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搖搖腦袋後繼續朝房門走，無論那個聲音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他現在的主要任務都不是處理他。

  離房門近在咫尺，許凡伸出手要掩門，啪，房門忽然從裏麵關上，門框上的土都因震動而掉落些許。

  不至於吧，我又不是色狼，單純的想給你掩門罷了，許凡悻悻地轉身要回自己的“凡居”。

  “啊！”剛一轉身，一雙冰冷的眼睛與他四目相對，寒氣化作實質使得他難以與其長時間相視。

  “你偷摸地到我房間幹什麽？”黑衣女子再次把手放在腰間長鞭。

  “我看見你門沒關，怕把你凍著，所以過來給你關門。”許凡頗為無奈地解釋著。我是做啥都不對，不做又不對。

  “給我關門，能不能編個好點兒的借口，那不是關的嚴嚴實實的。”黑衣女子指著房門質問道。

  “是關的嚴實，可那不是你在裏，”嗯？許凡轉頭看向房門又看向黑衣女子，她既然在這兒，房門又是從裏麵關上的，那房間裏是誰？

  “我在裏什麽？”黑衣女子上前一步，許凡可以清楚地感受她的鼻息和身體發出的微弱的熱量。

  “沒，沒什麽。”許凡尷尬地笑著說自己估計是沒睡好，犯老花眼了，沒看清楚。

  “我不管你是不是老花眼，這是唯一一次，若再敢靠近半步，你知道後果。”黑衣女子話畢後走入房間，似乎許凡得知了她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狗咬呂洞賓，許凡憤憤地回到“凡居”。

  接下來的幾天，許凡不是在做飯，就是在思考做飯的途中，黑衣女子隻在吃飯的時候出來吃上點，口味不做評價。

  又是清晨，許凡早早起來將僅剩的牛肉處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預想黑衣女子今天會帶他出去找食物。

  “刁戰，今天和我去打獵。”黑衣女子吃過早飯後將一把打磨的光滑且鋒利的石匕交給許凡，並將一張獸皮放在馬背上。

  許凡點點頭跟在黑衣女子後麵，他本以為黑衣女子會帶他到很遠的地方，畢竟附近幾百米的地方他都走過了，根本沒有可以抓捕的動物，但黑衣女子隻帶他到離房子一公裏的地方就停了下來。

  “好了，現在我把馬拴好，你在那兒用石匕挖個坑。”黑衣女子一手牽著馬，一手指向不遠處高大的樹木下。

  用這挖坑？許凡看著手裏的石匕瞬間心涼了半截，用青銅器挖坑難道不香嗎？不過黑衣女子既然吩咐了，他也不能不照辦。

  過了半個多小時，許凡終於在樹下挖出個直徑30公分，高40公分的坑，坑裏麵積著多半坑的水。

  “誰讓你挖這麽深的。”黑衣女子從馬背上跳下伸著懶腰，慵懶地說道。

  “挖的深了？好的，那我填土。”許凡揩一把頭上的汗水，隨即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坑裏麵填土，每填兩公分就看黑衣女子一眼，哪怕黑衣女子根本沒睜開眼看他。

  “可以了嗎？”填土十公分後，許凡站起身拍去身上的泥土，把石匕雙手捧奉到黑衣女子身前。

  “可以了。”黑衣女子接過石匕的同時眼神發生變化。

  兩人潛伏了約莫一個時辰，就有三種小動物悠閑地走進坑裏，並都歡快地遊了三分鍾左右的時間忽然窒息。

  前兩隻小動物死的時候許凡沒感覺到奇怪，還有比起他來到這個地域還有更奇怪的嗎？可當第三隻動物也以同樣的方式死去的時候，他的脊梁滲出汗液。

  “不要瞎猜疑，它們是畜牲，我自然知道讓它們怎樣死，你起碼比他們有利用價值，我不會讓你死的，暫時不會。”黑衣女子首次對許凡的死給出肯定的答案，不然許凡總是神經兮兮的讓她也不舒服。

  許凡看著土坑中的水沒有說話，不過心中有了計較。

  第一隻動物是隻類似野雞的動物，翅膀寬大，腳掌厚厚的，一顆頭占體重的三分之一。許凡將其處理後把身體和翅膀部分給黑衣女子，自己食用腳掌和頭顱。

  “為什麽你要吃腳掌和頭顱而不是我呢？”黑衣女子將野雞身體和翅膀放到地上，眨著眼看著腳掌即將伸進嘴巴的許凡。

  “那你吃，吃剩下的我吃。”許凡麵無表情地將腳掌放回到容器遞給黑衣女子，曾有前人臥薪嚐膽，忍胯下之辱，他許凡再差勁兒也能忍受得了黑衣女子對吃食上的挑釁，更何況出大力的還是黑衣女子，讓她占據主導權無可厚非。

  不過黑衣女子並沒有接許凡遞過的容器，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那我先放地上了。”許凡把容器放到地上往後退了一些，和黑衣女子保持距離。

  “你今天是怎麽了，為什麽看上去心事重重的？”黑衣女子端起容器，細細打量著腳掌忽然問道。

  “我想離開。”許凡簡明扼要，和黑衣女子在一起生活的幾天他考慮了很多，和黑衣女子在一塊兒能保證他活著，但黑衣女子並不想離開，起碼她並沒有表現出來，這會影響他的離開。

  “離開，去哪兒？”黑衣女子沒有生氣，似乎詢問的時候就猜到許凡的答案，隻是想讓許凡親口回答。

  “到綠楠古路，找那個人。”許凡拿起一根木棍兒在地上隨意劃拉。

  “綠楠古路？你去哪兒幹什麽？”黑衣容器將容器放到地上，冰冷的眼睛透露出一絲疑惑。

  “你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去那兒？”許凡將木棍扔下看著黑衣女子，難道我之前所有的猜測都錯了？不可能吧！

  “我怎麽知道你為什麽要去那兒？”黑衣女子效仿許凡撓撓頭，表現出一副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的模樣。

  “難道不是他派你來救我的嗎？”許凡徹底懵了，黑衣女子不是他派來的，那她為什麽救我？

  “他是誰？誰能指派我救誰？”黑衣女子撩一縷耳邊的秀發，聲音淡漠卻不失王者之霸氣。

  “那你知道戰族嗎？”許凡追問道，戰族的人看到暗處的那人的武器可是肅然起敬的，或許她不願與世相爭，不知道那人的存在及地位。

  “知道啊，一個挺久遠的民族了，不過這和你口中的那個他有關係嗎？”黑衣女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許凡說話跳躍性太強，她有時隻能就話談話，根本不知道許凡的話從何而起。

  沒關係嗎？許凡近乎瘋狂地抓撓幾天沒洗的頭發，好不容易才串聯起的線索，和黑衣女子三言兩語的對話就全斷了，他心態再好也一時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