯一信任的人，叫羅勇！不過羅勇被我殺了！”

  “醫生一直在找你是不是？”

  江海愣了一下，抽了口煙，轉身走到衛生間門口，“找我？找我幹什麽？我是要殺他！我應該去找她！”

  江河心想，今天見到羅楠的時候，他的身後好像背著一個巨大的棺材一樣，看樣子羅楠背負的仇恨相當重。

  江河可以看見的一些碎片還是能帶來一些線索的，雖然這些線索不是特別的準確，但是卻是一種特殊的提示。

  “羅勇跟你有什麽仇恨？”

  “我，我記得，羅勇是來殺我的，而且，而且……”江海感覺頭暈目眩，身體有點兒輕飄飄的感覺，“哥，哥，你這煙，是什麽煙？怎麽會？”

  “沒什麽，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江河心想，這類煙是鄭楠專門為自己做的，可以讓人產生幻覺。但這並不是毒品，隻是曼陀羅花和裸蓋蘑兩者的提取出來的原液，跟煙草混合在一起製作的特殊煙，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刺激江河的視覺神經和大腦。

  但是普通人如果吸了的話，會有拷問時注射的特殊藥物有相同的作用。

  “羅勇要殺我，醫生，醫生要找我，我的血液，她們的血液，還有他的血液，哥！你怎麽會問這些問題……”江海還沒說完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