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燈困惑地看著陳凡，他越來越琢磨不透陳凡了，雖然陳凡年輕，但總感覺眼前這個人像是生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一樣。

  “你這句話我不太明白！”於燈說。

  “以後你會明白的。”

  如果將來真的要用軍隊決出一個華夏老大來，陳凡必然會退出這場戰鬥，他絕不會摻和進這場華夏戰爭的內耗中。當然至於第八十八集團軍的兄弟未來是何去何從，陳凡也會給自己的弟兄們充分自由選擇的機會。

  “報告司令，白將軍的部隊到目前為止仍舊沒有開拔的跡象。”秦陽向陳凡報告。

  校長在湖湘的十幾萬部隊都已經整裝待發了，但是老白的兩個軍仍舊沒有任何集結的跡象。

  “要不我們打個電話問問龍將軍？”於燈問。

  “能問出什麽來？而且龍將軍肯定會反問我們，為什麽要幹涉他們部隊內部的事情。”陳凡說，“事情已經確定了，不管老白有沒有接到命令，他的部隊肯定是不想北上進攻江城了。”

  老白的意圖很明顯了，雖然還有到五天的時間，但老白的軍隊沒有絲毫準備作戰的跡象，陳凡也沒有必要自己欺瞞自己，更不想再對老白開拔的事情抱有任何幻想，如此大戰，如果老白的部隊最後一天開拔，走到半路肯定也會退回來的。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先試探一下校長！”陳凡決定先試探一下校長的真實想法。

  “怎麽試探？”於燈問。

  “告訴那個叫左子明的，讓他通知陪都，我們今天會在我們防區內設置關卡，沒有我們部隊的允許，任何沒有我們記錄在冊的部隊編號，不得再穿過我們的防區。”

  此時校長的一部分嫡係部隊已經在張盛的防區內，到了陳凡的地盤上，還不是陳凡說了算？

  “可是……我們沒有將校長的任何嫡係部隊記錄在冊！”於燈說。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現在校長的嫡係部隊已經有一部分進入到我們防區，不管是向前還是向後我們都給他們設卡，讓他們滯留在我們的防區內！”陳凡說。

  陳凡就是要逼著校長，然後讓校長逼著老白！反正校長的嫡係部隊在陳凡的防區內，陳凡不會為這些部隊提供食宿的，隨便一個理由就可以將他們留下，如果校長真的不在乎這些部隊的死活，陳凡就把這些士兵統統打散，補充進他們的部隊中。

  “這一招不怎麽高明，萬一他們跟我們打起來怎麽辦？”

  於燈擔心，校長一怒之下讓湖湘地區的部隊把槍口對準張盛的部隊，強行打出一條路來。

  “我賭校長不敢打！”陳凡說。

  “為什麽不敢？現在校長的大軍枕戈待旦，所有部隊物資齊全，完全有跟我們開戰的資本。”於燈問。

  “因為老白目前還不值這個價。”

  在老白的部隊還沒有展現出足夠的價值之前，校長不會為老白埋單的。

  “老白什麽價？”

  “如果是江城和老白在湖湘地區的發展，讓你二者選其一，你會選哪個？”陳凡問。

  “當然是江城！”於燈毫不猶豫的回答。

  “趙宮，立刻通知張盛，沿途設卡，沒有我的命令，校長的部隊不得離開我們的防區。”

  陳凡的一道命令，立刻堵住了校長十幾萬嫡係部隊北進的道路，給出的理由很簡單，在通過防區之前，陳凡需要將所有校長的嫡係部隊登記在冊，以免有日軍假扮華夏軍隊混入張盛的防區。

  理由可謂是合情合理，但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出這個條件，明顯就是來找茬的，陳凡知道他是在找校長的茬，校長也知道是陳凡在故意找他的茬，但是外邊不明真相的人就是認為陳凡在擔心日軍偽裝潛入防區，所以陳凡的這一舉動也合情合理。

  “陳司令，您這是什麽意思？”左子明奉校長之命前來質問陳凡。

  大家之前都談好了，你陳凡突然變卦，這不講道義啊。

  “左聯絡官，真是不好意思，在昨天晚上，我的一個師長，也就是張盛在他們防區內抓了三個日軍的特務，而進攻江城是校長的秘密計劃，我這不是擔心這些特務會偵察到你們大軍的行動，所以我也沒有辦法。”陳凡打著“哈哈”。

  “你……”

  明知道陳凡的話是故意的，但是左子明也不好說什麽。

  “這樣，左聯絡官，你也別不高興，我答應你們，隻要我們把你們部隊的編號核查清楚了，我一定會放行的！”陳凡說。

  左子明也不敢跟陳凡硬頂，畢竟他在陳凡這兒，如果把陳凡給惹怒了，陳凡一槍斃了他，他都沒有地方伸冤去，校長可不會為他一個上校聯絡官出頭。所以左子明隻好向校長匯報。

  校長聽到陳凡的托詞，二話不說就把電話再次打到了陳凡的指揮部裏。

  “陳凡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校長在電話中怒氣衝衝，“如果你不想讓路可以直說，為何在我大軍開拔之際，玩這種小人手段！”

  “千呼萬喚始出來，校長，我就在等您的電話。”

  陳凡等得就是校長的電話，隻要校長主動打來電話，就說明校長著急了，而且事情還有商量的餘地。

  校長聽到陳凡的這句話，突然愣住了，瞬間明白了過來，他被陳凡算計了或者中了陳凡的計。

  “校長，你不地道啊，老白的兩個軍遲遲沒有動作，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故意下的命令，但別把我陳凡當傻子！”

  “你想做什麽！”校長直接問。

  “老白的部隊開拔進入我的防區，你的部隊我都放行，如果老白的部隊一天不進入我的防區，你們在我防區內的部隊我就一天不放行，我想看看你的部隊能不能在我的防區內撐過五天的時間，哦，對了，我可不會供應他們糧草的。如果他們敢在我們的防區內搶老百姓一粒糧食，我就會下令讓我的部隊把他們全部剿滅。”

  兩個人心裏都明白，他們不止是在跟小鬼子博弈，他們之間也有博弈，既然陳凡已經識破了，校長也不裝了。

  “你小子可真夠狠的，你就不怕我的部隊對你們發起進攻嗎？”校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