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愛的東西？

  “我有嗎？”江河潛意識中問了自己一下。

  沒有！現在的他除了這雙眼睛，幾乎一無所有。

  “好！”不過他還得選擇一樣。

  江河從隨身的背包中找到了一個速寫本，他並不記得自己有帶過這種東西。

  應該是鄭楠放進去的，因為江河也是個會畫畫的人。

  “江先生，您在輝光醫院的主治醫生會在今天上午十一點來這裏查探您的病情！再次提醒您，今天上午發給您的藥物請使用說明服用，對於您昨晚上的情況，我深表關心。”劉雅麗遞給一個藥物使用說明表。

  劉雅麗在江河的眼前就是個機器人，隻有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時候他才感覺她是個女人。

  但不正常！

  準備好東西以後，江河跟劉雅麗走了出去。畫紙依舊在他的褲襠裏，幸好他放的位置比較正，要不然他每走一步，就會出現摩擦造成的刺痛感。

  江河本以為今天出來的時候還會見到其他病房的患者，但是並沒有，走廊空空如也，並沒有任何影子，他也沒有看見什麽異常。

  一切顯得過於平淡，平淡的讓他感覺這裏就是正常的療養院了。

  與昨天一樣，來到診室以後，劉雅麗就離開了，毫無異常，根本無法從她古板的臉上發先生什麽。

  而女醫生在診室靜靜地等著他，眸底含情，從口罩的褶皺來看，江河判斷她在對著自己笑。

  從她的眼睛裏，江河看見了一種欲望。

  對肉體上渴望，江河今天沒能在女醫生的身上看見什麽，因為女醫生似乎在刻意的掩蓋著什麽！

  這種眼神竟然和昨天晚上的劉雅麗那麽的像，幾乎一摸一樣！

  “江先生，希望您能繼續配合治療，從昨天的腦電圖以及基礎測試，您的病情是處於康複階段，十三日內應該可以恢複。”

  女醫生溫柔的聲音跟任何一個精神疾病醫生，或者是心理醫生都有所不同，更像一個追求他的異性。

  “謝謝您的幫助，但是昨天晚上，我，我還是會犯病，並且看見一些奇怪的東西！”江河捂著頭，坐在了女醫生的對麵，雙手緊緊握住手中的速寫本，沒有直視對麵的女醫生。

  “您昨晚的事情，我已經聽劉管家說了，您請放心，劉管家受過專業的訓練，在急救方麵還是很在行的，而且醫院每天晚上都有一個值班醫生，二十四小時為您提供服務！”

  “嗯，那我就放心了！那，那我們開始吧！”

  江河還是緊緊地握住手中的速寫本，這一個小小的動作讓女醫生注意到了。

  “這就是江先生帶來的心愛的東西嗎？”

  “是的，我，我最喜歡畫畫了，感覺隻有畫畫才能解放我的靈魂！”江河試探性的用一些語言暗示引導女醫生提起韓小美的事情。

  “真是巧，我上一個女患者也是個會畫畫的，而且跟你同住在一個病房！”

  “那真是巧！她是誰啊？”

  “嗯……她叫韓小美，是個才女，不過很可惜，患有很嚴重的妄想症和人格分裂症，她是我見過人格分裂最嚴重的一個患者！算了不說她了，江先生，能給我看看你的心愛的速寫本嗎？”女醫生伸出了白嫩纖細的玉手，在接過江河手中速寫本時，食指輕輕觸摸了一下江河的手背。

  正常來講，這是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一些不敏感的精神病患者是不會過於在意的。

  江河右手向後縮了一下，一臉失去安全感的樣子，一雙驚恐的眼神表現得淋漓盡致。

  “放輕鬆，江先生，放輕鬆！”江河發現眼前的女醫生雖然很淡定，但是眼神中卻又多了一個人的影子。

  江河雙眼看不清那個女人的模樣，但是他知道，她們之間有仇，那個女人正在用刀比劃著。

  “江先生？江先生？”女醫生見江河發愣，忙提醒他一下。

  “嗯，醫生，我好像又看見了什麽？”江河用真實的回答來試探女醫生。

  “看見什麽了？江先生，你剛才也說過，昨天晚上也看見了一些東西，能跟我分享一下嗎？”女醫生邊說邊翻著江河的速寫本。

  江河餘光發現速寫本裏竟然有畫，似曾相似，但自己卻不記得是什麽時候畫的了。

  “我，我看見一個女人，很漂亮，她趴在我身上，脫我的衣服，好想，好想要跟我，要跟我發生關係。”江河說到這裏稍微停頓了一下，眼神晃動，表現的有些害羞。

  他發現女醫生愣住了，雙眸一直盯著江河，看了好一會兒。

  “哦，江先生，這可能是您正常男性的生理反應，或者是長期壓力造成的生理需求，這是一種正常的反應！昨天劉管家為您注射過我們療養院的藥物，可能有些副作用。”

  江河發現女醫生正在掩飾著什麽，越是冷靜，江河越是懷疑。

  “嗯，希望如此，我，我有點兒緊張，我那個病房好想有不幹淨的東西，總有個女人叫我的名字，而且，而且我感覺床鋪冷冰冰的！是，是不是那個叫韓小美的來找我了？”江河眼神飄忽不定，突然斜向一邊，屁股一蹭，凳子沒坐穩，直接倒在了地上，他連滾帶爬的鑽進病床下大喊一通。

  “是她，是她，她拿著畫筆，就在你身後，她在我的速寫本上畫畫！”江河眼神雖然表現的緊張，並且不是的來回張望，但餘光卻一直在女醫生的臉上。

  緊張，驚訝，這些潛藏在女醫生心裏的詞瞬間表現在她二分之一的臉上。

  “江先生，江先生，冷靜 ……”

  “唰”一聲，速寫本上的畫紙竟然翻動了一下。

  女醫生下意識地靠一邊躲閃，雙眸驚愕，嚇到了。江河看不見速寫本翻到了哪一頁，但是這個女醫生確實有問題。

  原來是她著急起身吹動了速寫本裏的畫紙。

  所謂做賊心虛，想必這就是吧！

  “還能看見嗎？”女醫生突然蹲在了江河的麵前，雙眼下的氣憤絕對與常人一摸一樣，但麵容卻沒有發生變化。

  江河四處看了看，確認沒有異常，點了點頭。

  “江先生，外麵很安全，可以出來嗎？”

  江河點點頭，剛要出來，卻發現自己的腳腕竟然被什麽東西抓住了，他猛地回頭一看，大驚：“韓，韓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