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家吧，我做飯給你吃，正好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範竹雨說。

  “你會做飯？我怎麽這麽不相信呢？”

  陳凡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範竹雨，範竹雨在家是大小姐，後來進了學校和部隊，基本上也用不到自己做飯，來到鶴城了，還研究起了廚藝？

  “嗯？你想說什麽？”範竹雨給了陳凡一個威脅的眼神。

  陳凡看到範竹雨的樣子，立刻就慫了：“隻要是你做的飯，我就願意吃。”

  “今天晚上有正事兒跟你說的。”

  “什麽事情這麽神秘，不能現在就說啊？”陳凡笑嘻嘻地看著範竹雨。

  “不許動歪腦筋，反正跟你想的事情不一樣！”範竹雨佯裝生氣，“小腦瓜子別想壞事情！”

  “好吧，我們去買點菜，讓我嚐嚐你的廚藝。”

  回到範竹雨的小院，薔薇依舊，院子被範竹雨打理的很幹淨。

  走進院子之後，房間裏走出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這是誰？”陳凡好奇地問範竹雨，“你的親戚？”

  “她是我買來的丫鬟！”範竹雨說。

  “丫鬟？”

  陳凡對丫鬟可沒有什麽概念，畢竟他的思想跟這個世界很多思想是格格不入的，突然冒出來丫鬟這個詞，他感覺非常陌生，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可以說是女孩，因為他感覺這孩子的麵容甚至都沒有到十六歲的樣子。

  “小玉，這就是陳凡，以後他就是這個院子裏的老爺。”

  範竹雨家中是當地財主，從小就在那種環境下長大的，對於丫鬟啊，老爺啊，各種各樣的封建稱謂非常熟悉，而且她認為這才是正常的世界。

  “老爺好！”小玉乖巧的站在陳凡的麵前，不過低著頭，手放在肚子前，不停地捏著衣角。

  “你多大了？”陳凡問。

  “十四歲。”

  “十四歲？竹雨，她還是一個孩子呢！”陳凡有些不知所措，他是一個成年人，四肢健全，卻要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來照顧他。

  “十四歲怎麽了？她總有長大的一天啊，如果可以，將來可以給你暖被窩呢！”範竹雨笑著說。

  “等等，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陳凡可沒有什麽戀童癖，而且她有範竹雨就足夠了。

  陳凡沒想到自己的思想終於跟範竹雨產生了衝突，而且這個衝突還非常大，她必須要轉變自己的思想才行。

  當然陳凡也喜歡三妻四妾，但他知道，他不能做出有悖於自己堅持的思想，也就是未來發展的趨勢。

  “竹雨，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我們必須要達成一致才行。”

  如果將來陳凡和範竹雨在這件事情上無法有統一的思想，他們以後的生活也必然是矛盾重重。

  “什麽事情？”範竹雨不以為意。

  “我呢，肯定是隻喜歡你一個人的。有你在我身邊陪著，我肯定不會去想納妾的事情，這一輩子就認定你一個人！”

  女人嘛，自然逃不過甜言蜜語，而且想要讓範竹雨接受這件事情，自然要先把範竹雨給哄高興了。

  “幹嘛突然說這些。”範竹雨聽到陳凡的甜言蜜語，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呢，我認為家裏沒有必要養一個丫鬟，而且你看我們四肢健全，生活上也沒有人需要照顧，反而養一個丫鬟，多一個人在家裏就要多很多事情。”

  可是陳凡的話剛說，還沒等範竹雨同意，小玉“噗通”一聲跪在了陳凡的麵前。

  “還請老爺夫人不要趕我走，小玉願意做牛做馬服侍你們，隻要給小玉一口吃的，我什麽活兒都願意做。”小玉梨花帶雨，抱著陳凡的腿，生怕陳凡要趕他走。

  陳凡有些不知所措，把小玉給扶起來：“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

  “你先在外邊等一等，我們進屋商量一下好不好？”

  陳凡也知道，趕這個孩子離開，她就沒有生活的能力了，要麽餓死，要麽討飯的時候餓死，沒有其他選擇。

  “你是從哪兒把她買來的，她的家人呢？”陳凡問。

  “從妓院，花了二十塊大洋呢，這錢可是我從我哥那兒借的。”範竹雨說。

  “妓院？”

  “對啊，我出去買菜的時候，路上正好遇到了他們，看她年紀比較小，我就買下她了。”範竹雨說。

  這個年代，為了活下去，很多人會把自己的孩子給賣掉的，就算是鶴城安定了下來，也是麵臨這種情況。

  陳凡肯定是阻止不了這樣的事情發生，就是有嚴格的法律也不一定能夠阻止。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百姓生活富足，衣食無憂的時候，誰會願意將自己的孩子賣給他人呢？

  “我剛剛下令，讓趙宮帶著人去把妓院給查封了。”陳凡說，“小月跟他年紀差不多大吧？”

  範竹雨點點頭。

  “他們應該是上學學習的年紀，就算是沒有條件為他們提供學習，但也不應該做這種低人一下的事情，如果這種思想深入他們的骨髓，如果她有了後代，他們的孩子還會這樣低三下四的叫別人老爺夫人。”

  “那你說怎麽辦？”範竹雨問。

  “先養著她，不過要改改稱呼，以後你把她當妹妹，也算是有人在家裏跟你作伴。”陳凡說。

  把小玉送回去顯然是不可能了，陳凡也不知道她的家人在哪兒，而且看小玉的樣子，她肯定不想回到賣她的父母那兒，她的家人能夠賣第一次，還會有第二次的。

  “等以後把小月接過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也可以做個伴。”陳凡繼續說。

  “那好吧，聽你的，可是我哥的那二十個大洋怎麽辦？我可是找他借的錢。”

  “哈哈哈，放心吧，這錢我替你還了。”

  範學成肯定不敢問陳凡要錢的。

  來到了院子裏，小玉見到陳凡出來，還想跪下求陳凡。

  “別跪，再跪我可真就把你趕走了。”陳凡說。

  “謝謝老爺！”小玉連忙道謝。

  “既然留在我這兒，我就要給你立下幾個規矩，首先就是稱呼，我叫陳凡，你可以叫我哥哥，也可以叫我的名字，但絕不能叫老爺。”

  “老爺，小玉不敢！”

  小玉知道自己是買來的，而且從小也見過那些大戶人家中，丫鬟是如何服侍那些財主的。