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也知道自己可能是多慮了，或許小鬼子認為華夏軍隊根本沒有對他們發起反擊的實力或者膽量，或許小鬼子現在隻把陳凡當成真正的對手。

  當然這樣也有一個好處，如果陳凡能夠把小鬼子所有注意力都給轉移過來，反而給了其他華夏部隊準備反擊的時間。

  幾天之後，於參謀長終於返回了鶴城！

  “參謀長，你變黑了！”趙宮見到於燈，差點沒認出來。

  “廢話，你在外邊風餐露宿十幾天的時間，你也會變黑的。”

  於燈走了將近大半個月的時間，有一半的時間在張盛的防區內穿梭，聽一聽當地人對第八十八集團軍的意見，有一半的時間他們行走在防區的邊緣，聽聽雙方防區交界百姓的看法，同時看一看其他部隊的樣子。

  不得不說，這次於燈收獲頗豐。

  “辛苦我的大參謀長了。”陳凡端著一杯水過來。

  “為了我們自己，盡最大的能力罷了，這次收獲不小，估計我們要加速我們防區內很多東西的改變了。”於燈說。

  “參謀長，咱們先不說這些事情了，最近校長要從我們的防區借道對江城發起進攻。”

  陳凡也知道很多事情要改變，但是改變哪兒有那麽容易呢？需要動用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財力，而陳凡的人手大部分都是用來打仗的，讓他們去地方上做一些利民的事情，估計以那些軍官的脾氣，不是慢慢推進改動，而是直接拿著槍指著那些不願意推進改變的人，逼著他們改進。

  曆史上的那些重大變革，哪個不是血流成河？陳凡可不想看到這樣的曆史場景重新上演。

  陳凡給於燈詳細說了一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以及陳凡做的相關安排。

  “你這不是做的很好嗎？感覺沒有什麽大問題。”於燈說。

  “是沒有什麽大問題，但我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但又找不出問題所在。”

  “或許你對自己要求太高了，事事追求完美。”於燈說，“而且我們第一次當看客，校長的部隊要成主角了。”

  江城的戰鬥就發生在陳凡的身邊，這次陳凡要當配角了，心裏肯定有些落差。

  “不是這樣，一定不是這樣。”

  陳凡感覺自己並不是那種在乎誰是主角誰是配角的人，就算他們沒有按照原先的計劃，控製江城，順著大江向東發展，他們也完全依靠現在的優勢，多付出一些代價，向東控製兩江之地的一江區域，依舊能夠把第八十八集團軍發展壯大。

  “你在沿途看到了些什麽？”陳凡問於燈。

  “也沒有什麽，我們跟其他防區之間的關係非常緊張，兩個相鄰的村子之間都有部隊巡邏。”於燈說。

  兩個防區，有的地方發展比較好，有的地方發展差。而陳凡防區內賦稅比較低，也就是征收軍糧數額比其他防區要少很多，有些百姓從其他防區來到陳凡的防區定居下來。

  然而其他防區肯定不願意看到這種局麵的發生，人口的流失導致兵員減少和勞動力減少，長此以往，不用打仗，就形成了你強我弱的局麵。所以為了防止防區內人口的流失，對方在自己防區內安排了巡邏隊，一旦發現有人逃離，直接抓起來！

  “我們的防區內沒有必要設這些，如果百姓覺得對方防區好，隨便他們去就好了。”陳凡說，“除了地方上，我更關心部隊的事情。”

  陳凡並不是不在乎地方上的發展，而是他們沒有這方麵的專業人員，讓一個專門搞軍事的人去搞地方，這不隻是專業不對口，更是外行指揮內行，就像是一個廚子去指揮一個裁縫如何做衣服一樣。

  “校長嫡係部隊調動頻繁，不斷收縮著地方上的兵力，至於他們的戰鬥力我們心裏都清楚，不過最近校長的部隊接收了不少美械裝備，火力上倒是加強了不少，但士兵缺乏針對性訓練，很多士兵甚至都不熟悉他們手中的新武器。”

  武器發到手上，並不是拿起來就能夠用的，人與武器之間要有一個磨合的過程，比如每一支步槍的瞄準基線不可能是相同的，就像世界上沒有一片相同的樹葉一樣。

  “這些都是我們已經了解到的消息了！”陳凡對這些消息並不感到好奇，“老白的部隊呢？”

  “沒有任何動靜，路過他們防區附近的時候，我們就近打聽了一下，沒有聽說過他們防區內有任何部隊調動。”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陳凡說，“校長的嫡係部隊在頻繁的調動，大戰前夕，整個湖湘地區都有濃重的火藥味，他老白為何這麽沉得住氣？”

  校長已經把該給的軍需物資都給老白了，老白卻沒有任何動作，這有點說不過去。

  “你是說老白的隊伍不會北上進攻江城，甚至不會開拔？”於燈問。

  “我不知道老白有沒有接到陪都方麵的命令，或者是他從一開始就在想抗命！他不開拔，必定有更大的圖謀。”

  如果到時候校長的嫡係部隊都開拔了，在原先的駐地內留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那麽這對老白是最好的時機，老白可以不對陳凡搞小動作，但他可以趁機向校長嫡係部隊的防區搞小動作，趁機擴大自己的防區，有了地盤將來就會有更穩定的發展。

  “不會吧，如果老白真敢這樣做，校長還不收拾老白？”於燈說。

  “如果是校長默許的呢？趁著進攻江城，讓老白在湖湘地區得以發展，等老白強大起來之後，他在湖湘地區牽製我們。”

  “這……校長真的能夠想的這麽長遠？”於燈感覺陳凡有點想的太多了。

  “如果他不想得這麽長遠，為何要把老白發配到湖湘地區呢？而且他能夠坐上全國老大的位置，必然有自己最擅長的手段，我們不得不防！”

  陳凡對軍事上的手段非常敏感，如果真的如他所說，未來一年之內校長控製了江城區域，在湖湘地區，老白再跟陳凡分庭抗禮，兩個方向上包夾著陳凡，向東是日軍的防區，那麽陳凡他們的部隊將會被限製地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