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句話好熟悉！怎麽回事？”江河的主人格再次占據了主導位置 ，他腦袋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凡高的聲音變了，就連雙手的姿態也有所轉變。

  更像個女人一樣，他雙手從後麵緊緊地抱住江河，“別再打了，你們這樣下去隻會害了你們自己！”

  “你媽的，這麽狠，你，你到底想幹什麽？想殺死老子嗎？”盧廣天慢慢被陸楠扶起來，右手捂著肚子，咬牙切齒，剛剛吃了江河三拳，已經毫無力氣了。

  “江河，你剛才怎麽回事？不是說好了點到為止嗎？怎麽？怎麽這麽狠？”陸楠趕緊幫盧廣天擦拭掉嘴角的血跡。

  尚未等江河解釋，劉雅麗從門外走了進來，“幾位患者，請注意一下你們的尺度，以免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違反院規，你們應該知道後果吧！”江河見劉雅麗的眼神犀利，表情嚴肅，似乎相當生氣。

  江河確定是姐姐以後，忙敲擊了幾下頭，怒吼一聲，“我他媽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你們，你們都別過來，我誰也不想見！”江河將拳擊套重重地摔在地上，轉身走到角落裏。

  盧廣天罵了一嘴，“草，真他嗎的有病，你們好好在這裏繼續犯病吧！老子可要休息一會兒！”盧廣天轉身就去喝水，坐在沙發上，不再說話了。

  “真抱歉劉管家，我們隻是這裏玩玩而已，沒什麽，放心吧！不會出什麽事兒，再說這不是已經達到了要求了嘛！”陸楠的這句話其實江河聽出了端倪了。

  要求？什麽要求，莫非就是讓江河犯病，出現第二人格掌控？

  江河感覺眼前這個中年人心思縝密，而且城府頗深，不知道內心到底有什麽樣的陰謀。

  “行，你可是老患者，入院時間比他們都長，隻希望您多教教他們，這裏雖然是自由的療養院，但一樣是有規矩的！”劉雅麗嚴肅地說了幾句後，轉身又離開了。

  江河坐在冰冷的角落裏，喘著粗氣，突然一張臉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你沒事兒吧？”是凡高，他的聲音依舊那麽尖細，而且蘭花指翹得老高。

  “我，我沒事兒，你的聲音，你……”尚未等江河說完，凡高忙用手捂住江河的手，小聲說道：“我是韓小美！”

  江河大吃一驚，不禁後退幾步，脊梁骨一陣冰冷。可是他能退到哪裏去？後麵是冰冷的牆體，可現在他感覺確實無盡的深淵。

  “你，你說什麽？你，你到底想幹什麽？”江河的表現依舊軟弱膽小，因為這是一個堅硬的保護殼，不會讓你在言辭上對他長生一種威脅。

  陸楠看著不遠處看著凡高，喊了一聲，“凡高，別去打擾江先生休息，小心他殺了你！”江河餘光見陸楠的眼神絕對是一種監視，甚至有種好奇。

  “我知道了！我就是想跟他討論一下畫！”凡高的聲音恢複，跟剛才一樣。

  韓小壯餘光見陸楠轉身走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以後跟盧廣天說了幾句話，盧廣天也回頭看了一眼他們，搖搖頭，一臉凶惡，好像是罵了什麽，隨後又轉過頭與陸楠繼續閑聊。

  “你想幹什麽？”江河雙眼緊盯著慢慢轉過頭的凡高。眼前的男人並不英俊，但是卻有女性的特點，尤其是一身白嫩的皮膚，還有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化妝以後肯定跟女人一摸一樣。

  “我是韓小美，江河，你還記得我嗎？”凡高柔聲細語，好像女人一樣。

  江河感覺眼前的男人似乎有問題。他下意識反應是精神分裂，也可能是有妄想症，甚至是性別選擇障礙症。

  “你是韓小美？那凡高是誰？”江河打算順藤摸瓜，看看眼前的凡高到底想說什麽。

  “他是凡高，我是韓小美，我一直在這裏等你！”江河發現凡高的手指一直指著自己，完全沒有分出自己的身份，那麽可以確定眼前的凡高很可能就是精神分裂，隻是第二人格被韓小美的記憶占有。

  江河感覺凡高可能是因為對韓小美的異常崇拜，平日裏接觸多了，開始模仿韓小美，原本就追求女性化的他，開始越來越像韓小美。

  可是他說的話是真的嗎？江河一時間懷疑韓小美可能在凡高麵前說過什麽有關自己的信息。

  “我認識韓小美，你如果是韓小美，為什麽會來這了？”江河開始正常的眼前的凡高交流，如果跟自己分析出來情況一樣，那麽眼前的凡高就是韓小美的記憶依托，甚至可以用替身一次代替。

  “我已經來這裏好久了，每天都是畫畫，畫畫，畫畫，畫這裏的一切，畫這裏可憐的人。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這裏，我想離開，卻又走不了！”凡高突然雙眼流淚，右手不禁抹著自己的眼角的淚水。

  “走不了？你來了多久了？到底發生了什麽？”江河一口氣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

  但此事凡高的雙眼發直，瞬間沒了身，也不回答江河的話了，兩人就這樣對視。

  “怎麽回事？”江河尋思片刻，恍然大悟，眼前的男子隻是韓小美的記憶依托，知道韓小美說出來的部分信息，隻有問對問題他才能回答。

  不對，這個凡高絕對不是瘋子這麽簡單，這是自我暗示催眠法！江河接觸的這些人中隻有鄭楠一個人可以做到，並且可以利用暗示的語言讓一個人成為另一個人。

  “你認識他們嗎？”

  “認識，盧廣天是個很厲害的人，經常喜歡跟人打拳，有一次把凡高打成了重傷。那個陸楠經常用金錢刺激盧廣天！”

  江河心想，果然跟畫麵的情況相符。

  “那管家呢？”

  “有兩個管家，對人都很好，隻是我隻能見到一個！她不是很溫柔，經常會威脅我！”

  江河心想，看來韓小美也發現了什麽，難道是被人逼迫在這裏畫畫嗎？然後進行販賣，這些人到底在幹什麽。

  “對了，江河，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