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哪兒有你說的那麽誇張！我就是在您手底下混飯吃的，都是您的錢好用。”

  最近一年為了發展自己的情報線，陳凡可真的不惜花大價錢，根據秦陽提交給陳凡部隊開銷的財政報告來看，單單是為了發展情報線的錢就能夠讓陳凡多買三架戰鬥機的了。

  當然花的這些錢也很值，至少在某些情報方麵不需要再用士兵冒著生命危險去打探，能用錢換命，不管多少錢都是值的，當然這裏邊也有秦陽莫大的功勞。比如往“東廠”內部安插人手，然後從“東廠”往校長身邊發展人手已經初見成效。

  在國都方麵，秦陽也利用漕幫往偽軍內部安插了大量的人手，到現在為止，他們安排打入偽軍內部的人最高的一名軍官竟然坐到了少將的位置，當然更高的將領方麵，也搭上了線，隻要錢到位，那些人才不管效忠的是誰，錢才是他們的老大和信仰。

  而且隨著這一年，陳凡部隊在戰場上連戰連捷，日軍雖然在戰場上仍舊處於優勢，但卻再也無力西進，這就給很多偽軍高官一種信號，小鬼子恐怕沒有了戰爭初期的風采，見前線戰場上日軍開始走下坡路，偽軍心裏早就有自己的小算盤了。

  “如果你沒有能力，給你再多的錢也沒有用。陪都方麵最近就沒有要對我們動手的動靜嗎？”陳凡問。

  第八十八集團軍進攻石城的消息肯定已經傳出去了，陪都不可能不知道的，聽到這個消息校長要是沒有任何反應，陳凡是不相信的。

  “倒是有些消息，不過對我們沒有多少影響，所以我就沒告訴你。”秦陽說。

  “說說吧，什麽消息。前線也就是那麽些事情了，現在我倒是樂意聽聽校長有何想法。”陳凡閑著也是閑著，倒是想聽聽陪都方麵對他們進攻石城有什麽想法。

  “當天開完軍事會議，校長下定了決心進攻江城，往前線再次增派兵力。但是在會議結束之後，校長單獨留下了戴老板，至於戴老板和校長具體談了一些什麽，恐怕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了，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戴老板肯定跟校長說了關於我們利用飛機空襲石城的消息！”

  空軍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了，而且陳凡也沒有想瞞著任何人，現在暴露出空軍來，也是一種威懾力量。

  “你小子就沒有在他兩個人的辦公室裏安一個竊聽器？”陳凡問。

  “竊聽器？司令，這玩意確實是不錯，但在校長的辦公室裏安裝竊聽器談何容易啊。”

  “這兩個老小子坐在一起談論的肯定不是去逛窯子，晚上吃酸辣粉還是吃烤雞，一定是見不得人的事情。說不定就有針對我們的計劃。”

  陳凡並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如今國際形勢發生變化，校長肯定在積極尋求機會讓國內的形勢對他更有利，本來西北方向八字頭的事情就已經讓他有些焦頭爛額了，現在又冒出一個陳凡在他身邊虎視眈眈，任誰心裏都不會舒服。

  “最近我們倒是搜集了不少情報，戴老板似乎對你有下手的意思，不過當前我們並沒有確切的情報指明這一點。”秦陽說。

  從陳凡偵察石城之前，秦陽就或多或少了解到了一些這方麵的情報，但這方麵的情報戴老板做的太保密了，以至於到現在為止，秦陽仍舊沒有取得任何進展。

  “他們想對我動手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江城的戰鬥不是最緊要的時候，戴老板早就會有所行動了，這方麵你不用擔心，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陳凡麵無表情的說。

  “戴老板並不是庸俗之輩，他能夠在華夏掌控全國的情報網這麽多年，手底下必然也會有一批願意為之效命的人，這點我們再怎麽小心都不為過。”

  秦陽說這句話並不是說給陳凡聽的，而是說給在一邊的趙宮聽的，趙宮是陳凡的貼身警衛，負責陳凡的安全。

  “行了，趙宮和我都會注意這方麵的事情，畢竟我還沒有活夠呢！”陳凡拍了拍秦陽的肩膀，示意秦陽放心。

  “老於，最近可以讓我們的飛機放兩天假，城內的戰鬥交讓步兵去解決！”

  陳凡不可能下令讓他的飛機轟炸市區的，那兒都是普通百姓的聚集地，如果大量的炸彈落下來，死的百姓肯定比小鬼子多。外圍的戰鬥，他們有地麵的裝甲車和坦克，再加上各種各樣類型的火炮，攻堅能力還是有的，沒有空中支援，他們仍舊有足夠的能力將日軍的陣地給攻下來。

  於燈最近替陳凡分管飛機的事情：“我說我的大司令，你看看這幾天的花費，你以為我們的飛機還有多少戰鬥能力？”

  於燈走過來把一份報告遞給了陳凡。

  “乖乖，這麽多？”陳凡震驚地看著數據。

  “就是這麽多，最近我又增加了空軍的地勤人員，我們缺少地麵機械設備，全靠人力來搬運，十二架轟炸機消耗的炸彈已經到達了三千枚，子彈消耗了五萬發！我們飛機僅有的家底可撐不住兩次這樣的戰鬥了。”於燈有些心疼，“這還隻是空軍的消耗，前線近兩萬陸軍，還有幾十輛美式坦克，幾十輛日式坦克和裝甲車。”

  三千枚炸彈多嗎？對一場前前後後投入一百五十萬人作戰的戰場來說，三千枚炸彈真的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微乎其微，但這對陳凡他們來說，根本不是一個小數目，如果他們再這樣繼續揮霍下去，他們隻有飛機沒有炸彈，轟炸機也隻能當運輸機空投一下物資，戰鬥機隻能在空中裝裝樣子了。

  “我說呢，這次仗打得如此順利，原來是在燒錢啊！”

  原本陳凡還沒想這麽多，經過於燈這麽一提醒，陳凡這才知道他們為了進攻石城付出了多少，盡管損失的兵力小，但是這兩天的物資消耗比陳凡他們以往經曆的所有戰鬥加起來的物資消耗都要多。

  “武器裝備是精良了不少，我們的士兵傷亡也確實小了，但這種程度的物資消耗，會很快讓我們出現財政赤字的。”於燈告誡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